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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朔朔,我得回家了。”宋妧靠在沙发上,怀里有个抱枕,小脸抵在上面,一双明眸水汪汪却又很娇憨,她盯着顾朔,隐约带了些哽咽,“再不回家家,爸比妈咪会以为我很贪玩,不喜欢我的。”
顾朔被自己的口水给噎住,从他认识宋妧到现在,这是第一次见到宋妧撒娇。
“小妧妧你没事儿吧?”他有些不安地抬手在宋妧眼前挥了挥。
不是吧,喝饮料也会醉?
正当顾朔眉头紧锁的时候,宋妧一头扎过来靠在他肩上,小手把嘴捂得紧紧的,“我想吐……”
不能在这里吐!
附近有这么多人!
他们会看小妧妧笑话的!
可要是抱着小妧妧去洗手间,旁人只怕是会误会他和小妧妧的关系。
顾朔抿唇,向来温和的眼神被阴霾充斥,小妧妧只当他是朋友,而且楚倩还在场,万一她借此事发作,后果难料。
“唔、憨憨。”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放大的俊脸,宋妧摆正小脸,小嘴噘着,“好浓的酒味,未成年人禁止饮酒,憨憨你不知道吗?也对,要是知道,你就不叫憨憨了。”
一会儿不注意她,她就喝成了这样。
秦昱辞既无奈又心疼,上一次醉酒,她吐了好几次,最后脸色煞白。
他绕到后面准备抱她上楼,岂料宋妧自己转过身张开了双臂,“我要抱抱。”
“嗯,抱抱。”双手穿过她的胳膊下方,像抱孩子一样抱在怀里,她就像一只树袋熊,把他当成了树干,牢牢地抱着。
顾朔什么话也没说,直到秦昱辞抱着宋妧进了房间,他才松开手里的杯子,杯子在掌心留下的印记,太深了。
一回头,发现楚倩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边,他起身,冷着脸径直走过去。
慢慢地,楚倩不再摇晃酒杯,“酒能解愁。”
“借酒消愁愁更愁。”顾朔从服务生手里拿了一杯果汁,一口喝掉大半,“我本没有愁,都是因为你在。”
楚倩失笑,红唇扬起魅惑的弧度,她凑近顾朔的耳边,“你刚才的犹豫……我都看见了,你喜欢她……”
“如果不喜欢,怎么做得了朋友?”大概是楚倩嘴里的酒味太重,顾朔心里的火一下就涌了上来,空掉的杯子被重重地放到旁边,他头也不回地去了洗手间。
楚倩站在原地,不紧不慢晃动着杯中的红酒,她垂眸轻笑,眼底倒映出一片红色。
她还以为顾朔经历那件事之后,会对女人失去兴趣,看来是她多虑了。
房间里……
“茶好苦,我不想喝~”某个醉得一塌糊涂的人可怜得都快哭出来了。
被她抱着胳膊的人却是一脸正色,“茶能解酒,只要你喝了这一杯,下周也不给你布置作业。”
就算是醉了,一听作业二字,宋妧还是会忍不住头疼,她捂着额头倒在沙发上,“再加一周我就喝。”
听见这一句,秦昱辞有点怀疑她是在装醉。
不过看她满脸酡红,不像是能装出来的。
“只要你喝了,就再加一周不布置作业。”
“嘿嘿……”某人傻笑着坐直身体,她无限逼近秦昱辞,甚至还上手戳了两下脸,“你以为我傻是不是?等我喝完,你肯定反悔。”
“不骗你,骗你我是你的。”
低沉温柔的嗓音裹挟着致命的蛊惑,宋妧秀眉紧皱,满眼不解,“我要你干嘛,你又不能吃,还不能玩儿。”
“只要你想,没什么是不可以的。”她喝的是没有酒味的酒,但在喝完之后会出现丝丝扣人心弦的清甜。
他们现在的距离不到一个拳头,迎着她的呼吸,秦昱辞的眼神逐渐深沉。
偏偏某个无知的人还在继续靠近,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宋妧趴了下去。
小脸传来的温度很快渗透了衬衣落在肌肤上,秦昱辞薄唇紧抿,宛如木头靠在沙发上。
突然,一只不规矩的小手落在他的心口,“憨憨你这里跳得好快哦,该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秦昱辞哑然失笑,“因为你太重,所以它在抗议。”
宋妧一本正经的表情瞬间垮掉,果断捏住某人的脸颊,“连九十斤都承受不住,憨憨你可真是弱不禁风!”
“从这周起,连续三周不给你布置作业,条件是你把解酒的茶给喝了。”秦昱辞伸长手,把已经变温的茶递到她嘴边。
扑鼻而来的苦味让宋妧皱成了包子脸,“秦昱辞你要是敢骗我,你就是我的奴隶!”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悲壮!豪饮!苦死她了!
宋妧掐着脖子,试图让茶水慢点流下去,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喝了什么毒药。
房门被叩响,钟叔说道,“少爷,老爷让您送宋小姐回家休息,家里边的客房已经收拾出来备好了。”
“去我家歇一晚,同意吗?”秦昱辞扭头看着呵欠连天的某人。
宋妧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有游戏玩吗?”
“自然是有的。”钟叔生怕宋妧不答应,一个没忍住就抢在了秦昱辞前面开口,“家里有一间专门的游戏房,宋小姐想怎么玩都行。”
宋妧顿时来了精神,踉踉跄跄站直身体打开门,她憨笑着看向钟叔,“没有秦叔叔的同意,叔你肯定不敢这么说,秦昱辞你听见没,秦叔叔允许我玩游戏,你这次别想管!”
找到了靠山,说话底气十足。
可等到了秦家,宋妧已经在梦里遨游,还是秦昱辞把她从车上抱下来的。
客房被布置成了粉白色,极尽温馨和少女心。
钟叔站在门口,和蔼解释道,“不瞒少爷,这里面的很多东西是老爷亲自采买的,就为了等宋小姐入住。”
“什么时候的事?”
“给宋小姐办好云一的入学手续之后,老爷当天去买的。”钟叔笑着说道,“少爷那段时间忙着数学竞赛的事,老爷让我不要打扰您,这才没告诉您。”
钟叔离开后,秦昱辞望着宋妧的睡颜忍俊不禁,在计划这一方面,他真的比不上父亲。
秦建国很晚的时候才到家,即使喝了很多酒很晕眩,一旦踏进家门,他就会提醒自己时刻保持清醒。
停在儿子还亮着灯的房间,透过门缝,他看见儿子还在做题。
一时间,秦建国眉头锁得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