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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去往偏殿，华愿这才想起看一看秋堂玄莳的衣服。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身专门为节日换上的衣服衬得他英姿勃发，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之前在学堂，大家都穿的是青色的常服，那种浅青色真的不适合他略显深的肤色，广袖的衣服在他身上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现在一看还是深色修身的衣服更衬他，像草原上骏马，身姿矫健充满力量。
来到偏殿的一个空着的一个小厢房，秋堂玄莳安排华愿先行歇息，等自己忙完另一边的事再一起去主殿。
秋堂玄莳一走，华愿就感到无聊的很，早知道是待在一个几乎是空着的厢房里，那还不如留在秋堂玄莳那里，好歹还有几本书可以读。
想到来的这一路都没有什么人，现在出去转转应该是可以的，这间屋子的陈年的霉味真的是令人作呕。
呼吸着新鲜空气，华愿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打量一下四周的建筑，还是跟自己住的地方一样典型的漠北风格，低矮凌乱有一点狂放不羁的感觉。
之前没想到安达部的总帐会这么大，只知道这些天秋堂玄蓁每天都会回来，但是和秋堂玄莳一次都没有打过照面。当然，也许是两人故意避开了对方，但是这么多天自己也溜达了不少地方，但一直没有看到属于秋堂玄蓁的地盘儿，想来秋堂玄蓁可能正好住在离的较远的地方。
今日是冬节，所谓冬节，一开始就是字面意思，给冬天过的节，是当地人欢送远去的凛冬，庆祝春天到来的节日，只有过了冬节，冬天才算真正结束。吃光储存了一整个冬天的肉和奶，亲戚朋友一聚，酒一喝，驱散身上最后的寒气，准备迎接春季接羔的忙碌生活。
站在逐渐温和起来的春风中，华愿缓缓地闭上眼睛，感受太阳的温暖，整个身子好像要融进这金灿灿的阳光中。
“让我看看，是谁站在这儿。”一句不阴不阳的话几乎就在华愿的耳后想起。
华愿瞬间睁开眼睛，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寒之色从眼底闪过，又瞬间了无踪迹，再抬眸就是满眼的风情，心机又妖媚。
“二殿下不是明知故问吗？”华愿转过头，含笑的眼眸尽显妖异。
秋堂玄蓁眼中闪现出一丝异色，随即又被他很好的掩盖起来。
“既然这样，我就不多说什么废话了。”秋堂玄蓁突然出手，华愿旋即被牢牢的箍在怀里动弹不得，衣领下纤细雪白的脖子被一只手掌死死地卡住，被迫扬起一道诱人的曲线。
华愿顿时喘不上气了，整个人的肌肤似是染上了一层好看的胭脂，眼中弥漫起一层淡淡的水光，朦胧之中魅惑众生。
“我很想知道，像你这样聪明的女人为什么会看上我那个是么都不是的傻弟弟，甘心做一场毫无收益的买卖？”
秋堂玄莳的另一只手毫不怜惜的捏住华愿的下颌，逼迫她面向自己，拇指狠狠地擦过她涂过唇脂的下唇，在白嫩的脸颊上晕开一片刺眼的红。
华愿点起脚尖，顺势勾住秋堂玄蓁的肩膀，饱满的红唇几乎就要擦上他的耳垂，“这个问题应该问殿下自己啊。”低沉的声音勾人心魄，“做买卖都是需要代价的，我想要的代价，殿下给吗？”
秋堂玄莳低头看着贴在自己怀里，眼角含笑，魅惑的像只妖一样的女人，嘴角微抬也贴着她的耳边说了一句，“但凡你身边的男人有一个能落个好下场，我或许会考虑给你一个名分。”说话间，一只手缓缓地抚上华愿的腰际，浅浅的抚摸着。
华愿闻言低眸轻笑，用指尖轻轻地从秋堂玄蓁突出的眉骨划过，再拂过高挺的鼻梁，然后扫过略显干燥的唇峰，最后停在凸起的喉结，“可是秋堂玄莳能给我的可是整个西凉。你呢？你能给吗？像你这种永远只爱自己的人，永远也不可能让别人捞到半分好处。”
秋堂玄蓁眼中笑意更浓，猛然收紧手臂，华愿猝不及防的向前一倾，在他喉结上留下了一个鲜红色的吻。
“秋堂玄莳知道他心中的雪莲花其实是株红罂粟吗？”秋堂玄蓁将头埋在华愿颈侧，呼出的热气让她感到颈间泛起一股湿意。
“相信我，只要我依旧像那个人，就算是罂粟，他也甘心沉沦。”华愿将头枕在秋堂玄蓁胸前，像是在倾听他的心跳。
秋堂玄蓁终于直起身，松开手臂，只是又一次用指尖挑起华愿小巧的下颌，“像你这样的女人，死了，真是可惜。”
华愿听了不为所动，只是依然笑着，“我，拭目以待。”
望着秋堂玄蓁离开的背影，华愿抚上依然鲜红的痕迹，眼中笑意逐渐凝成冰冷的杀气，什么妖啊，什么媚啊，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源源不断的吸收着周遭的温度。
等到脸上的红痕完全擦净，再看华愿，就像是刚刚的一切从没发生一样，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好像刚才那个媚骨天成的女人跟她没有一点关系。
“你怎么出来了？”秋堂玄莳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华愿淡淡的转过头，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等秋堂玄莳一路小跑过来，上下仔细打量华愿一番，看着她全须全尾，没有少些什么零件，就放心了许多。
华愿双手环胸，又把头转了回去。
就是这么一转，秋堂玄莳眼尖的发现华愿嘴角好像晕开了点红色，抬手便要碰。
华愿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啪”的一声就把秋堂玄莳深处的手拍掉。
抬手擦去遗漏的一点唇脂，华愿终于皮笑肉不笑的回了秋堂玄莳一句，“你如果回来的再早一点，你可能会看到三只老鼠在打架，旁边还有一个人一只鼠在看戏的场景。”
闻言秋堂玄莳立马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厢房，似乎想回去看一眼，但余光中看见华愿几乎要吃人的神情，整个人微微瑟缩了一下，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也没想到会有老鼠，你没被吓到吧？”秋堂玄莳表情有点局促。
华愿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当然没有，毕竟是人家的底盘，我得给人家腾位置。”
秋堂玄莳玄莳听出她话里有话，老鼠什么的肯定是瞎掰的，刚才应该是遇到什么人了，受了气，才这样。
“你遇到谁了？”秋堂玄莳问。
华愿没有回答，只是望着秋堂玄莳的眼睛，很不客气的说，“寄人篱下，有什么想法都给我收敛一点儿，有些人不是你现在能惹的。”
秋堂玄莳整张脸都绷了起来，神色异样，“秋堂玄蓁找过你。”他并没有用问句。
华愿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秋堂玄莳的脸色愈加难看。
华愿看他这个样子，上前轻轻拍了他几下肩膀，目光望向前方。
“就算是龙潭虎穴，有我在，一切都能抗下，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