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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晨起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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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抬了抬手中的杯子,“殿下喝些热水吧,喝了那么多酒胃难免难受。”

    安王半坐起身,接过水一饮而尽,水的温度正合心意。

    我接过杯子放置桌上,回头见到安王看着自己若有所思的神情,双手覆在身前,低头说,“殿下还是到床上歇息吧,免得着凉。”

    安王说,“半夜衣衫不整靠近酒醉的本王,你是何居心?”

    他身子有些摇晃,但我观他的言语可真不是酒醉的人。

    见我不答,反而自顾自想自己的,安王就不大高兴了,起身跌跌撞撞的到我身边,甚至撞到我的身上,我不由被撞得退了半步。

    安王抬起我的下巴,说是抬,其实掐最为确切,疼得我微皱起眉。

    “你总低着头做甚?本王又不会吃了你!说!你刚才是……是何居心!”

    这凑近之后的酒气越发重了,我斜眼看他,“安王认为奴婢是何居心?奴婢不过担忧安王才端着热水来看您,可若是安王认为奴婢怀着不轨的心前来,奴婢也没有争辩的道理,自然您说什么便是什么。”

    安王迷离的眼似乎看不清人,于是越发凑近几分,忽地一笑,“还说不争辩,你这小丫鬟忒口是心非!”

    “殿下为主,奴婢为仆,殿下想让奴婢死,奴婢就生不得,更何况争辩一事,只要殿下真的开口了,奴婢就只有听着的话,岂敢真的有争辩之心。”

    这次安王松开掐住我下巴的手,我捂着下巴看他。

    他摆摆手,“得了得了,你不就是想把本王绕晕吗?本王可是真醉了,竟在这听你胡扯……”

    我想这怎么算胡扯,本就是想看你是不是真醉。

    安王摇摇晃晃的朝床走去,到床边时转身指着我,由于站不稳,那根手指便也摇摇晃晃的。

    我微微屈膝说,“殿下有什么吩咐。”

    垂眉时忽听闻“嘭”的一声,抬头便见安王已经躺在床上。

    这是醉极站不稳摔了?

    上前一看,才知安王已经闭着眼睛睡去。

    “……”

    这安王……醉得实在与众不同了些……

    有些冷,我裹紧外披。

    想了想,我把安王还在床外的腿抱起抬到床脚,脱鞋。俯身将叠得整齐的被子盖到安王身上。

    正在掖被脚时手上忽被一抓,天旋地转,人已到了床上。

    我惊,这厮还没睡着?

    “殿下……”话语间一顿,侧头看到的就是安王的睡颜。

    没醒?我纳闷,要挣脱却是挣脱不得,安王箍住我的腰让我动弹不得。

    “殿下?”

    “安王殿下?”

    安王皱眉,却是揽得越发紧,抱住不放不说,还垂首埋在我脖间。

    “吵……”

    “……”

    他吐息绵长,我握拳不放。

    好吧。我无奈挺尸,等着安王等会儿自己放手。

    时间极其漫长,我干瞪着眼睛却只觉得安王不退反进。

    身子一沉,却是安王手脚皆压着我了。

    我咬牙忍无可忍,将要握拳抱着砸也要砸醒他的意志时忽而一顿。

    这不是一个亲近他的绝佳机会吗?

    我这下为自己产生这个想法而感到矛盾赫然。

    我怎么能这样想,怎么可以呢?这种事情换在以前绝对是我的底线啊。

    我怅然若失。

    **

    夏日的蝉鸣已近尾声,更多的是树梢上的鸟叫声。

    安王便是听着声音醒过来。

    这一觉他睡得无比舒服,他从未睡得如此安稳过,美梦中总有若有若无的清香伴随着他。让他精神十足的同时也不由诧异:怎么就能睡得这样舒服?

    想法一晃而过,安王想侧身伸个舒坦的懒腰,终于发觉到不对劲。

    他睁开眼,目光触及是柔顺的发梢,鼻尖触及是顺滑的皮肤。

    他的鼻尖抵在来人的脖颈间,由于极为亲近的缘故,他也闻到来人身上自带的暗香。

    安王殿下还发现自己尊贵的手脚正压在人家身上。

    “……”

    静默几秒,安王触电似的弹开,坐起身指着那人说,“你是何人!”

    我被吵醒,坐起身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看安王。

    “殿下,您终于醒了呀……”

    我能听出自己声音有些哑,那是我没睡好。

    昨晚等不到安王松手,我就只好睁眼到天明,谁知到天明安王也不见醒,我却是撑不住睡去了。

    我瞧眼外面的天色。日上三竿,太阳都要晒进屋里,根据平时的观察来说,安王可没有这样惫懒过。

    安王不满我走神,“你究竟为何会出现在本王床上,莫不是昨晚趁本王酒醉爬床?”他想着若是这丫鬟趁机说她得了他的恩宠,他是绝对要让展福把她扔出去的。

    看样子安王喝完酒也是不记事的。

    我揉揉眼睛,打起精神下床跪下,“启禀殿下,昨夜奴婢不放心您,便过来给您喝水顺便将您扶到床上,却不想您却是醉得很了,将奴婢当做枕头拉着就不放,奴婢不想吵醒殿下,却又等不到殿下松手,就只能睁眼等着您醒,只是天亮后实在没熬住,睡过去了,还请殿下恕罪。”

    安王看眼床又看眼我,说,“本王不是不让你伺候吗?谁准你半夜过来的?!”

    我说出昨夜想好的答案,“殿下不准的是奴婢月事来临时……”说到这我故意红了脸,“但奴婢昨日月事便过了,奴婢就以为可以继续伺候殿下的……”

    安王可不吃这一套,觉得我狡辩得很,正指着我还想说话,却挺外面传来敲门声。

    “谁啊!”

    “……殿下,属下听到动静,就备好洗漱的用品,可否现在用?”展喜的声音。

    安王没好气说,“进来!”

    展喜端着盆子进来,安置好后便说,“殿下许久没睡过这样久的觉,今日又没什么要紧的事,属下便不敢叫醒您,现在瞧着,殿下的气色果然是极好。”

    安王一听这话却不由摸了摸鼻尖,伴随一晚的暗香仿佛还有残留。

    他放下手轻咳一声,“罢了罢了!本王今日心情好,就不与你计较,你下去吧!”

    我求之不得,“是,殿下。”

    “等会儿!”

    我转身恭敬低头等候吩咐的模样。

    “以后未经本王吩咐不许进这个屋子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