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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住脚步,抱着胳膊缓缓地转过身盯着周菁如。
对于周菁如,我肯定谈不上喜欢,毕竟上次正清的媒体会她故意设置了记者提问的环节还想把我搞的身败名裂,但是除此以外,我跟她好像也并无深仇大恨。
至于她向许君延表白遭拒那档子事儿,说实在的我也不想跟着瞎搀和,可是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偶尔还真有那么点同情她和许君延——彼此也都算是商业的牺牲品?
只是谁是主动的,谁是被动的,谁是愿意的,谁是不愿意的,我就不知道了。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刺耳,周菁如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只是脸上怒气冲冲,五官似乎都扭曲了几分。
“你还有脸来?谁让你来的?”周菁如恶狠狠地瞪着我,完全不再顾忌自己周家千金的形象。
“医院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想来当然可以来。”我不紧不慢地说。
“呵呵,够不要脸的!”她冷笑一声,继续说,“你最好别忘了,我是许君延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无论他出了什么事,陪伴在他身边的人都只能是我!”
周菁如的话深深地刺痛了我,在“未婚妻”三个字前,我觉得自己瞬间就低到了尘埃里。
是啊,他们快结婚了,我算是什么呢?
许君延现在恢复的不错,那么多人照顾他,他的父母他的未婚妻,他不缺爱。
可是在周菁如面前,我并不想示弱,我面色平静,语气如常地说,“既然如此,周小姐还不赶紧回去好好照顾未婚夫,何必还跟我浪费时间?”
“我只是想提醒你,以后别再跟我耍花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实是你自导自演的吧!故意去江边勾搭男人,故意骗君延过去救你,故意显得自己柔弱无骨!你们这种底层女人为了向上爬,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简直是不知廉耻!”周菁如一脸激动的表情,话也说的越来越离谱,竟然污蔑我自导自演。
我真想告诉他,为了吸引男人的眼球把命豁出去这种事儿,就算她干得出来我也干不出来!
“我建议你去看看医生,免得妄想症到了后期无药可医!”我厌恶地瞪了她一眼,转身就去按电梯。
“谢蓉,我真恨不得他们强女干你!”电梯门关闭的瞬间,周菁如咬牙切齿的模样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
还是没能见到许君延,又跟周菁如惹了一肚子气,我心里莫名地烦躁。
出了电梯,我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连着几天我都懒得开电脑,订单的事情也交给了程义。
何榛榛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她陪着一起去探望许君延,我说他父母和未婚妻都在跟前伺候着呢,我们就别去凑热闹了。
何榛榛小声嘀咕了一句,难道你就不想见他?
我故作轻松地说,等他出院了再见也不迟。
挂断电话后,我怅然若失。
日子过得浑浑噩噩,我就像是丢了魂儿似地,干什么都集中不起精神。
好容易静下心来做了一笔出货单据,做完就开始哈欠连天,于是我强忍着倦意去刷牙洗脸,想着早早上床休息。
可是刚一躺下,手机铃声响了。
望着来电号码显示的“许君延”三个大字,我久久回不过神来。
我颤颤巍巍地按下了接听键,声音不自觉地抖,“喂?”
“你在哪里?”他语气平静。
“我在家。”我说。
他冷笑一声,声音充满了嘲讽的意味,“你还真是沉得住气,是不是盼着我死呢?”
听他说话的语气生龙活虎的,想必已经恢复了大半,我的心情也一下子轻松了下来。
“我干嘛盼着你死?我又不是你的继承人,你死了我还能落一大笔遗产?”我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了几分笑意。
“别废话了,马上过来!”他像是下达命令似的,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估计他父母和周菁如回去了,否则他不会这么斩钉截铁地让我过去吧!
去医院我也懒得描眉画眼,何况又刚洗漱完了,于是随便抓了一条运动式的连衣裙套上,抓起包就出了门。
晚上的出租车开的飞快,不到二十分钟我就赶到了医院。
到了病房,我先是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只见里面果然空荡荡的。
推开门的一瞬间,正对上许君延抬起的眼眸,他似乎恢复的不错,已经能坐起来了。
他瘦了,下巴上冒出些许淡淡的胡茬,毕竟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面色多少还是带了几分憔悴。虽然憔悴,可他的眼神还是那么凌厉,隐隐透射着让人不可忽视的气场。而且他的一张脸还是那么的帅气逼人,让人一眼望去忍不住心头如小鹿乱撞。
我关上门,轻手轻脚地向许君延走去,越是靠近他,我心里越是不安起来。
“嗨,好久不见,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我强作镇定地坐在了他脚边的位置,对他挤出了一丝微笑。
话一出口就想抽自己,MD,什么台词?
