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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伊凡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地问道。
“宋小姐还是有些情绪低落,不过刚刚喝了果汁之后好像好了一点,现在在给兔子唱歌。”
那仆人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霍伊凡禁不住疲惫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
“霍少……”
那仆人欲言又止。
“嗯?”
“其实我们都知道您是为了宋小姐好。虽说……我斗胆说一句,虽说宋小姐的身世很是可怜,可是她平时太过任性了,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需要一点小小的教训。”
那仆人犹豫了一会儿,斟酌着每个字说道。
“你管的太多了。”
霍伊凡沉默半晌,最终不置可否冷冷地说道,只是并没有动怒:“下去吧。”
“是。”
仆人转身关门离开,只剩下房间里情绪焦躁的霍伊凡。
“滴……”
他烦躁不安地拿起手机,却下意识地拨出了肖百合的号码。
他愣住,只是心里却没有要挂断的意思。电音的声音在短暂的一声“滴”之后结束,接下来传来的便是机械化的女声。
“亲爱的用户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
拿着手机的手颓然地放下,霍伊凡深蓝色的眸子里透出一丝近乎绝望的光,薄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几乎动用了身边全部的力量去找她,可是却仍然找不到。
他当然知道肖百合这是故意躲着不见他,可是心里的烦躁和压抑根本无法视而不见,他压抑的都快要疯了。
天知道,自从那天和肖百合做了之后他根本谁都不想,只想肖百合。
至于其他女人,他连碰都不想碰,这还是史上第一次。
沉默片刻,他拿起床边放着的固定电话。
“给我送一个女人来。”
“请问霍少需要什么类型的?”
那边也是吃了一惊,清楚是大主顾来了,立刻毕恭毕敬地问道。
“我想要一个清纯点的。最好清纯里透着一丝妖气,大眼睛长头发,鼻子微微有点塌,但是却不难看,有点耐心的。”
他一口气说完,电话那边却为难的沉吟起来。
“呃,您说的这种女人我们这里还没……”
“那算了。”
等到霍伊凡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口中所说的完全就是肖百合,心里不禁更加烦躁起来。
该死的,最好别让他再找到那个女人!
电话那边虽然说是没有,终究不敢得罪霍伊凡这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还是送了一个长相标致的女人过来。
那女人看起来比肖百合要标致一百倍,光是看着她的眼睛都能够让男人感觉出一阵酥麻来,显然是不可多得的极品。
最重要的是,她看起来和肖百合有一个共同的特色。
长相清纯又正经,偏偏从骨子里带上了一点妖艳的感觉。
霍伊凡沉默地看着她坐在床上,朝着他微笑地眨眨眼睛,讨好地开始解开他的衬衣领口处的扣子……
“滚!”
一分钟后,一个暴怒的声音从别墅里传来,与此同时被扔出来的还有一个衣着透明,表情惊恐的女人。
霍伊凡在这厢为着一个不知去向的女人暴怒不已,而隔壁宋丹妮则是静静地抱着兔子唱歌,一双眼睛里空空洞洞像是什么都没有,又像是在诡异的沉思。
……
头痛。
温珊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头痛的快要死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刚刚将豆豆放回他房间里准备睡觉吗?
她迷迷糊糊地半睁开眼睛,一向湿润的樱唇此刻却是干裂的不成样子,浑身温度惊人,她却只觉得一阵一阵地发冷。
“水……”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只从喉咙里发出一个轻微而又嘶哑的声音来。
她好渴,好像喝水。
浑身又酸又痛,好像是被架在火上烧烤着一样……她想动动手腕,却发现连一根手指动起来都很困难。
她这是发烧了么?
温珊不由苦笑,她身体一向不是太好,可是却也很久没有发过烧了。
原来生病的滋味这样难受。
她用尽力气去拿身边的杯子,却在碰到杯沿的一刹那将杯子碰倒,透明的液体顷刻之间便撒了一地。
可是她不能倒下,明天还要看那么多资料呢……
裴勋还没醒来,公司不能没有她。
谢钦野心勃勃,公司里人心惶惶……她绝对不能倒下,她要吃药,要好起来!
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着,却浑身酸痛的一动都不想动。
只是发个烧就已经难受成这样,那每天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一动都不敢动的裴勋又会难受成了什么样子呢?
她微微皱了眉,从心底里溢出一丝酸痛的滋味来。
“裴勋……”
人生病的时候总是容易脆弱,何况她紧绷着的神经的确已经紧张太久,如今竟然是病来如山倒。
一滴眼泪从眼角缓缓滑落在被子上,留下一个湿润的痕迹。
“阿勋……”
她迷迷糊糊地呼喊,声音里不由自主地带上一丝哽咽。
“我不想跟你生气了,也不愿意看你再这样辛苦下去……你快点醒来,我把我的心意都告诉你。”
她含含糊糊地说着,只觉得喉咙当中更加疼痛,如同有一把刀子在缓缓地割着她的喉咙一样。
“我好难受。”
她哽咽的哭出声。
这五年来她不知道熬过了多少半夜惊醒,随后痛哭失声的夜晚,只是今晚好像伴随着病痛的分外难熬起来。
她迷糊的半睁着眼睛,只觉得灵魂一半在梦境里飘荡,还有一半在显示当中不断经历各种痛苦的回忆,一时之间居然分不出真假。
眼泪一滴滴的落下,不知何时她突然觉得额头上一凉,像是被放上一块凉水浸泡过的毛巾。
她的头痛总算是得到片刻缓解,长长出了口气。
凉凉的湿润的液体被细心放在她唇边,温珊下意识地张开口。
只是喉中太过干涩,就连吞咽她都觉得很是困难,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清凉的水从她口中流淌而过,随后又流淌了出去。
凉水顺着干涸的唇角流下。
她心里着急,就连手指都焦急得微微勾了起来,却突然感觉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覆在她的唇上,富有侵略性地撬开了她紧紧闭着的嘴唇,源源不断地将凉爽而又带着一丝熟悉体温的开水输送到她嘴里,强迫着她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