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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皇帝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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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位置给你,对于老大老二,你有何想法?”启明帝深邃的目光扫过李衡,又重新闭上眼眸,轻描淡写的开口。

    李衡只觉得他耳边有些嗡嗡作响,即使之前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咋一下从启明帝口中确定了这个消息,李衡心中总是有些激动,开心,只是……

    “父皇,您想让我怎么做?”李衡知道虽然皇子之间的斗争比较激烈,但是每个皇子也都是启明帝的儿子。

    “我想听你的答案。”启明帝凌厉的目光深深地看了李衡一眼,随后转移了目光。

    “如果大哥,二哥不会做出什么动作的话,我可以保证他们以后衣食无忧。”李衡低头思考了一下,有些踟蹰的开口。

    “嗯。”启明帝低声应了一声,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想到他的另外两个儿子,叹了一口气,“就你吧。”

    李衡身侧的手瞬间握紧,眼神中放射出闪亮的光芒。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说过的话,可要算数。”启明帝轻咳了两声,慢悠悠的开口,“不然,即使我不在,也有人会盯着你。”

    “父皇,我说过了,只要大哥、二哥识趣。”李衡心情有些郁闷的开口,只是面上却没露出丝毫表情。

    “真是那样,只要他们活着就行。”启明帝内心叹气,也不再多说,他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不闹,是不可能的。

    “是,父皇。”李衡面无表情的应下了。

    启明帝也不再想李衡的话是真情还是假意,等到他去了,很多事情也管不了了,只要李家江山还在就好。

    这么想着,启明帝心中的烦躁也逐渐缓和,他抬起眼眸看向李衡,表情变得严肃郑重,“衡儿,既然选择了你,我们李氏王朝历代的意愿,你也应该知晓,并且要发誓一定要做到。”

    “请父皇放心。”李衡恭敬地施礼,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暗一。”启明帝低声喊道。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跪在启明帝还有李衡身边。

    李衡被吓了一跳,虽面部没有任何表情,但心却在颤动,隐藏在袖子中的手有些微的颤抖。

    这么一个人,他一点也没发觉,也不知是怎么出现的?之前他的想法似乎错了……

    启明帝伸手拿出自己放在身旁早已准备好的玉佩,颤颤巍巍的递到李衡面前。

    李衡赶紧双手接过,眼神中带着疑惑,“父皇,这是?”

    “这就是,我们李氏王朝,只有历代皇帝才能接触到的势力,只忠于皇上,暗一,以后会一直跟在你周围,接下来,我对你说的话,你一定要,铭记于心。”

    启明帝此时除了面色不好,仿佛又成为了那个运筹帷幄,年轻的皇上,气势如虹。

    “是,父皇。”李衡心态变了,态度自然更加恭敬,更何况,现在皇位已经是稳拿的了。

    ……

    “一定要遵守,历代祖先的愿望,在你这一代,时机到了,你,一定要实现。”启明帝把该交代的交代完,心神一松,感觉身体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床上,但是依旧不放心的望向李衡。

    “父皇,您放心,孩儿一定会做到。”李衡今天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不仅成了继承人,还接触了这些秘密,一时之间还有些怔楞,需要时间去消化。

    “那就好,那就好……”启明帝了解李衡,自然知道,接触到了这样的秘密,李衡一定会去做。

    启明帝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所剩时间不多了,眼神中难得浮现一丝温情,“你很好,去叫外面的人进来。”

    “是,父皇。”李衡看到面色有些发灰的启明帝,不再多话,直接收好玉佩,要转身出去,却看到还跪在一边的暗一,目光闪烁着望向床上启明帝。

    启明帝察觉到目光,没有任何言语,依旧保存着最后的力气,该说的他已经交代完了。

    李衡心中一凛,对着一边的暗一挥了挥手。

    暗一看到李衡的手势,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目光也没有看向启明帝,直接闪身消失了。

    李衡眼神中浮现一丝满意,这才转身来到门口,轻轻打开门,明心殿外所有人的视线都望了过来。

    “老三,父皇怎么样了?你让我们进去。”李谦目光带着一丝愤怒和不甘的看向李衡。

    李安微微低垂着眼眸跟在李谦身后,没有任何言语。

    李衡没有理会大皇子的话,目光望向下边站着的大臣们,又重新转头看向两位皇子,嘴角微挑,“父皇让你们进去,各位大人们也进来。”

    说完之后,李衡轻轻甩了下衣袖,直接转身回了屋子。

    李谦紧紧地握着手,眼神带着一丝恨意的望着李衡的背影,最后还是率先跟在李衡的身后进了屋,李安紧随其后,在院子中的大臣们彼此相望,也都进到殿内。

    “父皇,您身体怎么样?”李谦靠近启明帝的床边,看着面色灰暗的启明帝,心中有些酸涩。

    虽然李谦想要皇位,但是对于启明帝也确实很孺慕,他可是启明帝的第一个孩子,享受到了最多的父爱。

    可是,皇家,哪有纯粹的亲情呢……

    启明帝交代完重要的事,精气神一下就没了,再加上身体受损,本就时间不多了,此时只是看了李谦一眼,目光又转到跟上来的李安,最后看向李衡。

    “赵仁。”启明帝躺在床上,侧着脸,目光扫过下边的大臣,虚弱的开口。

    “皇上,奴才在。”赵仁连忙上前,恭敬地俯身施礼。

    “宣旨。”启明帝颤抖着嘴唇,此时说话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是,皇上。”赵仁眼眶泛红,深深地鞠了一躬,起身来到内室一个暗格旁,这里正是启明帝放旨意的地方。

    赵仁打开暗格,双手捧着明黄色的圣旨,高声喊道,“众人听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全部跪在地上,高声呼道。

    ……

    李衡接了旨之后,拿着圣旨来到启明帝的身边,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握住启明帝苍老的手,低声说道,“父皇放心,答应你的,我都会做到。”

    启明帝嘴角含笑的看向李衡,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父皇。”李衡大喊一声。

    “皇上。”赵仁跪在启明帝身边,忍不住失声喊道。

    下边的大臣听到赵仁和李衡的喊声,知道启明帝已经去世了。

    至于李谦和李安,也从听到李衡即位的消息中回过神来,都压下心中的各种思绪,连忙跑到了启明帝身边,失声痛哭起来。

    ……

    鸡鸣时分,正在神秘师傅的教导下,偷偷练习武艺的沈静姝突然听到了悠长的钟声,手中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夜半时分父亲进宫,她是知道的,此时的钟声,她已经明了了。

    “我说小姝儿,练武,要专心哦。”带着银质面具的红袍男子,靠坐在窗框边缘,目光瞄过沈静姝,漫不经心的开口。

    “是,师傅。”沈静姝回过神来,继续练了起来,只是,心到底是不平静了。

    “心不静,不要练了。”红袍男子对于沈静姝的状态很不满意,语气仿佛带着冰碴,随后起身甩了甩衣袖,直接消失不见了踪影。

    沈静姝没有言语,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