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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一圈回来的朱玲已经全身是汗,她提着购物袋,气喘吁吁地帮陈宏换鞋。李姨在不远处看到,也没有过来帮朱玲把袋购物袋提进来意思。
朱玲本想问候她一句,看她不友善的眼神,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朱玲让陈宏到花园浇花,自己把购物袋里的日用品归类放好。
肖桐在大厅里来回不停跺步,这是肖桐情绪激动或思考问题的时候的习惯动作。
玲自然清楚肖桐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焦虑的情况。朱玲有条不紊地完成自己手上的工作。动作轻柔,尽量不发现声响,就怕会影响,打断肖桐的思路。
朱玲拿陈宏的杯子装温水拿到花园里给陈宏喝,这都已经是初秋了,但这南方的一线城市依然热得像六月天,早上出去走一圈都热出一身汗。
朱玲进厨房叮嘱李姨,肖桐是十二点的飞机,十点半就要出门,告诉她最好十点就要准备好午餐。本来是好意提醒却换来李姨的冷嘲热讽。
朱玲明白,李姨在生她的气,无非就是自己没有告诉她肖桐夫妻俩吵架的事。做为一个保姆,在顾主家下讨饭吃,多少是免不了看顾主的脸色,如果可以及时知道一些顾主家的事,这样就能好好应对。朱玲跟李姨同时身为这家的保姆,朱玲事先知道肖桐夫妻吵闹的事,却又不提前通知她,害她处于被动的状态,她当然会生朱玲的气。
朱玲假装不知道,对于李姨的冷嘲热讽也不放在心上。
她拿着肖桐的中药冲剂按一天的份量撕开装进一个小袋。再将全部小包装统一装入一个装子压缩捆绑放进行李箱里。
这些药是肖桐前两日刚从中药馆拿回来调理身体,现下只能带出国继续服用。
大厅里早已不见了肖桐的焦虑的身影。肖桐是一位自控能力极强的人,只需稍作调整,肖桐便能恢复常态。
朱玲走进书房语气轻松地说:“肖老师,您的药我已经放好在行李箱里,您要到国外用的东西,也几乎准备好了。”
肖桐没有停下敲打手提电脑的动作说:“谢谢啊!还剩下电脑跟手机这些东西我来收拾就好。”刚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肖桐拿起手机语气冷漠起来说:“妈,什么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等下就要出国了,现在还要忙一些东西。”
“妈,我今天必须要出的。他的事也是一两天能解决的。要不你让爸过去帮下忙,好吗?”肖桐一手按了几下眉心,语气无奈。
“我马上就要飞了,回老家是根本不可能的。”
“你先别哭,这件事等我从国外回来再说好吗?”
“这件事说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妈,我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从来都不肯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一下呢?我也是人,我也会累的。”肖桐瞳孔边框处微微发红,像在极度压抑着。
朱玲感觉到,这短短的几分钟的通话几乎抽空了肖桐的所有力气,肖桐本来发白的嘴唇,现下紫中带黑,她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有如大坝泄洪,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她的苦楚。
朱玲冲了一杯温的蜂蜜水递给肖桐。肖桐抬起她那苍白的脸庞疲惫地对着朱玲裂一下嘴唇,有如提线木偶一般说:“谢谢。”
朱玲不清楚肖桐刚刚在电话里发生了什么事。但朱玲在肖桐家工作的这段时间,她能感觉到,肖桐的生活,就像被一些无形的线索掐住她的脖子一般,时时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夫妻关系的紧张,原生家庭的影响,儿子不良的身体状况等等,这些无形的生活压力,就像十面埋伏同时对准肖桐的箭,毫不犹豫,密不透风地射向肖桐这具娇小的身体。可能只有天知道,肖桐每天所承受的心理负担会是有多重。
