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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嫁人就是住进了这吴家大宅的牢笼里,要遵守那些妇德,还要管理,无趣的很。
“但是……”我正想着,他便又开口道:“这个玉坠的主人三年前就病症而亡了。”
他说完这句话让我一惊,这玉坠自我有记忆一来就戴着,想是我生母给我的遗物吧,竟是这三年前死去姑娘的。
周围的男人们先是一怔,大喊:“是人是鬼!”
“是人,是人,活脱脱一个人啊。”我摸着自己的良心讲,每次陈姑姑罚我要我说实话时,都要我摸着良心说。
“少爷,您看怎么办?”一旁的男人用手在脖子前做了个“要杀”的动作,再看向他。
我的心仿佛要跳了出来,只见那男人闭上深邃的眼眸,微微摇头,我便知道我这小命保住了。
可不曾想他又说:“交给府衙处理吧,让她死在这大宅里,晦气。”
我刚想开口骂他,但转头一想可以编个理由来忽悠他啊。
“诶,且慢。这位姑娘临走前嘱咐给我,说是给一个男人,想必就是你了,让你不必再牵挂,这人世间的情爱莫过于你和她之间的爱了……”说这么多,还好平时偷看那些小宫女藏的书。
“当,当真?”那男人问。
“当真,真真的。”我再一次摸着良心说。我怕他信不过,便费力地捡起玉佩给他。
“……”我见他没说话,就放着胆子问他:“你叫什么名字?那位姑娘又是?”
“我家公子名吴柳清,文武双全,又是皇亲国戚。至于这位姑娘嘛……”他并未开口,而是他旁边穿戴着甲胄的侍卫开口道,说到姑娘时就看着吴柳清,等待他发话。
“逝世的故人罢了。”我看他似乎真的信了,还有点小伤心。
“赵鹏你去安排这位姑娘住宿吧,准备一些衣裳。”我见他转身对那个侍卫说。
“是。”赵鹏应答。
男人们见状,放下刀。我喜笑颜开地走了出来,看见那个小姑娘还躲在李柳清的身后,像是怕我责罚。我趁她哥不注意,向她做了个鬼脸。
不知道现在是何时了,我抬头看月亮被蒙住了一层薄纱,那些月光零零碎碎的散落在地上。我跟着侍卫走,他将我带到一间房间,让我自行歇息了。
我并未觉得这里有多好,想着明儿早偷偷回到宫里吧,不要打草惊蛇。
“嘎喳——”门被推开了,我忘了锁门。
“……”眼前是那个哑巴小姑娘,她对我挥挥手,在打招呼。
我不解,她缓缓地走到我身边,我才瞧见她小手捧这几张纸和笔。
“想和我聊聊?”我看她像是要对我道歉吧,就摆出傲气的姿态。
她点头,把纸平方在圆桌上,用手压了压,又把茶壶压着。拿起已经沾了墨的笔行如流水地写着,她很快便写好了,递给我看。
我拿起就仔细盯着看,她忽然把我手中的纸抽出,换了方向摆在我手中。
“原来是不小心拿反了啊。”我尴尬地笑着。这段字任凭我怎样看,也不认得几个,倒是看懂了“对不起”这三个字。
我抬头与她对视,那月光散落在她头发上佩戴的翡翠金银镶边的珠钗上,闪闪发亮,同那天上的星星一样。这姑娘面如桃瓣,观之可亲。
“这也没什么,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突然同情她不能说话,握着她的手说。
她提笔写下,又拿给我看,我只是认得一个“吴”字。她似乎察觉到我不识字,就伸出手指了指那窗户外月亮。
“吴……吴月亮?”我越想越不大对,却又好像是对的呀。
她微笑着摇摇头,又比划了一下一个人,是他哥?
