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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嫁娶

作者:文字下的灵魂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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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晨自江南回来便得知自己两个月后即将完婚,心中万般疑惑,便去了洛南院寻祖母!

    苏老太太瞅他一眼,心中了然他来此所为何事,淡淡道:“那姑娘性情不错,你好好待她便是!”

    宁晨还想再言语,便被祖母毫不留情的打断:“怎么?信不过我这老太婆的眼光,还是觉得我会害了你不成?没什么事就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别在这碍眼!”

    宁晨被祖母的无赖劲逗得哭笑不得:“是,是,孙儿这就退下!”

    回了自己的院子,宁晨便吩咐暗卫萧炯:“你去调查若姑娘,尽快回报!”

    暗卫的办事效率极高,两个时辰之后便把若归晚的相关内容一一禀报:“若小姐两岁丧母,十岁丧父,后一直跟着二叔生活,过得并不是十分如意,据说若侍郎的夫人想将她给娘家侄子做妾,后来老夫人上门提亲,此事才作罢,至于性情,据属下打探得知,谨慎少言,交好的只有岁国公的青音小姐!”

    宁晨眉头紧锁:“她外祖家呢?”

    “自若小姐的母亲去世后,就断了来往!”暗卫萧炯恭敬道!

    “好,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属下遵命!”

    宁晨走至书桌前,望着桌上若归晚的画像出神!

    自己对娶妻并无太多的憧憬,本来打算缓几年再计划此事,可如今被祖母赶鸭子上架,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盼着这位若小姐是安分守己的,这样对宁洛和宁希比较好!

    宁晨回忆起元妻西歌因善妒造成的一系列风波,眉头越皱越紧!

    两个月后,繁杂细碎的婚礼过程自不必细说,等宁晨敬完酒后回到婚房,归晚已经饿的晕晕沉沉的!

    两个人相视一眼都觉得尴尬不已!

    宁晨开口道:“你先吃点点心填填肚子,不必过于拘于礼数,我想去洗漱!”

    宁晨的这句话似定海神针般让归晚松了一口气,感觉不是很难相处,点头大方道:“好”

    宁晨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便故自洗漱去了!

    待宁晨洗漱完,归晚已打理完自己的肚子坐在床边安静的等候!

    宁晨出来了便让她去洗漱,可等归晚换了便衣出来,两人瞬间都束手无策的无语相视!

    还是宁晨年长,先反应过来:“我们歇下吧!”

    次日,归晚醒过来发现宁晨并不在身旁,感觉全身腰酸背痛,尤其下身不得劲,回忆起昨晚的新婚之夜,不由得满面羞红,跟一个陌生男人做那种事情,归晚再处事不惊,全程都是闭着眼过去的!

    归晚花时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便晃了晃床边的摇铃!

    很快,静嘉和柔嘉便井然有序的进来替归晚洗漱,梳妆!

    归晚坐在铜静前,任由静嘉替自己打理头发,开声询问:“世子呢?”

    “世子一个时辰前便起身去练武,特意交代奴婢,莫要惊醒你!”静嘉语气带了高兴,世子这么体贴姑娘,作为自小服侍小姐长大的她来说,打心眼里替小姐高兴!

    待宁晨习武回来,归晚已经梳妆完毕,忙上前行礼:“世子爷,”

    宁晨看她一眼,淡淡道:“我先去洗漱,吃完早饭,我们便去洛南院祖母处敬茶,有什么不懂的你问我便好!”

    归晚点头!

    洛南院

    老太太,国公爷,国公夫人,二房长辈,三房长辈,尽皆到齐!

    归晚随着宁晨乖巧不失礼的敬茶,送上见面礼,等一切完毕,苏老夫人便道:“从今往后,望你二人携手同行,无论遇到何事,都要互相理解!,”看了一眼归晚:“丫头,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这老太婆!”

    苏老夫人此言一出,大伙心中都诧异不已,还没有见过老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偏心一个晚辈,可见是真的很满意这个孙媳妇!

    二房的二太太忍不住道:“母亲,听着,您似乎特别喜欢归晚,媳妇心里真是吃味阿!”

    苏老夫人撇她一眼,这个向来嘴甜爱卖乖的儿媳妇心里想什么,活了这么大岁数的自己怎么会不知道!悠悠然开口道:“这么俊俏的孙媳妇,我自是喜欢!”转头对归晚道:“祖母等着你生一个大胖小子,可别让祖母失望阿!”

    归晚的脸是真的控制不住的红了!

    整个认亲过程,让归晚十分诧异的是国公夫人只说了两句场面话,并无太多的嘱咐,她的态度让归晚摸不清她的底细!

    寒雪院

    国公夫人自洛南院回来,便躺在米榻上休息,心腹刘嬷嬷十分有眼色的让服侍的丫鬟们退下,自己上前熟捻的替她按起了肩背!

    国公夫人闭着眼,慢条斯理道:“你看这世子夫人如何?”

    刘嬷嬷心惊,恭敬道:“奴婢不敢妄议主子!”

    “无妨,你说说看!”

    “奴婢瞧着行为举止进退有度,容貌也是上等之姿!既然是老夫人相中的,想必定有她的可取之处!”

    国公夫人睁开眼,嗤鼻一笑:“如今她进门便当后妈,上有婆母压着,院里又有两个姨娘糟心,我倒睁大眼瞧瞧,她能把这日子过成什么样!”静默半晌,悠悠然道:“她跟我倒挺像,不同的是,我不是我那高高在上的婆母看上的,你说,她会不会比我好过?”

    这话刘嬷嬷哪敢接?忙屈膝告罪:“夫人,您这是折煞奴婢啊!”