朱玲有点担忧地看着,细口喝水的肖桐说:“肖老师,即来之,则安之。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先,其他的事再慢慢处理吧!毕竟我们只是一个人一双手而已,有很多事情是无法顾全的。”
一直以来都是以安慰他人角色出现的肖桐,大家都觉得她是铜皮铁骨,内心强大到根本不需要任何安慰;可能因为她的强势大家直接忽视她也是一位弱小的女子。
突然听到这久违安慰的句子,肖桐感到不适应的同时更有一丝莫名的感动,眼睛竟微微发热。
“嗯!没错。”肖桐苦笑着说。
世间有时就是这样无奈与不公平,有的人一生贫苦却可以安详平稳度过一生;有人天生富贵,一生却要历尽苦难方能涅磐重生。
偏偏世上有那么几个人,天生富贵还长相出众,一生不需辛苦劳碌却可坐食金山。
坐无虚席的大学课堂里,所以的同学都不由自主安静地倾听沈教授的课程。这位大学里最年轻的副主任教授。
沈琼清长相出众,外表斯文对心理专业的了解有着非比寻常的理解,在课堂的授课,不但有趣生动,还将高深的难以理解的心理哲理讲解到通俗容易理解,就算不是专修心理的同学也能听懂。
然而占有一半不是心理专修的同学,几乎清一色的都是女生。原因没别的,只是单纯想看沈教授那张脸百年难得一遇的美貌而已。
“铃、铃··”
沈琼清刚出课室,就有好几位女生跟上围着他追问一些关于心理学的问题,而追随者中还有不少不是专修心理学的学生。
这些见识到沈琼清风采的迷妹们,只恨自己太早选了其他的专业,有的甚至不惜一切代价为了沈教授而改修心理学。
对于这种类似于追星式的学生,沈琼清很是无奈,但他的涵养不允许他做出任何不尊重对方的行为。
那些青春少女灼灼发热的目光,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个人魅力一定不差。能拥有这样的魅力,沈琼清不知应该是喜还忧。
对于美好的东西谁都会向住,但一位有原则有底线的人,肯定是一位自控能力相当不错的人。这类型的人理性地很少会犯错,而沈琼清就是其中的一位。
多年单身不是怀念某人,只是单纯因为没有遇到一位心怡的人。说不孤单肯定是骗人的,长长漫夜,只身一个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能不寂寞吗?
但对于内心足够强大的人,一般宁愿自己一个人过,也不愿意俩个人将就地过下去。而这种专一的人,一旦动了情,便会希冀跟对方“愿得一个心,百首不分离。”
“人的内心到底有多复杂,这是这世间最难解答的问题。有些作者说,只愿看他的一本书,就能看透人心。那些看透的只是人内心表面的所表达出来的东西而已。”
“弗洛伊德,梦的解析,荣格对道教的向往,这一切都是在告知我们,对于人性的探索那将永远止境的。人性跟世间有太多的未知的事物是一样的。所以有人说‘科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神学。’这句话应用在心理学上道理一样的。”沈琼清这些心理的哲理,在那些外貌协会的女同学看来,懂不懂不重要,重要是要多看几眼沈教授的脸,便是最重要的。
沈琼清看着这些其中还有几位男同学的外貌协会员,甚是无奈地笑了笑。
“沈教授,您的意思是,人性的尽头是信仰的开始吗?”蒋一依开口问道。
沈琼清意外的看了一眼蒋一依。一头长发柔顺的长发在风中轻飘;五官精致鼻子小巧高挺,一双丹凤眼灼灼有神,化着精致的淡妆,淡雅端庄,让人眼前一亮。
让沈琼清意外的,不是蒋一依的外表,而是她能听懂他说的话。
沈琼清看着蒋一依说:“也未必尽是。人最初要解决的是温饱问题,之后是对物质的追求,当物质的追求已经不能满足人性的欲望,有些人会追求一些所谓刺激极端的事物,来刺激自己所谓麻木的生活;但有些人却走进信仰。当人性的对所有物质的追求已经到达到一个顶端的时候,就会发现人类起点也将会是人类的终点。”
蒋一依认真听取了沈教授的回答微微点头。
沈琼清得到蒋一依的首肯后一个潇洒的转身便离开了。
迷妹们各种羡慕、妒忌、不满、不屑的眼神全都杀到蒋一依身上,她们只恨眼神不能杀人。不为什么,只为沈教授多看了她一眼。
蒋一依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她低头微微一笑,眼睛里露出别人看不懂的涵意,她也转身向相反的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