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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皇帝赠与星月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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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武百官赶到太和殿之时,皇宫中的宫灯里的蜡烛都已被宫女点上,大殿梁上每一米之外,细木为骨架镶以绢纱和玻璃,并在外绘以各种图案的彩绘宫灯,照射出明亮又温暖的色泽,让整个大殿越发雍容华贵、充满宫廷气派。

    文武百官入太和殿之内,身边随从纷纷留在殿外等候,左龙右虎亦不得进入,只能守在外面等候尉迟德将军。

    筵席布列在太和殿丹陛之上,并且连接到太和殿下的东西两边,赐宴之中,王公大臣在太和殿的丹陛之上,其余各官,按照朝廷的礼仪制度,顺次坐定。文武百官按照两个人组成一个筵席,席地而坐。

    待文武百官按照自己的官职找准位置刚坐定,唐太宗携皇后以及众多娘娘款款而来,皇上掀起龙袍坐到龙椅上,皇后以及众多娘娘坐其侧边之后。

    专人赞礼者站立太和殿的殿陛之上,赞礼者唱赞曰:跪。参加宴会的文武百官们站立起来,然后向皇帝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唐太宗微微抬了抬手。

    “谢皇上。”文武百官们站起来,紧接着盘膝而坐,坐回自己的席位。

    “今国泰民安,太平盛世,百姓们安居乐业,各位大将军和百官们立下了汗马功劳,今朕特在下元节日赐宴,爱卿们可尽情开怀畅饮,共享这极乐盛宴。”

    “起宴,乐舞。”张公公扯着尖细的嗓子,吩咐殿下等候多时的御膳房大总管。

    尉迟德将军面前的案几上,本只摆了一壶清酒,随着宫女太监们忙忙碌碌的身影,每个官员的案几上陆陆续续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

    首先被端上来的是散发着香味的胡饼,想必是新鲜出炉,还冒着腾腾热气,外面撒着芝麻,尝一口,里面是香喷喷的肉馅,脆香十足,肉馅与芝麻浑然天成,在唇齿间游荡留香。

    紧接着河鲜刺身上桌,下午太湖里新鲜捕捞上来的鱼切成生鱼片,里面洒一点橘子丝,再撒上一点葱丝,橘子葱丝去鱼腥,鱼片因每片切的仅有一毫米厚度,夹一块近乎透明的鱼片,沾一下小碟子上调好的蘸料,尝起来入口极化,鲜嫩无比。

    这鱼脍的技术,正如杜甫诗云:“无声细下飞碎雪,有骨已剁觜春葱。”,可见御膳房里御厨刀功的炉火纯青。

    接着而上的是两种羊肉,一种为水盆羊肉,水盆羊肉以羊腩肉为主料,熬煮羊肉汤的秘诀为“羊作脔,置砂锅内,除葱椒外有一秘法,只用搥真杏仁数枚,活水煮之,至骨亦糜烂。”水盆羊肉的关键在于文火慢炖,所以汤汁浓郁,汤醇味美,鲜香无比。

    还有一盘精致的“冷修羊”,将羊后腿切片,在加了葱段、生姜、陈皮等调料的水中煮熟,捞出后摊平于盘中;再将卤汁浇入盘中,晾一凉后随时食用。

    紧接着宫女们端上来的味道鲜美的馄饨,白莹如玉的粽子,樱桃制作的“樱桃毕罗”,烤驴鬃驼峰(将驼峰切成薄片,加以各种香辣作料,鲜辣美味。)等等美味佳肴,占满了原先空空如也的案几。

    此时再配上唐朝特有的西域葡萄酒,文武百官们等候了多个时辰,此时饥肠辘辘的肠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幸福感浮现在一个个文武百官有点醉意的通红的脸上。

    满朝文武百官欣赏着面前舞姬们的婀娜多姿,轻盈优美的舞姿,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然而尉迟德将军都看得出来,人人都无聊得紧,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各个却心怀自己的心思,每人敬酒之时也都挑比自己官位高的,那些独自喝闷酒的下等官员只能借着眼前的轻歌曼舞掩饰尴尬。

