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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九章 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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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砂上前一步,看了司雪柔一眼,对晏樱道:

    “主子,她晕过去了。”

    晏樱没说话,他在神游。

    流砂皱了皱眉,轻声道:“主子,这女人大概是在无意间进了赤阳帝建造的密室,只是她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么,还是说她在撒谎。”

    晏樱在晕倒的司雪柔脸上瞥了一眼,沉吟片刻,淡声说:

    “带回去,养好了让她见见她妹妹。”

    “主子要留下她?”

    晏樱冷笑了一声:“她亦是巫医族的血脉,虽说她母亲只是巫医族的一个奴婢。”

    ……

    从箬安出发前往龙熙国的时候天气尚且寒冷。

    晨光一边在心里诅咒选了坏日子开三国会的晏樱,一边哆哆嗦嗦地缩在火舞怀里,在外边骑马的沈润就有点悻悻的。更让他悻悻的是,这一路上嫦曦没完没了地针对他找茬,出发之前她可没告诉他嫦曦也会随行。

    自从那天晚上因为一点不和谐的原因闹崩了之后,她一直没跟他说话,他也没理她,就这么拖着,一直拖到都在出发去苍丘国的路上了。

    晨光在赶路时不太讲究,可现在到底天气寒冷,不能夜宿帐篷,于是每一次队伍休整时都会进城入住。

    第一次入城休息是因为遇上了大风天,风很大,队伍又长,影响了通行,在请示过晨光之后,嫦曦命令队伍向最近的三和郡出发。

    傍晚时抵达三和郡,三和郡的风同样很猛,人走在街上都快被吹跑了。

    三和郡没有驿馆,入住的是三和郡最大的客栈,晨光阻止了嫦曦欲命人将客栈里的人全部清出去,只是令客栈主人调房,将第三层空出来用来暂住。

    客栈主人诚惶诚恐,早在晨光还没到达三和郡之前就亲自带人将第三层清理出来了,傍晚时又把大堂清了场,阖家再加上客栈的掌柜伙计一齐候在大风里,跪迎凤驾。

    晨光没下凤辇,免了他们的礼,径直上到三楼。虽然客栈里还有其他住客,可是走廊上空无一人,不仔细听连呼吸声都听不到,那些人大概都躲在房间里大气不敢喘。

    百姓们对凤主殿下的好奇心出奇的低,甚至到了听都不想听,谈论都不想谈论,只想过好自己小日子的地步。大概是担心听了不该听的,议论了不该议论的,让人知道了去,全家会被砍头。

    在箬安的几个望族被抄家灭族之后,晨光在民间的威慑力已经等同于令人闻风丧胆的恶鬼,虽然晨光觉得自己其实挺可爱的。

    沈润还是不理她,自己一个人住到隔壁房间去了。晨光也不在意,晚饭她是和嫦曦一块吃的。

    就寝时间嫦曦退了出去,此时的风比白天还要大,呼啸着在窗前刮过。三和郡大客栈的建筑很结实,但巨风从窗外刮过,还是把窗框带的咔啦啦作响。

    晨光有点担心狂风会变成灾害,比如寒潮大风。寒潮大风很容易在冬末初春发生,原本应该开始升温的天气会因为这种灾害迅速降温,大风和冰冷的气温继续结合,会形成霜冻。不仅是强风会吹垮房屋,霜冻还会危害土地迫害春天的农耕,真这样又要没饭吃了,万一再引发暴雨或暴雪,那将是年初的头等糟心事。

    晨光现在很焦虑会发生灾害,一听说哪里出现了一点有可能会发生天灾的苗头,她就头痛脚痛浑身痛,大风刮走的可不只是房屋、庄稼和人,被刮走的还有她国库里的钱。

    她打开窗户,把脑袋伸到窗户外面去检测风速,以此判断之后会不会发生风灾。窗外风声呼啸,刮得她的耳朵空空作响,她觉得连自己的脑袋都在发出响声。

    她闭着眼睛在风里检测了一会儿,睁开眼睛,一转头,隔壁的窗户也开着,沈润站在窗户前,正用一种无法去形容的眼神望着她,他大概以为她是被寒冷折磨疯了,正在用风清醒脑子。

    晨光望着他。

    沈润看着她。

    二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晨光突然把脑袋一扭,在风里抛给他一个大大的“哼”,啪地关上了窗户。

    沈润:“……”

    片刻之后敲门声响起,火舞去开门,门开了,不意外门外站着的人是沈润。

    “你们下去吧。”沈润板着脸吩咐。

    火舞回头看了晨光一眼,晨光点了一下头,火舞便带着司八、司十退了出去。

    晨光正裹着锦被躺在床上翻画册,沈润冷声问:

    “你什么意思?”

    晨光单手一挥,眼皮子都没有抬,用只会激怒他的滑稽语气故意吐字不清阴阳怪气地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这样子就好像是在说一切都是我的错。”沈润愤愤地道。

    晨光终于从画册里抬起头,她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

    “你和我讲对错本身就是你的错。”

    沈润:“……”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晨光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歪过头,大声回答他两个字:

    “就不!”

    沈润:“……”他太阳穴下的青筋跳动得异常活跃。

    突然,只听嘭地一声巨响,也许是窗户没有锁紧,被外面的大风猛地冲撞开,激烈地前后摆动。

    晨光和沈润同时望去,窗外狂风呼啸,漆黑一片,听不到其他声音。

    沈润走过去把窗户关好锁紧,然后向晨光的床走去。

    晨光见他向她走来,在还距离很远的时候,她突然用一只手遮住自己的身体,用另一只手做出拒绝的姿势,大声道:

    “不许靠近我,你这满脑子发春的禽兽!”

    沈润的脸黑了,不仅黑了,还透着青绿,他咬着牙,语气里充满了危险:

    “你再说一遍!”

    “满脑子发春的禽兽!”

    “再说一遍!”

    “满脑子发春的禽兽!”

    沈润三步并两步走过去,猛地掀翻她的被,像捉小鸡似的一把将她提起来,粗暴地翻过去,把她扣在自己的大腿上,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一顿暴打。

    “沈润,你好大的胆子!”晨光惊了一跳,她没想到他竟敢这么对她,惊怒交加,尖叫道。

    “我就大胆了,你能怎样?”沈润气汹汹地说着,又抽了她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