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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三清教道观之后,雷宵连连叹气,只因后悔来这山上走一遭。原本她只用在小镇客栈之中等着张道义从三清教回来,将他所探查的告知自己便可,但是雷宵毕竟没有去过三清教,一时玩心又起,想着,便怂恿张道义带她进观,也好好看看三清教到底是何样子。
三清教在江湖之中可是大名远扬,莫不说他的几位掌门,修为高深莫测但就是这不问世事,与外人不相往来,怎能叫人不心生好奇?
可现在的雷宵坐在椅子上,龙二挡在身前,而苏自涯则伸着脑袋,笑嘻嘻地问东问西:“姑娘为何不说话?我就是想知道姑娘叫什么,喜欢吃什么,是否曾谈婚论嫁,许配人家……”
雷宵揉着额头,颇为心累,龙二双眼一瞪:“我家小姐怎么已经许配他人?不要胡说!”
“那就好,那就好。我可是看上你家小姐,若是没有婚嫁最好,就算是已经婚嫁,我也不在意,我也可以等。”苏自涯听到后,笑着说道。
龙二听罢,迈步一拳直捣黄龙,龙二出手只在一刹那,而苏自涯脸上笑容未变,只是抬起手,便将龙二的拳头抓住,他笑着看向龙二:“你出拳力道不错,可速度还是太慢,若想偷袭,这样可不行。”
龙二与苏自涯剑拔弩张,雷宵与张道义同时喊道“龙二!”“师弟!”。
苏自涯歪头看向一旁慌张的张道义,笑嘻嘻说道:“师兄,我只不过是跟他玩玩,又不会把他怎样,毕竟是师兄你的客人。况且若是打伤了他,我可就在他家小姐面前落得一个坏人的模样,安心安心。”
“师弟啊,不是师兄说你,你就算如何喜欢这位姑娘,像你这般,就算姑娘知你没有恶意,可如此唐突,岂不太显轻浮?”张道义说道。
苏自涯想了片刻:“师兄,这种事师弟不懂啊,可是我是真心喜欢这位姑娘,一见到就喜欢。师弟我决定了,此生非她不娶!”
“师弟又在胡说,你可是被师叔、师伯们寄予厚望,日后三清教还要交到你手中,你怎可婚嫁?再说你也不问问人家姑娘可否愿意。”
苏自涯嘴角一勾,说道:“师叔、师伯说话,我自然会听,可此事谁说都无用。我一定要娶这位姑娘!”
张道义最是了解苏自涯,虽说二人是师兄弟,可是张道义做他父亲,年岁都够。况且自小苏自涯就是张道义和师父一同带大,苏自涯平时脾气极好,别人说什么,他都点头称是,可若是脾气上来,谁都拦不住,即使是那位已经兵解的,梅机子。
龙二听到苏自涯的话,冷声说道:“我劝你不要对我家小姐有何非分之想,若是想纠缠,我会取你性命!”
“傻大个儿,我在这位姑娘面前,就给你留些脸面,真要是动手的话,那你可得去找位好大夫,要不然怕是会落下病根。”
“虽然此处是三清教,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出手?”龙二怒吼一声。
“不不不,你应该庆幸此时是在三清教内,而且我师兄也在身边,要不然,我不会这般客气。”
“够了!师弟,你再说下去,师兄我当真要生气了!”张道义突然一反平时的懦弱样子,大声喊道。
苏自涯歪头看向张道义:“师兄你生我气?”
“够了!龙二,你也收手。这位小道士本小姐叫什么与你无关,而且,你若真的对龙二动手,本小姐也会让你去寻一位好大夫。”雷宵说道。
苏自涯看看二人,松开手,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他问道:“他是你何人,你竟然如此在意?”