    待酪樱桃(用奶酪浇到鲜摘樱桃上,同时浇上蔗浆)金乳酥、水晶龙凤糕等甜品糕点上来之时,宴会已经接近了尾声,尉迟德将军也长舒一口气,多位官员来敬酒,虽说他酒量不赖,但是也抵挡不住一杯又一杯的来者不拒。

    “尉迟德将军,自朕登基以来,爱卿金刀铁马,南征北战,久经沙场,戎马一生,这赤胆忠心朕是看在眼里。听说令正三夫人即将临盆,朕特意备好大礼,来人,呈上来。”

    御前侍卫双手呈上一个精美的盒子,侍卫打开盒子,皇上拿出了一把长剑。

    只见剑鞘上面正中雕着一轮圆月,围绕这轮圆月的是漫天星星,印花逼真,圆月和星星的轮廓用蓝宝石镶嵌,美轮美奂,蓝宝石如星光折射到海洋,透露着冷冽的锋芒。

    只见锋芒一闪,皇上拔出来剑,只见剑长两尺,剑身修长,玄铁而铸及薄,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格上采用了鎏金工艺,剑柄上端用红宝石嵌出一个月牙形,两侧用绿松石嵌出两个星形,握柄处有均匀分布的细小颗粒,起到防滑的作用。

    “纯钢打就,久炼成之;斩人无血,削铁如泥。这是朕命宫内最好的铸剑师打造了整整七七四十九日铸建而成,铸建而成之后,又放在青城山之顶七七四十九天,吸取日月之精华,这可是百年难得此剑。”唐太宗皇上把宝剑重插入剑鞘中,然后再放入御前侍卫捧着的剑盒之中。

    “尉迟德大将军,朕特将此宝剑赠与你,若将军夫人产下少将军,此剑归于少将军,朕赐此剑名为星月剑,见此剑如见朕,望以后少将军,披星戴月,子承父业,斩奸除恶,为大唐立下汉马功劳,为朝廷忠心效力。”

    “谢皇上的厚爱,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尉迟德将军立马跪拜叩谢,天子为日,此把剑皇上赐名为星月剑,星月星月,仅次于日,可见皇上对尉迟府的厚爱。御前侍卫走下大殿丹陛,把宝剑双手交于将军。

    众多文武百官看着皇上赐予尉迟德将军的星月剑,各个交头接耳,羡慕不已,后来皇上赐予他人的黄金百两,珍珠玛瑙,双眼花翎,珠宝玉器,绫罗绸缎,珍奇异宝倒也不显得有多稀奇珍贵了。

    “今日之宴到此,朕也乏了,众爱卿皆退下吧。”

    “宴止,乐停,皇上起驾回宫。”张公公扯着嗓子说道,正在演奏着的声乐瞬间停歇,舞姬们纷纷收起舞动的长袖,从大殿中央退下,唐太宗携皇后娘娘们自丹陛而下,下殿坐龙辇回寝宫。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们纷纷起身,跪拜叩首,拜别皇上。

    尉迟德将军携着星月剑走出太和殿,左龙右虎在殿外已等候多时,天色已黑,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浓浓的黑夜当中,远处宫灯的点点灯火摇曳,散发出一阵阵温暖的黄光。

    尉迟德将军与左龙右虎坐上宫内早已备好的马车,见将军自殿内走出,三步跨作一步,脚步匆匆,归心似箭的着急模样,左龙右虎知道将军定是担心府内三夫人。

    左龙将士对赶马的小太监说了句:“快马加鞭。”小太监一扬鞭,使劲往马屁股一抽,马扬起前蹄朝夜空中嘶鸣一声,疾驰而去。

    待宫中马车驶到城门,尉迟德将军立马跳下马车,踩蹬上马,骑上府内的汗血宝马,左龙右虎和府内一起前来皇宫在城门外等候的将士们纷纷抓住缰绳,蹬步上马,簇拥着尉迟德将军向将军府的方向奔去,直奔进浓浓的黑夜中。

    十几匹骏马同时发出一阵阵巨大的马蹄声,嘈杂万分,不一会儿就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黑漆漆的夜空,偌大的华丽皇宫被远远抛在马后,而将军府却是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