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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州的选举会在十一月十号开始,从十一月十号的一个星期内,所有具有选举权的成年男性都可以到遍布纽约州的35个投票点投出自己的神圣一票,以决定美国第二十任总统人选。
是的,只是成年男性才有投票权,这年代的女性没有投票权,哪怕是格洛莉娅或者是劳拉·洛克菲勒这样有着深厚背景的女性,她们也没有投票权,女性的权利在这个时代就是这么容易的被忽视,所有人都习以为常,哪怕包括格洛莉娅和劳拉·洛克菲勒在内,她们也都无可奈何,只能在某些私人场合发些牢骚,但是并不能改变事实。
“为什么女性没有投票权,这是不公平的,在现代社会,女性承担的社会责任和男性相比一点也不少,甚至在很多时候,女性承担着比男性更多的社会工作,所以,谁给你们的权利忽视女性的社会地位?美利坚一直以‘民主、自由’自诩,但是在我看来,这就是最大的不民主。”劳拉的人权意识还是比较高的,对于这个现状,劳拉非常不满。
劳拉发牢骚的场合,是李牧组织的一个私人宴会,李牧并没有邀请太多朋友,只有洛克菲勒、阿瑟、安德鲁·卡内基、以及格瑞斯·范德比尔特等等寥寥几人,人数的确是不多,但是每个人的能量都不容小觑,说句不客气的话,未来五十年内的美国,就是在这些人的引导下才能前行,至于美国总统——
不好意思,没人在乎谁是美国总统,比如格瑞斯·范德比尔特,她早早就声明自己是中间党派,根本就不会参与总统大选。
劳拉发牢骚也可以理解,从吕宋回来后,劳拉和格洛莉娅就致力于她们的慈善事业,短短几个月之内,劳拉和格洛莉娅募集了近千万美元的善款,用来资助那些家庭妇女和失学儿童,这为劳拉和格洛莉娅赢得了很大声望。
但是遗憾的是,劳拉和格洛莉娅获得生活并不足以改变他们在政治生活中面临的处境,哪怕劳拉和格洛莉娅获得了有口皆碑的赞美,她们俩也没有选举权,不能在决定美国总统的问题上发表自己的意见,这让劳拉非常生气。
“得了劳拉,在很多问题上,女人的决定太容易受到感性的影响,而男人更多是理性动物,所以劳拉别抱怨,不是不重视你们的意见,而是因为你们的意见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可取性。”李牧多喝了几杯酒,所以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客气,正常情况下,李牧不会这么说,至少不会说的这么直白,这样的话,简直就让劳拉无法接受。
“看看,这就是狂妄自大的男人们,你们总是自以为是,用自己的意见代替全社会大多数的意见,根本就不需要我反驳,就连你们自己都知道,很多时候你们的决定不值一文,一群喝多了酒的酒鬼,妄想决定美利坚的命运,我不知道应该是嘲笑你们的狂妄,还是应该感叹美利坚的悲哀。”劳拉言辞锋利,比格洛莉娅更敢说,这时候其实格洛莉娅在喂小威尔吃东西,根本没注意劳拉在说什么。
或许劳拉说的是对的,或许不对,这其实都没有太大的问题,问题在于,女性没有投票权并不是李牧或者洛克菲勒做出的决定,这是全社会的共同决议,所以哪怕劳拉说的很正确,也没有人会为女人们鸣不平,别忘了这是个标准的父系社会。
“打住,打住劳拉,我认输,等到选举过后,我会让人提出建议,让广大女性也拥有总统选举的投票权,放过我,我只是想放松下。”李牧举手认输,也就是这时候李牧才意识到“千万别和女人讲道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简直太好了,我得说,你为美利坚的民主进程迈进了一大步,等着瞧,用不了多长时间,全美国所有的女人都会以你为偶像。”劳拉的目的只是为了钱,只要有了钱,慈善基金就能继续满道送温暖,其他事都没有意义。
晚宴的主体还是为了共和党募集资金,作为总统大选前的最后一次共和党全体代表大会,会议现场的气氛还是很热烈的,J·P·摩根是会议主持人,李牧和洛克菲勒是会议总赞助商,在晚宴开始之前,李牧和洛克菲勒已经每人为詹姆斯·加菲尔德捐款一百万美元,这个数字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至少让很多人无话可说。
回到克林顿城堡酒店的总统套房,詹姆斯·加菲尔德还有点意犹未尽,把竞选办公室所有人都叫到一起,再进行最后一次打鸡血励志。
“我们一定能战胜民主党人,这是历史赋予我们的责任,无数先贤,乔治·华盛顿、亚伯拉罕·林肯、尤利西斯·格兰特将军,都在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今天,是我们民主党最艰难的时刻,我们丢掉了众议院,丢掉了习惯意义上的传统票仓,丢掉了普通选民对我们的信任,这应该是所有共和党人的耻辱,所以我们痛定思痛,我们要团结一心,为了赢取最后的胜利拼尽全力——”詹姆斯·加菲尔德的话还是很有感染力,当然也或许是詹姆斯·加菲尔德的竞选团队已经被这种程度打鸡血洗脑,所以詹姆斯·加菲尔德的话音刚落,欢呼声马上此起彼伏。
大家心中都很乐观,自从南内战争后,在国内竞选上,共和党就从来没有输给过民主党,这好像已经成为一个惯性,哪怕是再悲观的共和党人,都不认为詹姆斯·加菲尔德会输给塞缪尔·蒂尔登。
其实李牧也是这么想,虽然李牧已经亲自命令事实B计划,但是在这之前,李牧最起码要确定,詹姆斯·加菲尔德肯定可以当选美国总统,那样B计划才有试试的价值,最理想的情况,是詹姆斯·加菲尔德赢得了总统大选,然后在詹姆斯·加菲尔德入主总统宫之前,李牧想办法针对詹姆斯·加菲尔德搞一些手脚,让詹姆斯·加菲尔德无法履行总统职务,然后由阿瑟代替詹姆斯·加菲尔德担任美国总统。
最糟糕的情况,要数詹姆斯·加菲尔德在赢得总统竞选之前,遭到民主党人的下流狙击,别以为这种事就不会发生,政治斗争,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亚伯拉罕·林肯是怎么死的?
