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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倾诉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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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道苏璃是怎么办到的,但总之最后她把沈忆给糊弄过去了。

    随着沈忆对酒楼生意越来越上手,秦婉琴也越来越少出现。

    从拜师截至今日的这段时间里,苏璃指导了沈忆很多武学上的问题,算是初步得到了沈忆的信任。

    而为了做迎接轩的准备,燕北这阵子明显忙了许多,虽然还是三天两头的跑来找沈忆,但时间已缩短了不少。

    有苏璃在,那些乱七八糟的意外也全被截堵挡下,他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大升温的机会,燕北一边知道沈忆不会接受,一边又无法放弃,这么拖着拖着,居然就到了轩要来的时候。

    「师父。」沈忆站在城楼上。

    细雪落在她的眼睫上,融化,而后落进暖手炉,成为烟水雾幻。

    这时已经很冷了,她说每一句话都能呼出白气。

    沈忆是宰相府的小姐,见多识广,当她的师父很麻烦,苏璃已经习惯了沈忆给她出难题,她沉默着不接话,企图避开沉忆想说的话。

    但沈忆显然不会这样放过她,她远眺着。燕城一片白雪茫茫,哪里看起来都一样,「冬日不适合北巡。」

    来了来了来了…苏璃的内心弹幕在疯狂刷频,但她故作冷静,「可是介意皇太子之事?」

    沈忆点点头。

    看来这次的问题应该不算难处理。苏璃松口气。

    「小忆儿有何事不妨直言。」

    沈忆蹙眉,「师父,我…」

    她低下双眸,「我梦见自己嫁给了皇太子…」

    苏璃点点头,「你二人乃未婚夫妻,不足为奇。」

    「不…师父,我梦见我二人貌合神离。」

    苏璃挑眉,故作奇怪的看她,「妳与太子自小相识,我先前见他,你二人对彼此都十分关切,怎生的有此等忧思?

    「…」沈忆微恼,「师父,你听我说完。」

    苏璃笑,「好,妳說。」

    「我在梦中过了一世。」

    「在那梦里,就和现在一般。自小长姊对我诸多照拂,一直都是她护着我。」

    「哪怕是后来长大,我喜欢上了皇太子,亦义无反顾的替我牵线,最终才由陛下下旨赐婚。」

    「可在我嫁给皇太子后,皇太子继位后,她渐渐变了。」

    「皇太子成了陛下。长姊与陛下二人日日夜夜待在殿中,他们遣散宫人,谁也不知他们在做些什么。渐渐的,宫中流言四起。」

    「任宫中流言四起,徒儿从来不曾相信。在徒儿心中长姊与陛下是至亲至信之人。」

    「后来,长姊与陛下联手将父亲下狱,世人皆道长姊卖父求荣,图谋皇后之位。」

    「后来徒儿生了病。当时正逢陛下与长姊推动新政改革。徒儿每天每天的等,一直想着,再撑一会,到时长姊和陛下应当就会来向徒儿解释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有些什么用意。」

    「徒儿身边有个侍女,是家中自小侍奉徒儿之人,自相府至宫里,一直跟着徒儿。有次她在徒儿面前说陛下与长姊的流言,而那次陛下不知在朝中听说了什么消息,恰逢此时来找徒儿,正好撞见她碎嘴,陛下大怒,当场处置了她。」

    「师父,斩立决呢。那时,任徒儿怎么哭求,他也不肯松口一分。」

    「宫中本该慎言,徒儿慢慢地想,渐渐释然了。」

    「徒儿的病一日一日的加重,每日睡的时间越来越长、越来越长,后来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正当徒儿以为自己要死了,等不到他们了时,长姊来了。」

    「师父应当无法想像徒儿当时多高兴。」

    「可长姊不是来解释的…她是来杀徒儿的。」

    「不仅如此,她还带了三个男人。」

    「徒儿边喊着长姊的名字,边哭求着她不要。」

    「可是徒儿越是喊着长姊的名字哭,长姊她越是笑。长姊在旁边看着并解释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沉忆说着这段话的时候话音很轻很轻,几近是没有情绪。

    沉念上了沉忆?听到这苏璃初次感到了惊讶。

    「后来的事徒儿记不清了,片段片段的,只依稀记得…陛下他哭了。」

    「不是放声大哭,陛下只是掉了一滴泪,落在徒儿脸上。」

    「徒儿抱着陛下,拍他的手,陛下只是捧住徒儿的脸,沉默不语。」

    「当时时清醒时没有意识,徒儿想,那时我可能是疯了吧。」

    「而后陛下告诉徒儿,再也没有人能伤害徒儿了。」

    「可最后,徒儿却被长姊剖腹掏心而死。」沉忆说到这,深吸了一口气。

    「徒儿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是十五岁。相府二小姐,未入皇家。」

    「长姊还是一如往常温柔可亲…」沉忆顿了一顿,「徒儿觉得,那大抵只是个噩梦罢了。」

    「可时日渐长,徒儿惊恐的发现,梦中发生过的事一个又一个的发生了。」

    「师父,徒儿渐渐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毕竟徒儿明明知道,长姊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伤害徒儿。」

    「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徒儿不知道啊…」

    「所以后来,徒儿想,徒儿要改变和梦中一样的情况,徒儿要去在梦中没去过的地方,试试能不能改变点什么。」

    「有些事改变了,有些事则没有。」沈忆说着竟笑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譬如长姊,譬如轩。」

    说着这话的时候,沈忆是笑着的。一滴泪自她眼角蜿蜒而下,悬挂于下颚,欲落不落。

    苏璃难得皱着眉头。

    收沈忆为徒之后,她曾经再给沈忆占过一卦,结果也不是什么好情况…

    「…易经六十四卦,八卦阴阳,妳若想知晓命道,以三枚铜钱为媒介,正为阳,反为阴,一问上卦,二问下卦,自可卜问事件。」

    「切记,事不可二占,心诚则灵。」

    沈忆垂眸,「徒儿知道了。」

    原文里沈忆是在剧情前期接近中期被掳到燕地的,当时沈忆正疏远着轩,导致轩没能即时救到她。被掳到燕地后,由于受到的打击太大,沈忆失忆了。失忆之后,在燕地为旧识燕北所救,后来燕北要求她当他的门客一年,沈忆答应了。

    在这一年期间,燕北和沈忆都曾经遇到过许多难关,甚至最惨的一次沈忆跟着燕北掉下悬崖,但两人从未放弃生的希望,他们努力相扶持着过,终于在第六天延着崖下的溪流找到了村庄。

    期间轩找了沈忆一年多,在剧情最后终于找到了身在燕地的沈忆,找上门去的轩却见到相恋的沈忆和燕北,黯然离开。

    后来沈忆恢复记忆,在痛苦过軒的事後,赶回都城去救还是一样被轩给下狱了的老爹。

    苏璃的到来让剧情发生了偏转,首先苏璃当时救的即时,沈忆没能被一路掳到燕地,也没有失忆…其二,苏璃救下沈忆后沈忆见到的不是燕北而是轩,其三沈忆来燕地并不是被掳,而是正大光明的和轩谈妥后出来的。

    这一切都注定了,沈忆不可能再像剧情中一样和燕北恋爱。

    但…苏璃无论替沈忆占卜几次,未來的她都是不幸的。

    为什么会不幸?沈忆绝对有母仪天下的资质,家世背景也不差。轩明显也喜欢她,除了后期被抄家…抄家…

    是了,就算轩不介意沈府被抄了,依然堅持让沈忆当皇后,但沈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