    国公夫人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你下去吧!我自己一个人清静清静!”

    晨曦院

    宁晨由着归晚帮忙脱下外衣,低头瞧着耳根子还红着的归晚,觉得好笑不已:“怎么?还害羞着?”

    归晚瞪他一眼,瞪完又觉得不妥当,忙低头,心里忍不住念叨:“自己只是因为第一次服侍男子脱衣,才红的”!

    宁晨温声道:“我们既然成了夫妻,在我面前不必这么拘谨,随性点也无妨!”

    归晚感激他的理解,良好的婚姻开端对自己来说,十分重要,归晚觉得很幸运了!

    休息了一盏茶功夫,静嘉便进来通报:“世子夫人,别院的两位姨娘过来请安了!”

    归晚看宁晨一眼,宁晨立马道:“我去书房,等你处理完我再过来!”

    待他走后,归晚便道:“请进来吧!”

    宁晨有两个姨娘,一个宁姨娘,二十五,是国公夫人的远房亲戚,育有一子,今年九岁,取名宁洛;

    一个楼姨娘,十九,十六岁进府,尚未育有子嗣!

    宁晨的原配难产生下一个女儿,今年八岁,取名宁希!

    一儿一女,两个姨娘,在归晚心里,不算太离谱,如今就看两位姨娘的性情如何了!

    宁姨娘循规守矩的给归晚敬完了茶,便安静立在一旁!

    楼姨娘是打从心底里不服这位主母,年纪比自己轻,家世不显,双亲早逝,无论怎样,世子都不会钟情于她!那自己又何必忌惮她!因此,行为举止间,不免尽显敷衍之意!

    归晚看在眼里心里有数,有些人出身平凡,却又自命不凡,这种人,归晚是最不屑于打交道的!

    礼数完毕,归晚就让二人离开,却不料楼姨娘出言挑衅:“世子夫人,不知侍寝是如何安排的?”

    归晚低头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子,并不言语!

    在楼姨娘看来,归晚此举是目中无人,根本没把自己看在眼里,心中怒火熊熊燃烧,语气讥讽道:“怎么?世子夫人是想独霸世子爷,你也不怕传出善妒的风评,白白让人笑话!”

    静嘉,柔嘉站立两侧,已经生了怒气,想开口制止,可看主子并无吩咐,只能按耐不动!

    归晚淡漠的扫视楼姨娘一眼,转而看向置身事外的宁姨娘一眼:“宁姨娘,你进府时日最久,府里的家规想必你已经十分熟悉,我想知道,妾室目无尊卑,出言无状,是何罪名?又当如何处罚?”

    宁姨娘快速的抬头看归晚一眼,见她正淡淡的望着自己,忙低下头,心中升起极大的不安,这位新夫人并不是可以随意让人拿捏的,可当前局势容不得自己多想,只能如实相告:“回禀世子夫人,罚抄家规十遍,禁足一月!”

    楼姨娘此时的脸色已是肉眼可见的惨白!

    归晚冰冷的眼神看向楼姨娘:“楼姨娘,我刚嫁进来,不想多生是非,这次我不追究你的过错,可若有下次,休怪我无情!”

    楼姨娘冷笑道:“你是主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归晚觉得楼姨娘这个人十分不可思议,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当一个人看自己不顺眼,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跟她多说一句话都是对牛弹琴,那么何必多费口舌!

    归晚淡淡道:“没什么要紧事,你们回房吧!”

    楼姨娘依言行礼退下!

    宁姨娘却是十分不服气,正要说话,却见归晚已经起身回了里屋!只能揉皱了手帕,暗骂一声“贱人”!

    出了院门,急急忙忙追上宁姨娘,语气不善:“难道你就心甘情愿低人一等,伏低做小,看着那个若归晚嚣张?”

    宁姨娘看她一眼:“我们的身份一辈子不可能当正室,那么谁当主母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不害自己和洛儿就好!

    楼姨娘不甘心道:“为什么不可能?她哪里比我强?世子娶她不过因着老夫人的缘故!”

    宁姨娘不置可否,却并未再言语!

    回了房中,贴身丫鬟松儿体贴的给她倒了杯茶水,神色间犹犹豫豫的!

    宁姨娘觉得好笑:“有什么话,你就说,憋着难受!”

    松儿斗胆道:“奴婢今日瞧世子夫人的行事做派,并不好相处?我怕对姨娘您不利!”

    宁姨娘芊芊小指轻轻点她脑门:“你啊,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她如何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做好自己的本分,护好洛儿,这样就好了!你记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不必留情!”抿一口茶:“也就楼露儿心比天高,可却没那本事,你等着,她迟早作茧自缚!”

    松儿似懂非懂:“那以后世子不来我们院怎么办?”

    宁姨娘摇头笑道:“世子是个十分规矩的人,从不偏宠任何人,凭着我生育了洛儿,他绝不会不来,而且不来又怎么样,我早过了以色侍人的年纪,也断了争宠的念头,他不来,我不难过,毕竟世子瞧着对谁都温温和和的,其实他啊,谁都不爱,最是无情之人!想当初我也如今天的楼露儿傻不溜秋的,憋着一股劲想跟西歌一争高下,可你看西歌早就一杯黄土,我呢!也不过在这后院里百无聊赖的度过余生,谁也没赢,因为世子的心是冷的,你看楼露儿觉得世子宠着她,心里必有她的位置,她也不动动自己的猪脑子,世子若是心里有她,她为何这三年,迟迟未曾有孕!”

    松儿惊疑不定:“姨娘,您是说?”

    宁姨娘把茶盏轻放于桌上:“那可是宫里流传下来的好方子,不伤身却暂时不能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