怎么听起来跟分手后的男女喜相逢似的?
我收起笑容,正襟危坐地望着他。
“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他皱着眉瞪了我一眼,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我只好坐到了床头的椅子上,“你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
我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当天对方那么多人,我一直担心他在混战中伤到心脏大脑什么的关键位置,万一因此又留下后遗症,我就更良心难安了。
“有什么好看的?反正没伤到关键部位,你下半辈子的性福还是能保障的。”他不怀好意地笑。
我顿时气绝,都什么时候了,许君延脑子里还想着那么点龌蹉事儿?
“你省省吧,动都动不了还想七想八,也不怕一个激动伤口崩裂!”我没好气地瞪着他,不管不顾地去解他病号服的纽扣。
他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倒是不阻止我。
病号服解开后,只见他左肋下的位置,正贴着厚厚的纱布,纱布上残留着淡淡的血迹。
“还疼不疼?”我盯着他的伤口,心里一阵颤抖。
“疼的要命!”他飞快地回答。
“怎么办?我帮你叫护士。”我听他这么说,不由地紧张起来,拔腿就想往外走。
“回来!”他叫住了我,紧接着慢条斯理地说,“你帮我止疼就行。”
“别开玩笑了,我又不是医生!”
话音未落,他一把把我拽到了胸前,紧接着伸出手臂把我圈在了怀中。
“许君延,你注意点儿形象行不行?现在是医院,万一被人看到——”他灼热的气息喷到我的脖子上,我忍不住想躲开。
他闷闷地笑了笑,“我连死都不怕,还怕被人看到?”
话音刚落,他马上俯下脸来堵住了我的唇,我想推开他可又顾忌着他的伤口,于是索性放弃了反抗,甚至主动配合着他。
不知道是他经历了生死之后容易激动还是我的配合引起了他的兴致,他拼命地缠绕着我的舌、时而用力地口允口及,时而轻柔地触动,他在温柔和狂暴之间来回转换,直吻的我天晕地转。
漫长的吻结束之后,我禁不住气喘吁吁。
我抬起头望着许君延,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他的眼眸似乎蒙了一层水雾,他白色病号服的前襟微微敞开,因为刚才的吻,他的唇略带了几分红润水泽,
这样的他,竟然有一种别样的美感,不同于他平时的冷峻凛然和阳刚之气,而是一种带着几分懵懂、几分纯真的美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病态美?
许君延似乎还在喘息,见我望着他,眼眸忽然一凛,“去接盆水帮我擦一擦,我想睡了。”
接水?
擦一擦?
以上词汇让人浮想联翩。
我狐疑地瞪着他,传说中的各种霸道总裁小说的情节浮上心头。
许君延不会是想让我先把他清理干净,然后再以我的救命恩人自居,胁迫我为他进行不可描述的服务吧?
“快点,我困了!”他继续催我。
“你不会是想……”我站起身,正对上他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眸,于是生生地又把话咽了下去,“算了!”
我从洗手间接了热水回来,然后帮他脱下病号服,开始尽心尽力、任劳任怨,宛若大户人家的丫鬟一般开始服侍他。
而他显然也不会错过当少爷的机会,闭着眼睛理所当然地享受我的服务。
我轻柔地帮他擦脸,我的手拂过他的额头时,他浓长的睫毛似乎在闪动,闪的我的心怦怦直跳。
顺着修长的脖颈往下擦,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颤了两下。
虽然我和许君延负距离接触过多次,可是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欣赏过他的身体。
他的肌肉线条流畅,胸膛结实,大概是长期锻炼的原因,他的腹部没有一丝的赘肉,水珠盈润过的皮肤闪着透亮的蜜色,我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心慌意乱。
“擦完了!”我端着水就想走。
他拽住我的手臂,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芒,“还有下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