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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居然没有带火舞。
晨光带的居然是雁云国的嫦曦公子。
七国会时,嫦曦公子曾到过龙熙国境内,那个时候晨光亦在龙熙国,晨光可从来没有说过她认识嫦曦公子。
而且,她可是对他说过,凤冥国和雁云国因为矿产的事发生分歧已经断交了。
沈润的面色阴沉下来。
她到底欺骗了他多少?
他感觉现在有许多人都在往他的头顶上看,尤其是那些知道凤冥国凤主曾是他妻子的人,盯着他的头顶眼神铮亮铮亮的。
在外人看来,他大概翠绿翠绿,已经绿成了一根青瓜。
晏樱看了嫦曦一眼,淡淡地撇开目光,林子大了还真是什么鸟都有。
晨光含着笑走过来,跟在她身后除了一同出席的新凤冥国的朝臣,还有五个衣冠楚楚、容貌清俊、器宇轩昂、体态健壮的年轻男子。
这五个男子看模样看站位怎么看都不太像是大臣或侍卫,更不可能是凤冥国皇族里的谁谁谁,难道说……
在人们心思各异的时候,晨光已经笑盈盈地走过来,在众人身上扫了一眼,将目光落在沈润身上,软声说:
“小润,我给你留的信你收到了么?”
沈润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的意图太明显了,想要在五国会上和他套关系,试图让龙熙国保凤冥国一次。
他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愿,在赤阳国面前强行保下凤冥国对他来说又没有好处,更何况……他的心里还有突然绿油油的愤怒。
他才要以冷漠的态度回她,不料她却先一步开口,略带一丝委屈,望着他,娇嗔道:
“来了圣城之后我还以为你会来找我,可是我等了好久你都没有来……”
这幽怨的小眼神,这哀伤的小语气,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让旁观的人都想把她抱进怀里,好好地安慰一番。
众人立在一侧,冷眼瞧着。
看来传言没错了,这两个确实是夫妻,虽然因为某种原因分居两地,但看这说话的语气,两个人应该还是好好的。
难道说,凤主之所以重回凤冥国,是为了替龙熙帝拿下三国政权?龙熙国才是凤冥国吞并北越和南越的幕后推手吗?
人们为这个联想震惊不已!
确实,以名不见经传的凤冥国来说,攻打南北越的战争赢得太奇迹,可这一切若是将龙熙国看成是幕后推动者的话,那就能说通了。
不管真相如何,只要露出一点苗头,人心各异控制不住,流言和蜚语自然就止不住,止不住的流言蜚语传得久了,说不定就成真的了。
居然当着他的面给他扣了一口大黑锅,沈润火冒三丈。
龙熙国内部可知道自己被凤冥国给害得多惨,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会继续替凤冥国背黑锅,尤其是薛翀,他对晨光深恶痛绝,见她如此不要脸,自寻死路还要拉自家陛下下水,怒声道:
“凤主自重,陛下与凤主第一次见面,凤主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家殿下跟龙熙帝说话,龙熙帝还没开口,你先吠开了,你这是哪一国的规矩?”晨光没有开口,嫦曦先冷笑一声,不屑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叫我家殿下‘自重’!”
“你……”薛翀暴怒,眼睛瞪成了牛铃铛,要不是秦朔拼命拉着他,他就要打上去了。
“如果在下没有记错的话,欧阳公子应该是雁云国的左丞相吧?”秦朔忍怒,皮笑肉不笑地问。
嫦曦似笑非笑地答:“确实如此,不过这一次我是以嫦曦的身份陪伴殿下前来的,殿下身子弱,让她独自前来我不放心。”
她哪里是独自来的?她后面带来的那些朝臣都是鬼?
你不放心?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你不放心?
沈润的脸色越发阴沉。
他感觉锅还没甩掉,头顶又被扣了一顶帽子。
赤阳国的人已经起了疑心,暗觉不妙。这凤冥国的凤主是龙熙帝的前妻,又和雁云国左丞相不清不楚,早就听说这个女人爱好面首,这么说来,跟在她身后那五个清俊的男人就是她的面首了。貌美的女人,又天性最容易招惹裙下之臣,若龙熙帝和欧阳丞相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就算他们不是一伙儿的,在心理上也一定会偏向她。
不等赤阳帝开始心里发沉,那凤主殿下又走到了苍丘国国师面前,软软地唤了句:
“小樱……”
绵软入骨的嗓音让晏樱罕见地起了鸡皮疙瘩,为了凤冥国她还真是能屈能伸,这么唤他她不觉得恶心,他却被恶心着了,‘小樱’是个什么鬼东西!
“姑娘,你认错人了吧?”他温和地笑着,说。
“小樱你又开玩笑了,昨晚不是还一起玩过嘛!”晨光略带羞涩,笑吟吟地说。
一起……玩过……
突然觉得这句话里的信息含量好复杂!
人们齐齐望向晏樱,又看向晨光,眼里多了更多的微妙。
晏樱哑然,昨晚他的确去找过她,但是一起玩……如果互相起了杀念也算的话,那就是吧。
沈润脸黑如碳,他感觉头上又被扣了一顶帽子。
“二妹妹!”晨光由始至终没有去看赤阳帝,她转身,走到站在赤阳帝身后离远一些的司雪柔面前,含着笑,温和地唤道。
感觉完全没有被她放在眼里的赤阳帝大怒,这个女人,是仗着自己的裙下之臣众多,所以才敢如此嚣张么?
简直放肆!
晨光走到战战兢兢的司雪柔面前,握住她的双手,欢喜地道:“二妹妹,真是好久不见了!”
司雪柔在她握住她双手的一刻,浑身一颤,下意识想要缩回去,却被硬拉住。司雪柔的眼波颤得厉害,战战兢兢地望向晨光,眼里尽是恐惧和慌张。
晨光笑容满面,向她身后望了一眼,疑惑地问:“怎么不见绣菊那个丫头?不是一直都是那个丫头伺候妹妹的么?”
在听到她提起绣菊的一刻,司雪柔恐惧地颤抖了一下,慌乱地望向晨光,在她笑不达眼底的眸光的注视下,僵硬地勾了一下唇角,磕磕巴巴地说:
“绣、绣菊那丫头突然病了,御医说需要安静地养着,我就让她安心养病去了。”
晨光笑意盎然:“绣菊那丫头,怎么突然病了,真是可怜,不过能有妹妹这样的主子,也是那个丫头的福气!”
司雪柔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她的心跳得飞快,唯有报以讪讪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