“吴……吴月清,可对?”我问她。
她连忙点点头,又为我竖了个大拇指,我见有人夸我,这嘴角就忍不住上扬,都要与这月亮一样高了。
她依旧笑着,这小姑娘笑可真好看。她又走出去,回来时带来了一盘糕点,我囫囵吞枣地吃着。
夜深了,我示意她赶紧回去休息,她就乖乖地离开了。我躺在这床上,心想这宫外一遭没白走,捡回一条小命……渐渐睡意席卷全身,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趁这些人还没起来,赶快走吧。可我这肚子又吧争气了,在“咕咕~咕咕~”作响。
还是出去吃好了,免得又被他们发现不让我走……
我再次来到昨晚翻的墙面前,如那晚动作一样,一气呵成翻了过来。这时的大街上已又很多商铺和小摊位开门了。
我抱着饥饿的肚子,跟随这香味来到一家小摊位前,是春饼!以前姑姑和其她宫女采购回来都会带春饼给我。
“那个……老板……”我突然意识到走的时候没带盘缠,这可怎么办。
“要吃就吃,没钱滚蛋!”这老板对我大凶。
“诶,老板我能赊账吗……”我想与老板商讨不过一块春饼而已。
“走开,走开。”他先是目瞪了我一眼,又用那沾满油的手把我推到一边去。
“老板,我……”我正想与他讲讲,这时听到不远处传来马叫声,好像是官兵追着一个蒙面黑衣的人。好奇怪,这大白天的居然穿黑衣服……
我才顾不上帮忙呢,刚想转头再说,不料这时,一把长刀架在我这苦命的脖子上。
“诶?诶?怎么回事!”我大喊,我这脖子昨晚才好不容易留住的啊……
那人大声喊道:“若尔等再苦苦相逼,我便杀了这姑娘,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什么?!居然为了拉垫背的,碰上我了!我觉很是惊恐:“这,这位夫君,有,有话好好讲啊,不至于打打杀杀的啊……不至于啊。”我只好再用昨晚那招。
“哼,看见了吗,这小姑娘怕得很,只要你们放我一条生路,便放了她。”那人说着说着这长刀离我更近了。
“休想!屡次三番截官家银两,岂能绕过!”那坐在马上到人大声说,这,这,还有我这一条人命呢。
我不经意间看到这长剑上刻这“匪”字,还是那晚吴月清教我认的。
“大人,这若是平民百姓因此丢了性命,怕是百姓会躁动啊……认为我们草芥人命……”我见那大人旁边一员对他讲。
“哼,只不过是个平民百姓而已,我看今天谁敢说出去!”他举起手中的到指着四周。
我这小心脏早已跳得七上八下了,不敢再说些什么。突然那人向后一仰,我也跟着一仰,只见数十只箭从脸上像鸟一样飞向官兵们。
“该死的……”那人咒骂。
哪里的箭啊?想必是这个人的同伴所放的。
“诶?不是,大哥饶命啊……”这人突然使起轻功来,我有点害怕。
“想活命就闭嘴!”他抓着我的后衣领从房檐跳到这跳到那的,又凶我,这些男人怎么老是凶我……
“呕~我晕~”这让我着实不适应,我吐了,顺便同他讲一下。只隐隐约约听到他说:“真是……”还没听完就晕了。
……
后来,我醒来在一张竹床上,用力地睁开眼睛,周围是粗糙的木制房间,还挂着虎皮,狐狸毛什么的。
突然门被打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走进来,想必就是那个抓着我飞的黑衣男人了。他一手端着汤药向我走来,直到他坐在我面前,我看见他那长挑身材,还有那双桃花眼,高高的鼻梁,长得倒眉清目秀的。
“喝药吧。”他说。
我刚要张嘴,以为他喂我,但他又讲:“不是我喂你,是你自己喝。”
“噢。”我回答。
我接过木碗,一口接一口的喝着,至少能饱啊。
“怎么跟饿了三天三夜的小哈巴狗一样。”他脸上泛出笑容,那双桃花眼笑起来可真好看啊……
“你是何人?这是哪?”我问。
“我是一名盗匪,专抢官府的银两,我叫万幸,这是我们盗匪的寨中。”他不急不慢地回答我。
“啊?为啥把我带到这来?”我问。
“我见你长得极像我之前的一位故人。”他喝了口水说。
“我可不记得你啊,能送我回去吗,还有事呢。”我问。
“巧了,我那位故人也是记性不好。你暂且在这寨中住上几日好了。”他站起来,拿着水杯在手里玩弄,答道。
“可我……”我想了又想说:“我上有老下有小啊,要我照顾啊,可否行行好?”
“不必强词夺理了。”他转过头去冷冷地说。
“可……”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我还没强词夺理呢……
“你暂且住在这,保你平安无事。”他边走边说。
合着现在又拿我性命威胁我了吗?这人命啊,可真是比野草贱,却又比那野草顽强。
我只好乖乖地躺在床上,只是……
这周围的一切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住过很久的家的那种感觉。
我想推开门出去看看,可怎么也打不开,我肚子饿了,我竭力大喊:“我饿了!要吃的!快点呀!”
没人理我,我便又回去躺下,盘弄这头发发呆。不一会,一位老者送来一桌子的美食,那老者见我,倏然眼泪在眼眶打转,一时半会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手指僵硬地指着我。
我便想即使我长得再好看,也不至于看到惊讶成这样吧。
不知为何这里一切如此熟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