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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慰了奶奶,然后又让梅姨带着奶奶和花姐先去吃点东西。
这是刻意把他们支走的。花姐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的用意,所以很配合的和我奶奶一起去了。
我把这个很为难的问题给了顾南延。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特别的依赖他。好像只要我有问题,他就一定可以替我解决。
我上哪儿去找一具和爷爷一模一样的尸体?
如果见不到爷爷的尸体,奶奶这边肯定交代不了。她和爷爷一辈子的夫妻了,这件事情处理不好,她肯定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顾南延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在的抬头看了一眼我。“其实,也不是很难。我变成你爷爷就可以了。”
“真的?”我一听,马上窃喜了起来。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这真是个好主意。不过,怎么我觉得他的话有点儿不对劲?
“可是……”
他一说可是,我的嘴角就僵住了。
“可是什么?”
“我现在不能跟你回去。”
“为什么?”
“我得把简西斓的魂魄修护。”
我顿了一下,“修护?你不是开玩笑?他的魂魄不是已经镶进你的体内了吗?”
“我不稀罕。”顾南延的脸拉了下来,“我还给他。这需要时间。”
还能还?
本来是不相信,但是想想,这个世界连鬼都有,鬼说的话又有什么稀奇的?万一他真的实现了呢?
可能是心里有事,奶奶随便吃了一点儿就饱了。
她一放下碗就来找我,拉着我在客厅的沙发坐下,问长问短的。
我没有告诉她这别墅是顾南延送给我的,只说是虫子的,我暂时住在这里。
花姐也没吃什么,她只是替我去陪了陪奶奶而已。
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花姐了。
她人还是挺不错的。
说到她儿子,她不在愁眉苦脸,反而是眉开眼笑。
“这孩子对你可佩服了。自从你上次救了他,他死里逃生了一次,现在已经老实了很多。学习成绩也好了很多。”
“这是一件好事。”我笑着附和。
“可不是嘛!”她一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线。她本来就肥胖的身体,好像还是一点也没有要瘦下去的意思。“不过啊,我今天来找你,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要和你说。”
她说着,脸色有些凝重。
我看了一眼奶奶,让梅姨先带奶奶去休息一下。
梅姨带走了奶奶以后,花姐就开始说正事了。“其实这事是这样的,上次你不是说你能够看得到鬼吗?我老家的侄女,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早几天来我这里玩了一趟,回去以后就变得不太对劲了。”
“怎么个不对劲法?”
“她上次来我这里玩了几天,大大前天才回去的。回去以后就不太对劲了。夜里总是睡不好。”
“这?睡不好能说明什么?她才回去两个晚上而已,睡不好有很多种可能的。会不会她白天没有休息好,或者是白天工作太累……”
“不是不是。花姐我也是过来人了,这些东西我也不会乱说的。刚开始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可是我弟弟和弟媳妇也说,看到了一个女鬼在我侄女的窗子上面哭泣。”
“你确定?”
“瞧你说的,这种事情我还能开玩笑吗?”
我低头想了一下,又问,“那你弟弟和你弟媳妇有没有说,那个女鬼什么样子啊?她有没有伤害他们呢?”
“伤害倒是没有听说。不过那女鬼长得挺清秀的。头发很长。每夜都哭,哭得很哀怨。”
我记得顾南延说过,好像一般的人是看不到鬼魂的吧?
他们一家人都看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到了苗苗。
苗苗的尸体我们没有找到。那天她的尸体不见了。是被田鼓带走的。
田鼓那人阴险狡诈,我特别害怕他还给我们留了什么定时炸弹。
花姐的侄女是这几天才离开这个城市的。那个女鬼会不会是跟着去了花姐以后家里?
那也不对啊。
她也不是个鬼。她只剩一抹幽魂了。一抹幽魂,应该是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的。
而且田优也说过,时间久了。苗苗留下的那抹幽魂是会散掉的。
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苗苗那点儿幽魂应该已经散了才对。
如果是这样,那么跟着花姐侄女走的那个是什么?
难道是尸体?
就和当初的爷爷一样?
我打了个冷颤,又想了想,可能真的是我想的太多了。
当时我们是在湖北解决田鼓的。田鼓应该把他的苗苗带到了湖北才对。
“花姐,你侄女家住哪里啊?”
