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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窗帘是拉上的,透过白色的纱帘,隐隐可见窗外暖暖的阳光。
大脑里还是晕乎乎的,记忆好像断了片,我睁大眼睛,绞尽脑汁地回想着昨夜的点点滴滴。
最后的记忆只有一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再后来,我好像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环顾四周,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可是我明明记得昨晚是许君延把我背回来的,我一边纳闷一边朝着客厅走去,照样空空如也。
难道我只是做了一场梦?难道许君延从头到尾根本就没出现过?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小小的失落感。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竟然已经八点多了,幸好是周末不必去公司,我收拾着沙发上月兑的凌乱的衣裙,仿佛还能嗅到烟酒的味道,有些嫌弃自己,于是打算先美美地泡个热水澡,然后再约何榛榛出去逛街。
浴缸是花大价钱买的按摩式浴缸,当初买的时候我还犹豫了一下下,可是何榛榛跟我说,就算离了男人也要懂得心疼自己,我一听立马就豪气冲天的签了单。
只不过浴缸买回来之后,我用的次数简直寥寥可数,想想真是亏了,今天索性一次泡个够,不把自己泡舒服了不出来。
可是刚一躺下去,就听到客厅里传来脚步声,慌得我站起身就去关门。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于是我就这么不着寸lv、无遮无拦地撞到了许君延怀里。
双手抬起靠近月匈前的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有些多余,毕竟是夫妻,我何必那么矫情呢?
可是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摆造型也不合适啊,想了想,我干脆贴的许君延更近了。
紧接着,我感觉到他的衬衫马上就湿透了,再接着,他的心跳剧烈的就像直接打在我的心上,我赶紧后退,可是又被他一把抓住箍在了胸前。
“怕什么?是我。”他的双臂圈着我,他的嗓音有些沙哑,脸色有些疲惫,可是眼眸却黑亮深邃,像是一汪带着旋涡的泉,恨不得把人吸进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的衬衫袖子是挽起的,我嗅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和昨晚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裸露在外的皮肤碰到了他结实的小臂,像是触电似的感觉,我转过脸避开他灼灼的视线,心虚气短地说,“你先把浴巾递给我。”
“昨晚,我一直在。”
我惊讶地转过脸望着许君延,原来他陪了我一个晚上,可是早上起床我明明检查过床铺,并没有另一个人睡过的痕迹。
“你醉的厉害,我睡的沙发。”许君延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思,他一边说一边稍稍松开我,然后瞥了一眼我背后的浴缸,继续说道,“怎么不继续泡了?”
“啊?”我茫然地望着他,可是下一秒,我就惊呼出声,他竟然一个公主抱把我抱了起来,然后平平稳稳地把我放在了浴缸里。
我下意识地向下滑,把自己脖子以下的部位缩到了水里,耳畔传来他低低的笑声。
紧接着他转身去洗漱台上帮我拿来了浴盐和花瓣,然后小心翼翼地洒在浴缸里,又伸手搅动起来。
透过氤氲的水雾,我偷偷打量着许君延俊朗的五官,他弯着腰,宽阔挺拔的背部在我面前起伏着;他的头发上沾了些许水珠,白色的衬衫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美好的线条,领口敞开,露出健硕的胸肌。
这样的画面……我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
“转过去。”他突然命令道。
“干什么?”我一下子紧张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又想往月匈前靠拢。
他蹲下身,随手抓过浴绵,脸上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帮你擦一下。”
心里轻颤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就想起了以前的柔情蜜意,一些令人面红耳热的画面开始不受控制地蹿入我的大脑之中。
“不要……不要了,我自己洗,你先出去吧!”我强作镇定地摇头,可是不等我说完,许君延却不由分说地把我转了过去。
紧接着他蹲下身,单膝跪在地上,然后轻柔地帮我擦洗着,我扭过脸,看到他温柔而又专注的目光。
