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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金檀海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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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乌云密布,大雨倾盆,雨水滴落到树干上、绿叶上随后渗进泥土里。雨水可以滋养草木灌林万物,也可顷刻间摧毁。万物都求个中庸之道,阴阳平和,才可走的更长更远。

    两日过去了,文轩前去拜见母后三次,母后都闭门不开。明日就是鄂卟前来听取决议的日子,这该如何是好。

    文轩走在一个翠绿色长廊里,朱雀色的砖瓦印着文轩的脚印。一步一步地,不自觉的来到母后的耀春堂。

    “儿子前来拜见母后,明日便是西部将军前来之日,望母后能面见儿子。”雨水滴落在文轩的帽檐顺势又落在了俊俏的面颊上,身着的长衫也有些许雨水,文轩越发清秀洋溢了。

    只见门声一响“皇上请进。”抬头一看,是苏姑姑将门打开了。苏姑姑盘着发髻,身穿水洗蓝色长裙,鼻梁山根出有一小痣,如若不进宫,以苏姑姑的容貌也可嫁个好人家。

    “儿子参见母后。”母后不言语,也不赐座。静静的擦拭着自己的油纸伞。

    文轩双膝跪地,听不到母后的回应自己也不敢起来。“小苏,上茶。”文轩马上起身,坐在母后身旁。

    “今日见你,我也是同意将蒻妘嫁与鄂卟了。但这确实是为了你啊。缙的君王比任何一个国家的君王都不好当。缙国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国家,每一代的君王都是有自己的使命。这次可以将蒻妘和亲,下次恐怕就更难了,文轩,你要当心啊。”

    母后一番肺腑之言,语重心长啊。可文轩只是一个风流倜傥坚持自己精神世界的文人啊。根本不懂这世间的纷纷扰扰,万古千奇啊。

    “母后,儿子定当答应你,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谨记母后教诲。”随后文轩踏出耀春堂的楠木槛,悲喜交织的无奈,无处吟呻。文轩登基后,母后第一次唤文轩,而不是缙文王,但要母后尝到女儿远嫁之苦,文轩又苦从中来。

    又是一个无眠夜,寝殿四周皆楚歌。

    第二天,艳阳高照,鄂卟觐见,六尺男儿,脚踩地,头顶天,真有一代英豪射大雕的气质。显得文轩更柔弱如水,失君王气魄。

    “不知皇上考虑的如何?”鄂卟胸有成竹,目不视君,但从耳闻。

    “鄂卟,我有一提议,可让西北两边友好长存,且不不用出兵征战,伤及兵力,无辜百姓。”文轩以期待的眼神看着鄂卟,虽然不舍蒻妘和亲,但也怕鄂卟不接这个礼。

    “噢?还有这等十全?皇上请说是何提议。”鄂卟不屑地说。

    “西北一直是一家,都属缙国,两地应亲民友好,不伤及和气。所以为了表示北部首都的一些诚意,我许缙国三公主蒻妘与你鄂卟和亲。”文轩说的不紧也不慢,只一直看着鄂卟。

    “哈哈哈哈,原来缙文王是一个只会逃避,让自己的妹妹来平定战事的缩头乌龟啊,不枉我在西部独揽军权,竖起军帜,早知是你这么个缩头乌龟,我也无所惧怕的了。”鄂卟一番话,文轩刹时不知说什么,如何反驳。

    “不过既然缙文王意在和为贵,那我们就和亲,不出兵征战。”鄂卟态度的突然转变,让文轩猝不及防。

    “好,鄂卟,我将三公主蒻妘嫁与你和亲,你可要好好待她,使西北两部共同和平,绝不反悔。”

    “就这么定了,选一时日和亲,和亲后随我启程回西部。”鄂卟话声未落便大步走去。文轩实属不懂鄂卟的态度为何转变的这么快,总感觉其中有不妥的地方,但又说不上来。

    心愁难以排解,自己独自走去金檀海。

    已是傍晚,空中的彩霞五彩缤纷,夕阳就快落去海平面,海鸥在空中盘旋,发出声响,好像在寻找同伴一同回巢。沙滩上的沙子还有余温,望着碧绿的海水,心头之痛也减少了些许。

    陆辰看了看大步走了过来“哎,你不是那天答应我晒渔网的人吗,为何第二天没有来?”

    “小朋友,我真羡慕你,有童年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文轩面朝着海水,长发拂过陆辰的面颊。

    “不,我不是小朋友,我已经是一个男子汉了。”陆辰孩子气的答道。

    “你的父母亲呢,为何从不见他们?”

    “我一个人生活,一直都是独来独往。”

    “你叫什么名字?”文轩俨然提不起心情陪陆辰说话,但身旁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只好应付着了。

    “我叫陆辰,靠着这金檀海里的鱼为生。你呢,你叫什么?”陆辰一副好奇的样子,真是讨喜。

    “我叫文轩,是一个小王爷。”文轩整理了一下被海风吹乱的头发,眺望着远方。

    “原来你是王爷,怪不得如此与众不同,长得白皙俊俏,腰间还系着扇子、翡翠,那王爷可否给我一睹你的扇子啊。”

    文轩用纤细的手指将扇子从腰间取出。扇子里是一副山水画,高耸的青山上有瀑布垂直而下,在瀑布旁还有一户人家,养花养马,此画十分有意境,扇子是用黑色老山檀制成,十分珍贵。

    陆辰打开扇子,看着扇子上的画,只觉得好看,却又无法形容。扇子的手感沉甸,陆辰只感觉稍微名贵,不知这画出自何处,也不知画中的意境只是笑着说出“这画真好看。”

    “你觉得好看,就送你了。”文轩看了看陆辰貌似有些喜欢这扇子,也算是一个无利无害的朋友吧。

    “谢谢了,那作为回报,我请你去我家喝口茶。”陆辰一点不客气的收下这名贵的礼物。

    陆辰走在前,文轩在后,两人一步一步地走,脚印都印在沙子上,随后海水冲上来,又将这脚印抚平,夕阳的余光照在两人的背影上。

    走了一刻钟,看见一个茅草盖的屋顶,竹子加点芦苇草就成了一个小房子。屋内物品很少,只有一茶具,一杯子,一渔网。看得出来陆辰真的是一个人生活。

    “我家可比不得你府上讲究,屋内简陋,随便坐在芦苇草上。”文轩第一次见平民人家的房子,颇有兴趣。随便在屋里转了转,在渔网后面透着光,拨开渔网一看,是一个青铜色盒子,上面刻着两条蜥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