雷宵瞥了一眼苏自涯,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张道义在一旁说道:“这位与姑娘同行,他二人乃是主仆。”
苏自涯一听,顿时又喜上眉梢:“哈哈,只是主仆,那就好那就好。那今日之事就算啦。”
说罢,坐在椅子上看着雷宵傻乐呵。
见一时众人皆不言语,张道义呵呵一笑:“姑娘拜托贫道之事,贫道这就去问,一会便回来告知姑娘。”
雷宵点点头,若是张道义不说,只怕雷宵便会带着龙二离开三清教,真不知这个少年刚才所说是玩笑,还当真。
“师兄,这位姑娘要你做何事啊?”苏自涯急忙问道。
张道义回道:“这位姑娘是想来观中问一问,咱们三清教何人在两年前去过江南,我记得是有两三位弟子去过。只是师兄我不记得他们的姓名,只记得长相,便回观中去问问。”
苏自涯说道:“找人这事何必师兄自己去,我吩咐一下便可。”
“师弟,若是让师叔、师伯们知道你利用他们给的职权替师兄我办事,又该责罚你,还是师兄我自己去吧,反正都是观中弟子,好问的很。”张道义摇头道。
“好吧。”苏自涯也不再强求。
正在此时,门外却传来一人的怒吼声:“他张道义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自带外人进观,难道忘记了观中的教规?真的越来越胆大妄为!张道义,我知道你在里面,还不快出来?”
此人一看就是来找张道义的麻烦,雷宵本来心情便不好,她问道:“来人是谁?”
张道义一脸担忧,说道:“这位是首座弟子,名字叫贾岸然。”
“看来本小姐这次给你惹了麻烦。”雷宵说道。
张道义摆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怎么会是姑娘给贫道惹麻烦,贫道既然答应姑娘,定要做到。”
这话倒是让雷宵颇为欣赏。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雷宵问张道义。
张道义说道:“贫道去与这位师兄解释一二,想来无事。”
张道义还未起身,苏自涯却站起了身,张道义一见,却冷声说道:“师弟,你在屋子中坐好!”
苏自涯双眼微眯看了一眼屋外,又坐了回去。
张道义长舒一口气,这才走出门。
“原来是贾师兄,这么久不见,贾师兄可还安好?”张道义声音热乎。
但是那位贾岸然却冷哼一声:“哼!张师弟也不用在这里跟我寒暄,你为何私自带人进观!”
“贾师兄听师弟说,那二人请师弟吃饭,师弟欠他们一个人情,况且师弟我只是带他们来观中暂住一夜,他们明日便走。”
“吃饭?张师弟嘴中的人情不会就是一顿饭吧?”
张道义脸上赔笑,点点头。
贾岸然突然嗤笑一声:“观中弟子都说张师弟是酒囊饭袋,我还不信,今日倒是真信了,竟然为了一顿饭,便敢私自违反教规?真不知我三清观为何会有你这样的废物。”
张道义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贾师兄说的是。师弟我都跟贾师兄说明,不知贾师兄是否可容他们今夜留宿在观中?”
“张师弟当真没有和我在说笑?今日那二人必须要离开三清教,还有张师弟也要离开?”
“这是为何?”
“张师弟不是说欠了他们二位一个人情,你又怎可让他们独自下山?所以张师弟也跟着那二位一同下山吧。若是张师弟一辈子不再回三清教,那便是最好。”贾岸然大笑道。
二人的对话,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
雷宵虽然不知贾岸然,可是她却知张道义,张道义虽然为人窝囊,并无大用,可却颇有道义,他已经如此客气,那贾岸然竟然说话如此尖酸刻薄,犹如村中泼妇。
贾岸然想知道为何三清教要留他眼中张道义这个“废物,雷宵也想知道为何三清教居然有这样的首座弟子?
一旁的龙二也是怒目圆睁,他问道:“小姐,我现在心中有气,可否能够出手?”
还没等雷宵回话,坐在一旁的苏自涯已经不在椅子之上,只听到门外一声巨响,张道义喊道:“师弟,住手!”
那贾岸然已经陷入墙壁之上,嘴中吐着鲜血,他看向苏自涯竟然没有惊怒,而然眼中带着畏惧之色:“小师弟,你怎么在这里?”
而此时屋中苏自涯适才所坐的椅子也应声崩碎。龙二看着那张椅子,没有说话,雷宵笑道:“傻龙二,看到了吧,别说你出手,就是我出手,也不一定打得过他。”
苏自涯面带微笑,缓缓走向贾岸然,说道:“既然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
当他走到贾岸然面前时,伸手就扇了贾岸然一巴掌:“若是你日后再敢如此对待我师兄,那么逐出三清教绝对是你。”
贾岸然还想说什么,却眼睛一翻,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