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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女儿红跟五百年的女儿红可比不了啊!真真比不了!通常女儿红都只有十八年!百年难得,五百年更难得啊!
朱老搓手,脸颊通红,他光是想想都要醉了。
“请问……可以让小老儿试喝一口辩真假吗?”他撅着嘴伸出一个手指,“一小口就足够了!”
江湖人都知朱老嗜酒如命,也知他的武功深厚。
白衣人往后退了几步,“朱老知道我家主人是谁,酒不可能为假,所以朱老是不同意这等交易,还要顺便骗酒喝。”
朱老脸一冷,“无知小儿怎么说话的!小老儿是这等人吗!”
几个白衣人已经是要离开的节奏了。
朱老脸一垮,抬手想要留人,“别啊别啊!你们看换个条件可否,小老儿都可以满足啊!”
“朱老下次自与我主人交易吧。”
白衣人们头也不回的走了。
朱老武艺高强,他们留不住谢尔,又跟他谈不了交易,还留下何用?
朱老垂头丧气的转身往回走,走到目瞪口呆的两人面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一亮,上前抱住谢尔于宁,“谢尔小子啊!有了你庄主也少不了小老儿喝的啊!”
我,“……”
谢尔,“……”
泉庄被称为天下第一庄自然不是空有其名,不仅其名远扬,其景也甚为妙之。
亭台楼阁,假山流水,自有一番趣味!
泉庄当家主人谢尔炎面目威严,嘴角一撇,怒目道,“谁有如此大胆!竟敢在我泉庄眼底下劫财当土匪!”
我一拱手,抬眼礼貌说,“事出有因恐有蹊跷,可否让鄙人说几句话?”
谢尔炎道,“你自然可说,不必如此客气!”
我挺了腰身,将事发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最后做了总结,“鄙人认为,那些人劫财也只是幌子,毕竟泉庄威名在外,世上恐怕没有一个蠢人会到泉庄山下打劫。鄙人看,他们隐藏的真实目的,”我看向事不关己的谢尔于宁,“恐怕是为了阻劫将于宁送回泉庄的人。”
谢尔炎皱眉,问,“这是何故?于宁年纪尚小,不曾得罪于任何人啊!”
我心里嘀咕,谢尔炎可能昨晚没睡好?不然这样明显的动机何故问人,应很快意会才是。
也就想了一秒,我就很是耐心的答他,“因为……”
“因为他们想成为我们的恩人。”
温柔却不柔弱的声音说道。
往外一看,一位优雅但是依旧充满亲和力的华服夫人正迈过门槛走来。
她朝周围的人微点了点头,伸手抚谢尔于宁的头顶,眼带慈爱怜惜,向来像小刺猬似的谢尔竟然半分没有反抗,很是乖巧。
“他们想抢先将于宁带回来,为的无非就是一个人情。”华服夫人声音放柔,“于宁,你受苦了,都是伯母的不好……”
谢尔于宁摇头,脸上的笑容真心实意,“伯母你放心,我没受什么苦!”
“夫人。”谢尔炎欲言又止。
原来华服夫人正是谢尔炎唯一的夫人,名唤黄青韵。
谢尔夫人眼一凶,却是眼波流转极有韵味,“于宁瘦了这么多,你还在说那些没用的做什么?怎就不知关心他有没有哪里瘦了,有没有哪里受苦了?”
谢尔炎苦涩的应答,除了点头他也不敢说其他,“夫人说得是夫人说得是,都是我的错,”
我若有所思,敢情谢尔炎还是位“妻管严”?
谢尔炎夫妇在那里嘘寒问暖谢尔于宁好一会儿,我在角落里半点也插不了嘴。
“那个……”朱老搓手,“嘿嘿嘿,小老儿的酒,二位看是否现在给呀?”
谢尔炎恍然大悟,“对,朱老的酒千万不能少了你的!就是不知……朱老想要什么酒……”
朱老竖起三根手指,快速抢先回答说道,“三瓶五百年女儿红!”
“……”
谢尔炎一震,“这……”
谢尔夫人浅浅一笑,“自然好说,朱老帮了那样的大忙,想要什么按理说我们两夫妇都会给您满足,只是……五百年的女儿红虽然年份足了,但是味道可真不比三百年的竹叶酒醇厚幽香呢。”
朱老怀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朱老若是不信,小女子可先让人领你去一喝究竟,到时候您自然会得出谁胜谁劣的结论来。”
朱老兴奋,“可以试喝啊!真是太好了!小老儿就喜欢这样干脆的!谢尔夫人够豪爽!比那帮宵小之辈强多了!哈哈哈……”
谢尔夫人谦逊说,“前辈缪赞了……竹青,你带朱老下去揭那上等好酒的密封布,务必好生款待朱老。”
身为主子的丫鬟,竹青长得也是秀美,进退有度,行了个礼说,“还请朱前辈随奴婢来。”
朱老一提白胡,兴高采烈得像个孩子,“快走快走!庄主,庄主夫人,小老儿先走一步啦!呦呼呼!美酒我小老儿来喽!”
谢尔于宁眼睛一抬,已经预料到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果然,谢尔夫人看向我,善意的目光温柔如水,“听说,是姑娘你救了于宁?”
我受不了别人称呼我为姑娘,“夫人别客气,我叫萧情,什么本事也没有,你叫我名字就好!”
谢尔夫人果然眼神毒辣,一眼看穿我的女儿身,温柔改口,“那我也不见外了,就唤你萧情,你救了于宁,不管什么样的要求我与庄主都可满足,你就像我妹妹一样。”
这样的庄主夫人心生亲切。
庄主宏声说,“是啊!要谢谢你救了于宁啊!不然我们泉庄可就后继无人啊!”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庄主夫人眼里似乎闪过一抹什么。
我以为是我看错了,笑了一下说,“救下于宁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也是有缘,看到他的一瞬间,我便不忍心他落得被拐卖的下场,这样的人,此生应是过得顺心如意的。”
厅中有人“切!”了一声,却是谢尔于宁。
庄主不满,“我怎么教过你的?做人要知感恩讲信义,你这般态度是怎么回事?”
谢尔于宁撇过头去。
庄主夫人才不忍苛责他,轻声问,“于宁你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我看向谢尔。
一路他的针锋相对告诉我说,他可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