很明显,民主党人不会坐以待毙。
问题是在目前这个情况下,不止是李牧对于共和党缺乏信心,很多共和党人对于共和党都已经丧失了信心,美国人在这一点上比较洒脱,哪怕是坚定地共和党支持者,在投票前夕也会因为某些事改变主意,更何况,现在很多共和党人可开始考虑,如果换成是民主党籍的总统上台,那么会不会带来一些新的东西?
这很值得怀疑。
其实共和党人的心气儿现在真的不高,詹姆斯·加菲尔德的演讲刚刚结束,李牧就看到,已经有好几个共和党籍的议员和大佬退场,连带着很多底层的共和党人无所适从,或许他们经历了千辛万苦,才有资格参与詹姆斯·加菲尔德的拉票晚宴,但是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这一幅场景,这肯定会让他们内心深处一直以来坚持的某些东西彻底坍塌。
看着詹姆斯·加菲尔德端着酒杯过来,李牧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杯子递给身边的梅森,表示自己很想到花园里走一走,根本没给詹姆斯·加菲尔德过来寒暄的机会。
其他人或许注意不到李牧的行动,洛克菲勒却是在无时不刻的关注李牧。
“你今天怎么了?这不像正常状况下的你,你是有什么问题吗?”洛克菲勒追着李牧到了小花园,还很有情趣的帮李牧端了一杯香槟。
“呵呵,换成你是我,你也一样会郁闷。”李牧不想说太多,该有的牢骚肯定还是有,詹姆斯·加菲尔德和洛克菲勒的关系也不算好,李牧没必要遮遮掩掩。
其实就算詹姆斯·加菲尔德和洛克菲勒的关系好也无所谓,李牧和洛克菲勒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脱了一般“好”的范畴,美国的政客在资本家面前没地位嘛,詹姆斯·加菲尔德在洛克菲勒面前,也同样是没地位,所以别以为洛克菲勒有多么的重视詹姆斯·加菲尔德,一个政客而已,这个没了价值,还可以换个人选继续捧,这就是美国的现实。
“说说看,没准我可以帮得上忙。”洛克菲勒没有大包大揽,只是表示了恰当的好感,这就够了,李牧和洛克菲勒是生意上的伙伴,但是还不是亲密无间的家人。
“你想怎么帮忙?知道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吧,有些人认为我太自私,应该敞开招收所有的适龄儿童和向往知识的青年,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李牧表达出来的意思是很困惑,这应付洛克菲勒已经足够了,别以为洛克菲勒的政治觉悟有多高,或许在面对詹姆斯·加菲尔德的情况下,洛克菲勒表现的确实是滴水不漏,但是面对李牧,洛克菲勒并没有太多的弯弯绕绕,或许,以李牧和洛克菲勒的这种关系,洛克菲勒已经不屑于掩饰。
“——是的,就是这样,你去过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见解,我不想标榜自己什么,我唯一要说的是存在即合理,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运行至今一切正常,再过一两年,这两所学校每年可以培养出数以千计的优秀人才,不需要我强调,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现在偏偏有些人,认为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在录取上不够公正,他们相拥我的钱为美国培养更多的人才,我能说什么?这只希望抱有这种观点的人去死。”李牧杀气腾腾,这段时间李牧和骏马附属学校、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受到的非议太多,李牧需要发泄一下。
“想听听我的看法吗,里姆——”洛克菲勒没有正面回应李牧的抱怨,这种事其实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根本就没有一个标准答案:“——站在企业家的立场上,我当然希望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培养出来的人才越来越多,毕竟标准石油对于人才的需求也是越来越多,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对比纽约州和马萨诸萨州的公立学校,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还是足够尽职,这两所学校培养出来的人才,更符合现代企业对于人才的需求,但是里姆我要提醒你的是,哪怕你只是做样子,你也招收一些白人孩子和黑人孩子进入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学习,这会让你减少很多麻烦。”
其实洛克菲勒也仿照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创办了石油学院,听名字就知道,洛克菲勒创办石油学院,纯粹是为了标准石油培养人才,根本没有其他方向的涉猎,骏马附属学校先不说,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和石油学院绝对不一样,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培养的人才更加全面,更加优秀,更加适应现代企业对于人才的需求,所以洛克菲勒的建议很不错,但是并不符合李牧心中所想。
“约翰,很遗憾,我不能像你说的那么做,首先,骏马附属学校和斯普林菲尔德理工学院作为我私人出资成立的学校,我的初衷是为了骏马集团的员工服务,并不是为了盈利,或者是为了什么美利坚的未来,这个目标太大,我承担不起。我只是为了让我的族人有更好的生活,有更好的前途,能够提高所有华裔的社会地位,至于其他人——对不起约翰,可能我的话让你不舒服,但是我还是要说,我才不管他们的死活!”李牧终于说了个痛快,道德?公平?人文?
算了吧,只是因为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