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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尾随五叶草APP登出的时候,Super Spirit(后被顾安安简称Double’S并再略作DS系统)才发现它所尾随的能量体上具备一种特殊标记,这种标记可以与着陆点之间相互感应,从而被顺利接纳。
而作为入侵者的DS则在脱离通道的瞬间,差点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绞成粉碎!
幸而自保程序瞬间触发,DS和它装载着的顾安安的思维才得以用纯能量体的形态,被这个陌生的时空所接纳。
但也因此,DS再一次舍弃了包括技能、符石、培养值、潜能点等全部与精灵成长密不可分的功能!
唯有顾安安已经装备的技能“伪装”幸存了下来。
为了能够完全能量化,而被迫陷入沉睡的顾安安清醒时听到的DS的最后一句话是:范围扫描开启,寻找富含X能量之地进行着陆!
所以,她就得在满地的尸山中醒来……吗?
不知道是因为类似脏器移植的排斥反应,还是由于乍然出现在死人堆里的恐惧,总之顾安安挣扎着醒来以后,被空气里浓烈的血腥气一呛,直接吐了个昏天黑地,最后在她的新身体里又昏迷了过去。
“100个死童的召唤阵吗?该死的!到底是哪个魔法师召唤了恶魔?!为什么总是选在我们城镇的外围?!”
“先处理这些尸体吧,如果放着不管的话,恐怕会引来食尸族。”
“亚当,冷静一点,当务之急是先把这些污秽之物清理干净!”
“咦?!大家快来,这里有个还活着的!!!”
“不可能!恶魔的祭品不可能活下来,因为恶魔就是以生魂为食的。”
但那个惊诧的声音再三强调有个孩子还有呼吸,众人只好漫不经心地围上去,结果惊恐地发现,法阵中央应该是作为活祭品的女童居然真的还有呼吸!
队长模样的中年剑士立刻拔出长剑,满脸厉色道:“你们通通闪开!祭品不可能侥幸存活,这一定是被恶魔寄生的人类!”
但最先发现女童的那个满脸雀斑的少年剑士却有些迟疑:“队长,你看,她嘴角好像有呕吐物,还是刚吐没多久的!如果是恶魔附体的话,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人性化的生理反应呢?”
毕竟现在天已大亮,恶魔的召唤仪式可是必须在月圆之夜的零点举行的!恶魔附体可解释不了小女孩的人类生理行为。
中年剑士也瞄了一眼,虽然仍然举着剑,却也并没有直接挥下去。
少年绞尽脑汁,灵光一现又添了个饵劝服道:“队长,万一她真是幸存者,我们岂不是就能从她嘴里问出魔法师是谁了,说不定还能顺藤摸瓜找到魔法师的行踪呢!这样神官大人一定会褒奖我们的!”
中年剑士明显心动了,从他放下剑的行为就可以看出。少年人暗自松了口气。
然而数日后,少年却不知道自己当初的行为究竟是对还是错。
“说!那个召唤恶魔的魔法师到底长什么样?你是在哪里被他抓到的?他现在又去了哪里?!你说话啊!你是哑巴吗!”
与拷问一同落下的还有拳头和脚。
穿着祭品袍的幼女再一次被亚当踹飞,额头重重地砸在昏暗的地牢墙壁上,她遍布伤痕的手臂刚才甚至抬不起来护住自己的额头!
这是第几天了,刚开始的时候,这群人虽然态度诡异却也未曾对她动用暴力。
直到她发现自己完全听不懂这里的语言,无法回应他们的对话,这群人的态度才开始发生了转变。
一开始是关押,发现她仍然不配合沟通后,则变成了拷问,现在更是凌虐。
奇异的服装,陌生的语言,偶尔瞥见的异域的风景,以及醒来时那满地不详的人兽混杂的尸体。
这里是异世界无疑了!
做出如此判断的顾安安,更是不敢轻易开口,当一个哑巴总好过异类。
但疼痛是真实的,明明不是自己的身体,却能切身感受到这钝刀子割肉一般的折磨!
忍耐也是真实的,因为相信这里就是五叶草的异世界,这里的某处一定有千穗的存在!
“拿银鞭来!我要抽死这个污浊的灵魂!肮脏下贱的奴隶种!区区一个奴隶,居然敢拒绝回答圣骑士大人的问题!”
雀斑少年不忍道:“亚当大哥,算了吧……她可能真的是个哑巴……”
“哑巴?我看她只是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而已,堕入黑暗的奴隶,你以为你的主人会来救你吗?!”
啪!
沾染了圣水的银鞭,透过早已被抽烂的黑袍落在幼女红紫一片的背上,每一次鞭落都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唯独这个场面是少年不忍直视的,不管是什么样的拷问殴打都不吭气的女孩,唯独惧怕被圣水沾染的银器。
而这,也正是为什么大家明明知道亚当的做法有违战士精神,却无人阻止的原因。
时间的流速在顾安安这里渐渐失去了意义。
白天或者黑夜都没关系,从一个和平年代的普通百姓变成异世界的阶下囚,巨大的身份落差曾让她一瞬间后悔来到了这里,但是随后她又自嘲地笑了。
哪怕重来一次,她也还是会那样做吧……
不单单是为了千穗,还有那一丝隐隐约约的羞于启齿的羡慕啊。
渴望着变化,期望自己不再平凡,哪怕只是一点点,也想要有那么一次能够大大方方地站在被人瞩目的地方。
她是丑小鸭,一个做着天鹅梦却自知不会变成白天鹅的丑小鸭。
“DS,如果不是我的话,就算是别人你也可以带他来到异世界的吧……”
她并不是特别的那一个啊!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才对自己此刻的处境升不起反抗之心。
{抱歉,DS无法理解你的意思。}
年幼的女童嘴角扯出完全不符合她年纪的嘲讽,好似在奚落着这样龌龊狭隘的自己。
“抱歉,问了个蠢问题,你休息吧。”
万籁寂静的黑暗地牢里,女孩儿蜷缩起身体,虽然偶尔因为扯到了伤口而抽气两声,却还是尽力闭上眼睛积蓄体力。
不知过了多久:
{答:DS是一只叫花鸡的DS,你是我的核心文件,因此玩家的假设不成立。}
良久,女孩儿肩膀微颤,却是在笑。
“这是我听过最甜的情话了。”
嗯,当然,这也是她迄今为止听到的唯一一句“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