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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是找黄施公炼制本命法宝和找楚潇菱娘俩的,这可好,浪费了十多天,东奔西跑,忙里忙外,还和一位鬼王结了仇,结果啥事儿也没办成,李二甲居然不知道黄施公在哪!
这让周凤尘怎么能不郁闷?
张十三也郁闷的够呛,骂李二甲:“你个锤子,黄施公是你养父!你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李二甲委屈的说道:“我真不知道啊,去年见过他一次,还是他来找我的,我问过他住哪,他不告诉我,说如果我知道了,日子都过不安生,事实上确实不太安生,很多人要找舅舅,都找到了我头上,一般人也就算了,年初李家和云顶山有弟子结内丹,两家来了两位真人找到我,差点没把我吓死!”
元智和尚摊摊手,“得!白跑一趟,老子的鬼母毒白中了,老楚娘俩这会儿也该嗝屁了!”
张十三不甘心,盯着李二甲,“你给我仔细想想,怎么才能找到黄施公,不然以后别认我这个大师兄了,我没你这种师弟。”
李二甲皱紧眉头,苦思冥想了一会,“咦”了一声,“有个叫曾小白的算命先生经常和我舅舅下棋,两人交情不错,要不咱们去试试?”
周凤尘和张十三都来了精神,“这人在哪?”
“荆市!”
“荆市?”周凤尘三人对视一眼,这不是李泌和张青老家吗?
吃完饭,几人退了院子,又和张德贵、张梓馨告别,坐车直奔李集镇。
到了李二甲家时,天刚擦黑,院子里李二甲的老娘、侄女和李泌、张青正在淘米做饭呢,见几人回来,这个开心就别提了。
周凤尘心急,拉着李泌两人打听算命先生曾小白的消息,结果两人也不知道,没听说过。
周凤尘又问了和荆市的距离,准备连夜上路,结果李二甲老娘倔脾气上来了,不放人。
没办法了,几人只好在李二甲过了一夜,吃了顿燥火饭,第二天一早拉着李二甲偷偷开溜。
李集镇离荆市三百余里,过了“洋河”,李泌和张青有车子停放在一个村子里,一伙七人挤在一辆越野车上前往。
上午出发,到了地头已经大中午了,李泌拉着一伙人非要去她家吃饭。
李泌她爸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家里很富裕,住的房子也是单独别墅,刚好李泌父母和弟弟都在家,李泌一介绍,她父母还挺客气,说到家了就不去酒店了。两口子亲自下厨整了一大桌子好菜。
酒足饭饱之后,李泌父母出去办事、弟弟去读书,大厅里就剩下周凤尘几人和李泌、张青了。
张十三叼了根烟,对李二甲说道:“来也来了,饭也吃了,接下来就就该去找曾小白了,你这次可要靠点谱,别再出错了。”
李二甲咕咚几口把茶干了,“我见过曾小白两次,老头子挺神棍的,一天到晚的在天桥上摆摊,应该不会错,咱们这就去。”
说着几人起身就要出门,一直巴巴看着的张青和李泌不愿意了,“李大师还有三位大师,我朋友的事……”
这又是坐车又是吃饭的,周凤尘几人挺不好意思,张十三说道:“晚上回来顺手帮你办了!也算积德行善了。”
李泌两人乐了,“去哪?我们一块去吧。”
一群人出了门,直奔市区天桥。
荆市的天桥在市中心人流量最大的三环街上,附近不是大商场、大超市就是电影院、商业一条街。
一行七人上了天桥一打量,好家伙,桥中间中间行人擦肩接踵,两边坐了两长排人,不但有算命的,还有乞讨的残疾人和摆小摊的小贩,乱哄哄的一片,反正不影响市容,也没人管。
一群人跟着李二甲,瞅着两边挨个的找,结果从头逛到尾,从尾逛到头,始终没有停下的意思,李二甲脸色还变的很难看。
周凤尘和张十三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看向看李二甲,“是不是没找到?”
李二甲停下脚步,干笑一声,“也许……今天歇业!”
“我靠!”张十三飞起一脚就过去了。
李二甲可能被揍惯了,抱着头蹲下不敢动。
元智和尚看不过去,实际上这事儿和人家李二甲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连忙拉了张十三一把,“别急,这出门算卦、看命跑江湖的,也有个三缺五勤,保不准曾小白今天娘舅家办喜酒走亲戚去了,你们站着别动,我来问问。”
元智和尚和算命摆摊的打交道可谓熟门熟路,当初在东海市,周凤尘去小饭馆做帮厨,他就跑天桥和算命的瞎侃打听“买卖”,当下就在一个看起来眼神噌亮的算命先生摊位前蹲下了,小谱一摆,小样子一拿,噼里啪啦一通侃,把曾小白的底给套了出来。
回过头对周凤尘几人说道:“这个曾小白六十出头,光棍五保户一个,家住棋盘胡同22号,今天没来,昨个打招呼说要去赚一笔,具体干什么不清楚。”
周凤尘问李泌,“棋盘胡同在哪你知道吗?”
张青抢着说道:“我知道,离我家不远的一个地方。”
当下由张青带路,一行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棋盘胡同,到了地方一看,是片贫民窟,妇女吵架,小孩哭闹,乱的可以。
一行人在胡同里转了三圈,才找到在旮旯角落的22号,一间破旧的八十年代小院子,院门还上了锁。
张十三一看,“得!赚钱去了!”
周凤尘看了下天色,已经是黄昏了,说道:“赚钱也不可能赚一天,咱们等等看,说不定他晚上会回来。”
话音刚落,旁边过来个四十来岁的妇女,一脸戒备的问:“你们找谁?”
元智和尚指着院子,“曾小白在不在家?我们来走个亲戚。”
那妇女说道:“这不巧!曾老头去帮人办事了,说今天不回来了,让我帮他看着门。”
元智和尚问道:“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妇女说道:“可能明天回来,他那人没什么真本事,帮人办事都是假办,明天就该露出原型了。”
嘴巴挺损,形容的挺好玩,不过周凤尘几人都郁闷坏了。
从胡同出来,周凤尘说道:“得了!咱们命不好,如果被韩非他们抢了先,算咱们怂吧!”
元智和尚疑惑问道:“苦心他们是怎么找的黄施公?和咱们走的不是一条线啊!”
张十三摇头,“这就不清楚了。”
这时张青和李泌怯生生问:“晚上没事的话,帮我朋友看看呗?”
周凤尘三人对视一眼,“走吧!”
李泌这个出事的朋友叫曹英,父母是工薪阶层,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和李泌、张青认识也是在儿时双方家里没有发迹时。
到了曹英家住的筒子楼三楼,李泌上前敲门,连敲几次才敲开,开门的是曹英她妈,五十岁不到的妇女,精神很不好,扫视一眼众人,看向李泌,眼圈一红,“小英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