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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不急不慢的跟着一双步伐,他没迎上来也没离开,就在不远处默默的跟着。
电梯里我靠着墙壁恍惚看着跳动的楼层,我知道,言焱就在我的后方。
叮~电梯门缓缓开了,我赤脚走出,踩在长廊的地毯上,依着墙微弯肩往前走,地面总是摇晃不停如地震一般,不时又分离出几条路,大脑完全没法支配四肢,任由它们脱轨。
房间还剩不足一米远时,不争气的双腿忽的一软,我失去平衡歪倒下去……
忽然……
腹部一紧,身体被箍了起来,四肢无力但意识还是清醒的,我抬起头看着搂住我的言焱,冷冷道:“放开!”
他含笑:“我送你!”
“不用!”我使劲推开他,连发中的固定卡都抖了下来,头发散下落在肩头,狼狈的拖着余力扶墙继续往前。
终于抵达门口,我依在墙角上从包里掏出房卡
咔嚓……我握着门把手推开一条缝隙……
一股强力的清香奶味从后拥入,几步旋转我被反扣在房门上,动作太快我来不及反抗就被固定在一片黑暗里。
房间里很黑,我看不清任何物品,手里的鞋包都散落一地,耳畔忽的响起一声低吟:“所有人的酒你都喝了,唯独我的你没喝……”
我慌张细喘,想伸手去摸插卡口,却被他钳制住,夺下手里的房卡。
我低怒:“言焱,你疯了?”
黑暗里的声音透着喜悦:“哈……你终于有情绪了!”
我动弹不得的听到急促不均的呼吸气一波一波的打在我的额上,这种受制于人的境地唯有谈判才有生机。
“你的酒我喝,可以了吗?”我压制内心的恐惧妥协道。
“确定?”
“嗯……”
房间突然全亮,我的眼睛条件反射的紧闭,瞬间一只手插入我发丝里钳制的后颈,另一只箍住我的腰部,唇上接着紧覆上一片柔软……
好不容易平静的情绪又激起了波澜,下颚被他逼迫的昂起了头,喘息间口腔内完全被他占领。
我用余量挣扎,边推边顺着门壁滑了下去,可腰间却被箍更紧。
……
急促中喉咙突然发干,胸口闷的换不了气,我猛拍他的胸脯,用牙齿咬破他的唇,口腔里溢出一丝血腥味,他呲疼的松开我……
咳咳咳……
我偏头顺着就是一阵巨咳,肺都快被咳出来。
他没管唇边又溢出血汁,速的把我打横抱起,放在床边,手握手的搭在我的腿上,关切的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捂住嘴又咳了几声,缓和一会儿,微吼:“你……你真是……疯子……”
情绪急涨我竟然结巴起来……
他翘起邪恶的嘴角跃起,不费力的把我推倒在床上,双臂撑在我的头两侧,含情脉脉的俯视我,血迹顺流到他的下颚:“你自己说要喝我的酒的……这就是我的酒……”
声线温柔诱人,又隐藏丝丝调戏的蕴意。
他的一番行为在我眼里跟作奸犯科没什么区别,我准备趁其不备的从他肢下逃脱,刚倾身就被他抓了个正着,反而钳制住双手,腕间被他捏的生疼。
他盯着我,好像在欣赏着我的愤怒,含笑拨弄道:“你还真是可爱!”
我心如死灰的放弃抵抗,凛若冰霜的说:“你的酒我喝了,怎么还想要点别的?”
他瞳孔瞬间聚焦,少了些柔情多了些复杂,腮帮的咬肌渐渐崩起。
根据表情变化我本以为他会对我发怒,谁知几秒后,他俯下身在我的锁骨处用鼻尖和唇缘蹭了蹭。
吓的我全身毛孔都苏醒过来,惊的不敢动弹。
我结巴的威胁:“言焱,你……这样……是犯法知道吗!我可以告你的!”
“……”耳畔一声哼笑
他伸手捋了捋黏在我脸颊上的头发,忽的勾住我的脖颈,顺势把我立坐了起来。
僵硬的身躯发出一身虚汗,脑里的晕意都跟着烟消云散。
他的指腹摩了几下我的锁骨,便下床转身走到窗纱边,望着一望无际的黑,浅浅的说:“果然不记得我了……”
夜里的海风从阳台外吹了进来,拂过衣裙透过皮肤,使我微微一颤,凉意渗进骨子里,乱的长发贴在露肩的皮肤腻的极不舒适。
刚经历一场浩劫我根本无心注意他在说什么,只顾背着他镇定的起身整理丝发,冷峻的质问:“是谁让你接近我的?给了你什么筹码?代言?还是热度?”
他蓦然回首,望着我沉墨片刻,又大笑起来:“怎么?青姐也准备给我相同的?”
今天言焱完全变成另外一个样子,没平常的温和谦卑,更多了些霸道无赖,不愧是会演戏的,竟然掩饰的毫无痕迹。
如果这真的是设好的局,我必须马上调整心态,想出相应的解决办法。
我无力的走到门廊处捡起散落的鞋和包折回搁在电视柜上,依着柜沿拧着眉,目光落在空处,无温度的问:“谈谈你的条件吧!”
他走到我对面的床边坐下,双肘搁在膝盖上,双手合拢叠插着,前胸微倾的抬头凝视我:“我要你?”
他的玩笑话猝不及防的丢来,我冷厉的审视他:“言焱,你生为一个公众人物,应该爱惜自己的羽毛,倘若今日你我共处一室的照片被记者拍到,那弥天的绯闻会对你的职业生涯有很大的影响。”
他又变换天真无邪的笑容看着我:“原来你这么为我着想啊!”
我苦恼的扶着额角,用犀利的眼神盯着他:“言焱,我真的没有跟你开玩笑,这不仅关乎着你的未来,也关系我的工作。”
我瞅他一脸疑惑,断定这应该是他个人的举动,心底也松了口气,若背后真有人指使,我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
接着又分析:“现在是代言签约的关键,我俩若被拍到进出一间房间,难免会被别有心思的人认为我徇私舞弊,这个“私”还见不得光,我也会因为人品问题而引发职业危机。”
他垂下头沉思一会儿才说:“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给你添麻烦了!”
他自责的模样整的像个受害人一样,让我都产生种错觉是不是哪句话伤害到他。
“刚才的事,我当你是醉酒之举,出去吧!”我撇身去拉开房门,冷言冷语的示意送客。
他瞥头凝视着站在门口的我不语,神情里透着莫名的伤感,像是受极大的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