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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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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是我六岁的时候上的学前班,在我们这里,那个年代还没有幼儿园,只有学前班。我爸老说我上学上迟了,他说你这么聪明,应该让你早读一年。是的,可能是小时候喝娃哈哈喝多了,我爸给我买娃哈哈总是喜欢一件纸箱一件纸箱这样买,大脑发育特别好,所以我变得格外的聪明,接受能力特别好。老师都很喜欢我。那个时候年纪小,总是喜欢犯懒,特别是大冬天的时候,总是喜欢懒床,奶奶一叫再叫,我才舍得从被窝里慢悠悠地爬起来。眼睛都还没有完全的睁开,,几乎都是闭着眼睛刷牙、洗脸、吃饭的,然后奶奶再送我去学校。我刚开始上学的时候,需要奶奶接送,后来时间长了,自己熟练了,除非下雨下雪天,奶奶她不放心我。否则一般我都不需要她接送我了,因为我已经特别的老练了。

    那个时候我只要有点儿感冒发烧或者头晕流鼻涕不能去学校了,奶奶会托我同龄的伙伴儿帮我请个假,或者她自个儿去学校帮我请假,我总是觉得这是我偷来的时光,特别享受。以至于到后来在学校上学前班的那一年中,我期间在学校里都有假装肚子疼,向老师请假的时候,但是自己又不敢回家,在回家的路上玩儿,等到同学们都放假了,再和他们一起回去。这样做真的是屡次不爽,从来没有被发现过,那时候我还在心里暗暗得意自己的小聪明没被发现。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不应该这样做,现在的我应该也是在为那个年幼无知的自己买单。

    我的学习成绩总是稳居全班第一,轻而易举的地当上了班里的班长。成为了老师的左膀右臂。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读完小学,升入中学。但是,在二年级的时候,班里转来了一个叫许洋的男生,也不知道是我自己变笨了,还是他太聪明了,他来的第一个学期,就把我的“第一名”给夺走了,那个时候我真的特别“恨”他,把他当做我唯一的竞争对手。即使我看他不顺眼,但是我们总是有所交集,所以在学校总是出现了这样的一种现象:每次拿奖的时候,他第一名,我第二名;他班长,我副班长,或者学习委员;他是老师的右手,我是老师的左臂,尽管我心里极度讨厌他,但事实是我总是争不过他,真的懊恼极了。

    就这样度过了两年,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了四年级。他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又转走了,我的“第一名”又回来了,我真的很高兴,仿佛自己的信心得到了极度的增长,当我拿着那一张“第一名”的奖状回到家中的时候,我很高兴的告诉他们我得了奖,并且希望他们把属于我的“骄傲”粘贴到墙上,我家里有个习惯,就是我每次得的奖他们都会帮我粘贴到墙,所以直到那个时候,我家的一个房间贴满了我的奖状,那是属于我自己的“奖状墙”,也贴着我内心的小小骄傲。只是那一次,我记得很清楚,我并没有等来他们的夸奖,仿佛他们早已预料到了一般,他们说了一句:“山中无猛虎,猴子称霸王”。也许他们是开玩笑地随口一说,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是我自信心受挫的开始,只是我并没有表露出来。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继续过着我“称王”的日子,只是我再也没有遇到过像许洋那样的对手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感到失落。他期间回过一次学校,我记得特别清楚,那个时候的我正踩在一张板凳上,站在黑板前,为同学们摘抄老师吩咐我抄的习题,粉笔字很青涩,歪歪扭扭,尽管我已经写了不知有多少次了,也还是会有点偏,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听到了久违的熟悉的声音,他站在教室的前门口,轻声读着我摘抄下来的一字一句,我只是偏头看了一眼,那天飘落下来的粉笔灰太厚了,厚的几乎快要尘封了我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