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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二三六,大!”
荷官朗声一句,顿时赌桌上一半的人一脸不高兴。
秦越微微一笑,看了荷官一眼。
荷官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一脸自信的样子。而他已经连续看了好几局了,这老哥的确有他自信的资本。
基本上每一局都能控制得比较好,而且还会叫盘。若是大小压注差距过大,还会引导场上的节奏,尽量拉平。
这样即便他开出的点数对于赌场不利,那也亏不了多少。加上总体的概率回归,赌场是包赚不赔的。
更何况,每局赌场都是会有抽成的。
而抽成才是庄家真正盈利的点,剩下的输赢其实也只是玩家互相之间的来去。庄家只要维持其中的平衡就好。
并且这个平衡是必须要维持的,甚至有时候还需要凭借一些技巧故意放一点儿水,不然若是个个都感觉输的面远远大过赢面,那还玩个屁。
接着几轮下来,秦越依然盈盈笑着,整个赌桌上基本上个个都下过注。甚至就连王波都稍微下了几个小注。
不过嘛,秦越撇撇嘴,这小子在赌场里面输得一败涂地还是有道理的。
显然王波不会听筛,只是凭着运气博弈罢了,而这小子眉心之间一缕黑气自从遇到自己之后已经减弱了很多,若不是细看基本上看不出什么来。
可惜,王波连续下了几百块下注,还都是输了。
说明这小子天生就不是有横财运的主,这样的人一旦涉足赌博,那不黑才有鬼呢!
而经过了几局之后,王波显然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甚至有些畏缩。这小子不但赌运不行,胆量也是不行,或许也是之前输得太多了吧。
沉迷赌博,其实也是对气运的一种消耗。
秦越对奇门算是略有研究,说白了,拼运气的东西,就算天生运气好的,若是沉迷其中,渐渐地也会消耗气运的。这小子若不是有自己拉他一把,这辈子怕是都很难翻身了。
王波看来自己也明白这一点的,此刻正不断用一股暗示的眼神,示意秦越可以出手了。自然,隔着面具,除了秦越有心观察,别的人都根本不可能注意到。
然而,秦越依然没有出手。
王波不由地叹了口气,肩膀都沉了下去,直接瘫在了座位上,显然也失去了下注的兴趣。
这筛盅原本就不是他擅长的,更不是兴趣所在,他坐在这个赌桌上完全是冲着秦越,而现在秦越迟迟没有下注,只是好像看戏似的坐在那里看着。每过几局按照赌场的规矩,交上一点水头,十几轮过去,五千一个大额筹码,也已经变成了好些个散注。
可是秦越却依然不慌不忙的。
看着秦越那样子,王波都感觉屁股有些坐不住了。
而这个时候,荷官再次放下筛盅,叮叮几声按响了铃铛:“买定离手,准备开盅,最后一次,还有没有要下注的。”
“等一下。”
一片叫着开盅的声音中,秦越的声音却无比地凸显出来,依然不疾不徐,一点儿都没有赌徒的狂热,然而手按在筛盅上的荷官却不由得微微一愣,眼珠转动着,呈现某种深意。
他似乎也关注秦越有一会儿了,毕竟秦越是此刻的赌桌上唯一没有下注过的。作为一名优秀的荷官,可不是单纯是摇摇筛盅而已,关注每一个赌徒,甚至照顾到每一个人也是相当重要的。
他们的作用,表面上是给赌场打工,应付赌徒,实际上他们同样也是为赌徒服务的。毕竟人家真金白银拿来玩,他得让别人的情绪调动起来,享受到赌博的乐趣,或者说那种急迫的心跳。对于那些并不在意小小注码,只是来娱乐一下的,荷官更要加倍关注,因为那些往往才是赌场的大主顾。
而比荷官更来精神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颓废了几局没有下注,却始终不得不因为自己占据着一个位置,肉疼地按局数上交水头的王波。
他跟秦越不同,他今天就是为了赢钱来的。现在不下注也就算了,还得白白看着原本就不多的筹码不断减少。若是一直不下注,他最多也就能够支撑一百局这么缓缓上交庄家水头而已。
而且一旦下注说不定还输得更快,那心头的焦躁就更加频繁了。
此刻终于见到秦越开口了,王波不由地来了精神,只是不适合动声色,只是隔着面具微微观望。
秦越晃了晃脑袋,嘴角勾了勾,露出了那惯常的不羁笑意。这一次笑意中带着一抹并不寻常的冷冽。
不光是秦越脸上少见的表情,同样,更是整个赌场里面,为数众多的赌客脸上也几乎不怎么出现的诡异笑容。
荷官摊了摊手:“这位朋友,好像还没有下过注吧。不妨少下一点,重在参与嘛。”
“呵呵!”
秦越赞同地跟荷官点点头,他知道荷官也关注他很久了。这赌桌上一众人除了王波关注他,剩下的应该就是这个中年荷官了。甚至这个荷官还很心急呢,巴不得秦越赶紧下注,哪怕给秦越赢一把,也算是拉进来了一个赌客。
赌场并不在意个别赌客一两局的输赢,只要参与了,对赌场就是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赌局无富贵,赢了钱的基本没有能够收手的,将来也还是一样交回来当学费。唯有输得吃不消的人才可能收手。所以,此刻让秦越下注才是重点。
只不过,荷官眼神中依然带着一股深意。
刚才几局连续开大,若是秦越是个懂行的,知道跟注一把,或许还可以赢一点儿。然而秦越直到此刻才熬不住了,那恐怕就有点儿不凑巧了。
荷官微微摩挲着即将开盘的筛盅,隐隐知道,这一把怕是要他这个庄家通杀了。
此刻牌面上大大小小压注的人不少,可惜,却似乎没有一个人压中了真正的点数。因为凭着手上的感觉,荷官知道这一回开的点数有些特殊。
“怎么样,朋友,考虑清楚了没有?”
“嗯,考虑好了!”
秦越微微一下,眼神中在赌场明亮的光照中,闪烁着某种灵性的光泽,目光紧紧盯着筛盅,点了点手头的筹码。
除了打赏和上交每局的水头的筹码,现在他手上算整数还有一万五,剩下的就是两三千零头。
秦越直接把三个五千的大筹码叠在一起,然后剩下的一些散注同样收了起来。
“这一把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