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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拉——
因为缺血而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凤玉琴被忽然惊醒。
“你忍着点,我先用衣服和药草帮你止血。”段风离短袖的袖子已经被他撕开,整个人在夕阳的映衬下有种野性的美感。
凤玉琴那被鲜血染红的衣服被微微褪下,露出了凤玉琴雪白色的香肩,段风离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些,小心地将事先捣好的草药敷在凤玉琴的伤口上。
剧痛使凤玉琴彻底地清醒了,虚汗从她额头上流淌而下,但依旧挤出了一丝微笑,“子弹取出来了没有?”
段风离点了点头,“刚才你昏迷的时候已经取出来了。因为你躲了一下,并不深。”
凤玉琴勉强笑了笑,没有戳穿他的谎言。
那颗子弹打得有多深她自己最清楚,段风离在物资欠缺的情况下依旧能帮她将子弹取出来足以证明他的医术和她不相上下。
想到自己刚才在一个不能完全信任的人面前昏倒了,凤玉琴不禁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快走吧,我差不多也没事了,刚才那两个傻子在这里点了火,枪声也会吸引来不少人,再不走就要被围攻了。”凤玉琴挣扎地站了起来。
“好吧。”段风离顺手拿起凤玉琴的背包,走在了前面。
凤玉琴却一把把她的背包抢了回来,“别搞的像我有多弱不禁风的样子。”
段风离无奈地看了一眼逞强的凤玉琴,继续在前面领路。
若不是他,她现在会在刚搭好的帐篷里享受着生活,说不定还烤着肉。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身中一枪。
凤玉琴受伤的是肩膀,不是脑子,以她的反应能力都没躲过的子弹,离偷袭的人更近的段风离又是如何躲过的?是他已经比她强那么多了?还是他事先就知道这一切会发生?
想到这里,凤玉琴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打量着段风离高大的背影。
对身后的目光,段风离只是回头向凤玉琴笑了笑,就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打斗声离他们越来越近,显然离水不远了。
凤玉琴和段离风躲在树后,小心地观察着溪边的情景。
匕首和刀杂乱无章地在空中撞击着,一声声惨叫清晰地在丛林中回荡着。
血已经染红了溪流,尸体在河边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这里的水显然已经不能喝了。
凤玉琴正准备带着段离风离开,忽然一个人从树上落下,双手握着的匕首高举在头顶,向凤玉琴偷袭而来。一瞬间,他的气势拥有了绝对的优势。
但这点优势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凤玉琴和段离风同时向两边散开,他本来势在必得的一击插入了泥土,他也瞬间意识到了不妙,放弃了手中的武器,跳起来准备回到战斗状态。
但凤玉琴飞起一脚,他跃起的身体便砸进了死人堆。
虽然从他偷袭到砸入死人堆不两秒时间,但依旧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那不是凤玉琴和段离风吗?”
“他们两个如果结盟了的话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先把他们杀了吧,杀了他们才有机会活下去。”
“刚好现在凤玉琴负伤了,也不知道那个好人伤了她。”
瞬间,本来厮打着的众人都将矛头对准了凤玉琴和段离风。
凤玉琴自问除了段离风,这里随便哪个人都可以被她三招之内搞定,但这一群都是找时机的高手,且不说她现在右肩受伤,她根本没有把握躲过所有人的攻击。
凤玉琴和段离风背靠背站在一起,两手各持一件武器。
一个人尖叫着冲了上来,短小的匕首显然是对准凤玉琴那受伤的肩膀。
匕首被凤玉琴一掌拍掉,一个过肩摔讲他放倒在了地上。
凤玉琴动作的视觉冲击力使向他们慢慢靠近的人停顿了一下。
她真的右肩受伤了吗?
凤玉琴故意将他从她的右肩翻过去,虽然疼痛几乎让她晕过去,但她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凤玉琴舔了舔嘴唇,挑衅道:“怎么,不敢来了吗?虽然我是个女流之辈,但也不必手下留情啊。”
她就是要趁其它人恐惧最大化的时候来挑起攻击。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在她后颈处横切一掌,一阵阵晕眩感散发开来。
凤玉琴知道如果在这里晕倒她就别想活着回去了,但终究还是敌不过那强大的眩晕感。
凤玉琴两眼一黑,向一旁倒去。
凤玉琴本以为她永远都不可能再睁开眼睛了,但她却确确实实地做到了。
沉重的眼皮被她撑了开来,但映入眼席的确是满天繁星。
“醒了吧,吃点东西。”段离风将一个烤兔腿塞到了她面前。
段离风的衣服微微破碎,一道道狰狞的伤口在他皙白的皮肤上尤其明显。
看来,他是经过了一场恶战的。
“不用了。”她将面前诱人的烤兔腿移开,“下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不用了吧。现在什么时候了?”
段离风没有怼回去,只是自己咬了一口本准备递给凤玉琴的烤兔腿,“快午夜了,还没找到好的栖身之所,我零时搭了两个今晚住的帐篷,还采了一点草药用来驱蚊虫。”
凤玉琴微微点了点头,刚刚苏醒的身体还有些不协调。
“我去抓个夜宵,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凤玉琴起身向丛林深处走去。
段离风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他阻拦也没有用。
接近午夜了,凤玉琴的身影又回到了他们的零时营地,手上还拎着一个烤好了的蛇。
见段离风没有出来,想必已经睡下了,她便独自一人坐到了树上去享用美食。
“怎么去了那么久?”段离风的声音清晰地从帐篷内传来。
“跟你有毛关系啊。”凤玉琴当然不准备告诉他她杀了三个人并抢占了他们的地方,还故意生火烤东西把其它人引来。
段离风也没继续问下去,帐篷里又恢复了寂静。
凤玉琴根本不放心段离风为她搭的帐篷,用麻绳将身体固定在树上就准备睡了。
她居然在一天之内在同一个不能信任的男人面前晕倒了两次。
打到她的男人显然并不是段离风,那个人的手十分冰冷和光滑,像蛇一样,而段离风的手上因为长时间握兵器,原本光滑的手上结了一层薄茧。
但如果不是段离风,那又是谁呢?那个人为什么只击晕了她而没有击晕段离风呢?那个人和段离风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