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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椅子落地,她才发现根本没砸中蒙面人,反倒是自己被吓得双腿发软,还不忘往院子外面跑。
她原本想叫喊,但是自己已经是出逃的西域舞姬,若是惊动将军府上的人,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她被蒙面人逼到院子,她两腿发抖全力支撑靠在城墙。
她虽然被月光照亮了她脸颊,但是她依然抬高下巴,到死也要捧着骄傲的姿态。
突然······
她被另一个黑色身影向她伸出坚硬有力的手搂着她到怀里,她瘫痪得无法动弹,先是看看陌生人踩在地面上若大的黑色翘头履,是一名男子。
她又顺着看他黑色直褂的衣边上绣着金色吉祥云的花纹,这会儿她才察觉自己正躺在不明人的怀里,能绣着吉祥云的定是有些身份的人,普通人用不起这种金色线。
她赶紧顺着男子胸襟上绣着的吉祥云花纹,她再昂脖子继续往脖子看去······
就是那个男子!
顾天寒他瞄准后快速挥着飞刀,击中蒙面人的右腿,蒙面人滚在内院的泥地上,动弹不得。
接着,潘大福和顾南小五,共三人身穿私服黑色直褂现身出来,徒手按住偷天手,不让偷天手有机会逃脱。
潘大福徒手将偷天手的蒙脸布抽开,一看是偷天手是西域舞姬模样,“头儿······”
身穿私服黑色直褂的顾天寒,头上以素布固定发,之见他将双手扶在女子颤抖的双肩上,细细环视她受过伤的右手臂,“可有伤了哪?”
白语嫣惊呆了双眼,面无表情抱着双臂对他摇头,“没······我没事。”
潘大福盯着地面上的偷天手。“头儿,这嘴脸一看就是是西域舞姬。”
顾南淡定凝视一番,“是传说中的西域舞姬偷天手,身手定是被专人训练过,虽是女子,轻功却非常了得。”
小五拿绳子绑起来这黑衣偷天手,“女子偷天手,不是寻常夜燕。”
白语嫣被他搂着,回神许久直到跨过门槛才反问:“你们怎么这么及时出现······”
顾天寒在这时刻,容不得他解释在将军府外和潘大福几人设局抓拿了这偷天手的细节了,况且抓拿这等武力之事是男人的职责,跟女子说一番岂不是增加她对黑夜的恐惧?
多说无益!
他听言后沉默不语,就跟甚也听不到似的。
顾天寒只顾扶着白语嫣到屋内让她坐下椅子上,“没事了,你稍作歇息,我出去处理一下就回来。”
顾天寒跨出屋内的木门槛,走下青砖台阶,走过去拔出偷天手右腿上的飞刀,偷天手的右腿即刻流出血液。
顾天寒从黑衣襟内取出白手帕擦干净青铜刀收起,“小五找疗伤药给西域舞姬包扎一番,再交给夜里巡逻的护卫,让护卫押送她到衙门,定和宫里宝藏失窃案件有关。”
府上管家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听见动静便从角门房内穿着白直褂套着木拖到内院墙外来,管家他举着长灯朝内院问:“顾将军,院内可需要叫喊人手?”
顾南过去将门关上就听到管家的询问声,顾南回想,今日撤走小厮,疏忽护卫才惹出这桩事情,这会被管家这么喊一声,定是惊动府上的人了,他担心被人知道白语嫣在内院的事情,就连一旁的小五眼色也惊慌看着顾将军。
顾天寒镇定地将脸朝墙外回应管家:“方才是夜练,内院并无大碍,我内院有小五等人守护,你且安生睡吧。”
“是,小的退下守正厅去了。”
小五松了一口气,顾南也安下心走到偷天手跟前和潘大福将偷天手押到院外。
顾南内心有顾虑,他扛出去了偷天手,又只身退回内院中,压低声音在顾将军肩膀边上细语问:“将军,偷天手看到将军院内有女子,若在衙门说出去,怕将军府是牵扯不清。”
顾天寒思考片刻,偷天手本是偷盗钱财的,应当无心理会府上有何人。
并且眼前这女子明夜便离府了,到时被说将军府内院有女子,便说是远房亲戚借住一晚便离城了,这也说得过去。
顾天寒跟顾南开口:“贤弟思考慎是到位。不过也无妨,女子明夜便离城了,到时说是我远房亲戚便可,若问到你等,你等推到我身上,我单人自然好圆口。你且安生将偷天手交由城内护卫队,让他们好生押送偷天手交到衙门。”
顾南听言,等会定要交待潘大福和小五封口,他低头双手抱拳行礼,“遵命!我这就去将军府大门口守着,城内夜里护卫队一来,便交出去。”
顾天寒过去将内院的门关上插上插削,才回了屋内。
顾天寒见到女子白直褂坐在椅子上,这白直褂和黑长发即使在黑夜中也分外明显。
只见她身子情不自禁抽搐着肩膀,他刚刚坐下一旁来,她就瞬间趴在桌子上哭得稀里哗啦。
顾天寒见她情绪崩溃哭泣中,自己坐下后并不敢动弹,生怕惊扰她哭泣的快感,只静静呆着,如木雕般听她哭声。
这一天一夜里,她的确连续受了太多惊吓,受惊吓挤压已久的恐惧的确需要放空,他只安静坐着陪着她哭泣。
她哭完了,屋内也跟着她安静了,她直起脖子许久,才白白的月光照进来······
顾天寒给双手托腮许久,直到女子侧脸看向他,他才递出了那一块捏在手里的白手帕给她,“逃命胜似渡劫,定是多灾多难的。在下定能送你离开安阳城,且宽心吧。”
白语嫣喉咙哭得干痛,接过手帕也不愿言语,红肿的双眼在黑暗中对着白手帕发呆一阵,“顾天寒,你刚刚拿来擦过刀的手帕,这回又给我擦脸?”
顾天寒听着她沙哑的声音也能察觉其中的怒气,他连忙紧张对她解释,“这是干净柔软的新手帕。擦刀的那块我藏放的位置可不同,姑娘放心用。”
白语嫣刚刚哭泣完,情绪多少有些不快,她继续在黑暗中张开手帕看看是否有血印子,“屋内这么黑我也看不清,我怎么知道它不是擦刀的那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