“湖北啊。我以前没有和你说过吗?”
“我不记得了。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我笑得有些牵强。是在湖北啊……
“啊……你家里的杯子,杯子……杯子怎么自己飞起来了。”花姐突然“花容失色”的大叫了一声,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顾南延慵懒的靠着沙发。自顾自的端着杯子泡茶。
发现我在看他,他完美无瑕的脸上很是惬意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的天啊。我刚刚只顾着和花姐聊天,把这货给忘记了。自打花姐和奶奶进门,他一直都是隐身的。
花姐被吓的脸上的肥肉都在打着哆嗦。愣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顾南延,真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妖孽!
明明他闯祸了,居然还那么悠闲自在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能不能有一点犯错的觉悟性?
“花姐,哪个,我们家的被子有,有这个,这个吸引力……”我这种哄小孩子的话,能唬住花姐这么精明的生意人?
她忐忑的笑了笑,“原来是,是这样啊。我还说,你们家的杯子怎么会自己悬在半空中。”
她其实根本不信。但还是很配合的笑着附和。
花姐实在是个很聪明的人。如果这样的人能收服到我们公司,也许虫子也可以减少很多的压力。
她明明知道我旁边有个‘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尽管害怕,可是她也没有失态,更加没有拆穿我。
再加上之前我和她的相处,从哪一方面来说,她都应该是个情商和智商很高的人。
我尴尬的从顾南延手里把被子抢了下来,赶紧转移话题,“花姐,你今年多大了?”
“我儿子都十五了,我也38了。怎么了?”
三十八还很年轻。
“你现在都是在家管儿子吗?”
“是啊。我儿子你之前也见过,那孩子太叛逆了。我们以前只顾着挣钱,一直也没有重视孩子的教育。后来才知道,挣一座金山银山留给儿子,还不如教会他怎么做人。
不然,金山银山也只能败光。我们做父母的,不可能陪他们一辈子。如果没有教会他们自食其力。等我们不在了,孩子可怎么办……”
花姐一说到她儿子就会特别的深有感触。以至于把‘悬在空中的杯子’给忘记了。
虽然我还不是一个母亲,但是我相信,每一个爱孩子的母亲,都像太阳,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把她的温暖和照射带给孩子。
母爱,总是情不自禁的。
如果我的妈妈还在……
“对了。我先不和你说了。一会儿我回去还有点事,今天我和你说的事情,你记得留个心眼,什么时候有空,你就和我去一趟湖北。虽然这个要求有一点唐突和冒失,可是我也是不放心我弟弟一家。
小芸啊,你放心好了。所有的费用我都会出。只要你愿意帮这个忙,那我……”
“花姐。”我假装不高兴的打断了她。“你怎么能和我说这么客套的话呢?之前你帮了我那么多,这点儿小忙说什么我也得帮啊。不过这种事情不是小问题。我忘记问你了,你弟弟他们看到的那个女鬼,是实心的还是半透明的?”
“啊?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她有些为难的想了想,“离得太远了。电话里也说不清楚。加上我也没有亲眼见到,所以我也不清楚。”
我掏出了手机,本来想问她要号码的。可是很遗憾,手机没电了。
“花姐,你不是有我的微信和扣扣吗?你一会儿把你弟弟,或则是你侄女他们的号发给我。或则,你把我的号给他们。”
“哎好。我听你的。我回去以后马上就让他们加你。”
她说着就站了起来,感激的冲着我点了好几次头。
可是目光在扫到桌子上的杯子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小云啊,你这个杯子……”
“没事没事。您放心的回去吧。我这杯子,不会跟着你回去的。”
“哎,那就好。那花姐就回去了。我侄女的事情就多多麻烦你操点心了。”花姐释怀的一笑。
又说了几句话,她飞快的溜了。
送走了花姐,我看着沙发上坐着的‘杯子’,他好不惬意。
“你把人家花姐吓得花容失色了。”也就是花姐了,如果换了别人,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花容失色?你确定这个词是用来形容她的?”
“……”是不太合适。但是这不是问题的关键。
“对于她刚刚说的,你怎么看?那个女鬼会不会是田优的前女友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