浴绵擦过背部,他的手指若有若无地触碰着我,指尖热热的,甚至比水的温度还高,像是一点点的小火苗在四处燃起,一阵阵的颤栗感让我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心头的悸动,可是一股灼热的气息却突然喷洒到我的后颈,我忍不住叫出了声,有些恼羞成怒,“许君延,你……”
“我什么?”他盯着我,唇角勾起一丝邪邪的笑意。
“你别挑豆我!”我气息不稳地说着。
“怎么挑豆?”他的声音宛若大提琴的低音一般,一字一句地在我耳畔盘旋。
“是这样?”他的唇擦过我的耳垂。
“还是这样?”他的手拂过我的月匈前。
许君延一手牢牢地按住我的背部,我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缓慢地摆弄着。
他手下的动作如此色清,偏偏他的表情又是一本正经,甚至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禁欲敢。
黑色西裤包裹下的一双长腿,恰到好处地映入我的眼帘,某个熟悉的部位似乎开始变化着,我心头一荡,赶紧闭上了眼睛。
我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体内蹿升,迫切地想需要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千钧一发之际,耳畔突然响起何榛榛宛若魔咒的一句话——三十如狼,需要滋润。
我呸!我赶紧摇头,想把如此邪恶的念头从大脑里赶出去,可是某种越来越空虚的感觉却像是信号灯似地大脑里频繁地闪动,提醒着我不能言说的欲望和渴求。
有句话叫求而不得,百爪挠心,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是百爪挠心的感觉。
正当我愁肠百转纠结不堪的时候,许君延却倏地站了起来。
“洗好了,你自己擦一下!早饭在餐桌上,记得吃!”他顺手把浴袍摆在浴缸旁边,脸色平静地望着我,“我先回去了,晚点打电话!”
“你要走?”我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就是一脸懵逼。
“晚上还有一个电话会议。”他一边说一边转身,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领带,然后又拉下衬衫,一颗一颗地系着袖口。
他系袖口的动作特别缓慢,像是故意折磨人似的,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挑动着,挑的我的心都怦怦直跳。
我抓起浴袍胡乱裹在身上,然后踏出浴缸冲到他面前,“许君延,你耍我呢?”
“老婆,你在说什么?”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
“别装了!你故意挑豆我,让我谷欠火焚身,让我意乱情\迷,让我难以自拔……”我盯着他,语气有些气急败坏,“现在你竟然想走?”
许君延倒是继续装无辜,“是你说要慢慢来的,我只是遵循你的意愿而已。”
呵呵,明白了,闹了半天,许君延是跟我玩儿欲擒故纵呢!
怪不得最近一直表现的像谦谦君子,原来是故意逼我就范!
好,既然你想玩,我就奉陪到底。
我抢先一步堵在浴室门口,挡住了他的去路,我盯着他,一点一点地扯开浴袍,然后不等他说什么,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本想轻吻,可是唇齿相依的瞬间,一股炙热而又熟悉的力量席卷而来,他的舌顶\开、闯入,一如既往的猛烈而又霸道,吻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浴袍掉在地上,他抱起我,一边吻我一边向卧室走去。
没有一丝犹豫地臣服与他,被他打开、被他闯入,像是分离已久的残缺终于再次圆满一般,强烈的快意瞬间遍布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我的手情不自禁的掐住他的肩膀,换来他更深入更猛烈的攻击。
在许君延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攻击下,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火山爆发的岩浆冲刷一般,整个人似乎化成了一团灰烬,最终却又在他的柔弄下重新汇聚;灵与肉再次结合在一起,我中有他,他中有我,最终融为一体。
极致快意袭来的一刻,我听到他在我的耳畔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
不得不承认,我们的身体,比我想象的更契合。
……
两个小时过去,在我多次求饶之后,许君延终于偃旗息鼓,再次把我抱到了浴室里,在我肚子的抗议下,他只能匆匆帮我冲洗了一下,然后把我抱到餐桌旁吃早饭。
我一边吃一边讨伐许君延的恶劣罪行,我说他就是明目张胆的装大尾巴狼,故意挖坑给我跳、故意引釉我BALABALA;我又批判他每次不知节制,恨不得把人作昏过去,其行径简直是人神共愤。
“谁让你饿我这么久?”许君延没好气地塞了半个蘑菇包给我,然后恨恨地瞪着我,一双黑亮的眼眸里漾着一丝丝怒意,“以后再饿我,就让你一个星期下不了床。”
“不敢了!”我一听赶紧认怂。
这样的温馨、这样的美好、这样的交融——我想,我们真的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