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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我遵照许君延的“圣旨”,暂时把追寻证据的事情抛到了脑后,一心一意地帮着许君延准备正清的年度供应商大会。
按照嘉宾条目,良义和TC都会出席。
刘倩倩的婚礼之后,许君延跟刘良义秘密面谈了一次,会面的地点是在良义集团大厦的办公室。
听说两个人是单独在会议室里谈的,闲杂人等一概不得入内的节奏,所以没人知道他们怎么谈的,也没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只知道许君延走出会议室的一瞬间,良义办公室的一群年轻妹子都围了上去说是想跟他合影留念。
这样的传闻也是让人醉了!
可可两手一摊,对着办公室的几个年轻女孩无奈地说,谁让许总是千古一帅,帅的让女人见了他就着迷呢?
可可又说,如今的小妹子比我们当年可是大胆多了,喜欢就追、追了就上、上了就——反正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听到最后一句,我突然就想起了许君延,想想觉得我和他都有点儿渣。
伟人说过来着,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我们俩在一起好像耍流氓的时候多,谈感情的时候少。
秋风送爽,气候宜人,何榛榛他爸终于挑好了开业的良辰吉日。
只是开业当天,门口站的两排唇红齿白的小帅哥把何榛榛她爸给气得吹胡子瞪眼,差点儿把准备削皮的南瓜扣在何榛榛头上。
梁茁笑眯眯地上前去劝架,说叔叔消消气,她本来还想找光膀子帅哥呢,幸好让我给拦住了。
何榛榛她爸一听更气了,随手抄起了擀面杖就想给何榛榛上家法,我们几个赶紧跑了出来。
“你在哪儿招来这么多帅哥?”我一边大过眼瘾一边问何榛榛。
何榛榛嘿嘿一笑,“附近大学的校草模特队,个个都是小鲜肉,质量怎么样?”
我连连点头,“上品上品!”
梁茁对我们两个色咪咪的样子抱以无情的鄙视,“一群毛孩子,有什么好看的?有我好看还是有许君延好看?”
“你懂什么?”何榛榛对着梁茁翻了个大白眼,“要的就是这种范儿,青春、阳光、欣欣向荣,啧啧——瞧瞧这胸肌,这腹肌,真想摸一摸……”
我一听语言越来越接近限制级,赶紧递给何榛榛一张纸巾,让她擦擦口水保持矜持。
梁茁斜着眼眸瞥了一眼何榛榛,语气不轻不重,“摸我的还摸不够?”
何榛榛摸了梁茁的胸肌、腹肌?
这……?
俩人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怎么平时一点儿迹象都看不出来啊?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愧疚感,最近忙的焦头烂额又每天寻思着找吕师傅所说的证据,不知不觉竟然忽略了小伙伴和她的感情生活,真是不可原谅。
“摸了就摸了,难不成还想让姐负责?”何榛榛似笑非笑地瞪了梁茁一眼。
梁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身去逗花丛里误入的大金毛了。
“你们俩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不告诉我?”梁茁一走,我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审问何榛榛。
何榛榛瞥了一眼梁茁的背影,一脸不屑地说,“没戏,他妈看不上我!”
我惊了,何榛榛竟然这么雷厉风行,“连家长都见过了?”
“算是吧,他妈原话是——我儿子不可能娶一个开小饭店的女人,我当时就反击了回去!”
“怎么反击的?”我八卦地追问。
“我说,阿姨,你想多了,我只是玩玩你儿子,他想娶我还不想嫁呢!”
我瞬间无语,何榛榛偶尔犯二就是呛死人的节奏,可是一上来就呛死男人他妈——分明是把路堵死的节奏。
“算了,不提了!哎,你瞧那个小帅哥,是不是长得像最近特火的偶像剧明星?”何榛榛大惊小怪地拽了拽我的袖子。
“哪个?”她请来的小帅哥们统统都是阿里斯顿贵族学院的打扮,站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就那个眼角长着一颗美男痣的!”
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是一个肤色白皙、五官清秀的小男生,一双狭长的眼眸,眼神平静如水,透着与其年龄不符的成熟和沉稳。
我细细端详着他,眼前忽然灵光一闪——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翻出吕师傅的家庭合影。
跟吕师傅的儿子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眼角的痣是最明显的标志。
小男生好像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飞快地抬起头和我对视了几秒钟,忽然转身就走。
我下意识地迈开高跟鞋就想去追他,可是却被何榛榛一把拽住了。
“妞儿,咱别激动行吗?他帅是帅,可他还是个孩子呀!”何榛榛义正言辞地望着我。
我随手把手机塞给她,“他是吕师傅的儿子。”
说完,我顾不上多说,以百米跑的速度开始冲刺。
我快,小男生的速度更快,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经绕过花坛,出现在了马路对面。
偏偏又是红灯,站在人行道上,我本想闯过去,可是正好是交通繁忙时间,路上的车多的吓人,我只好站在原地心急如焚。
好不容易等绿灯亮了,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只见小男生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等一下!”我的声音马上淹没在车流声中。
“快上车!”何榛榛的声音传来。
梁茁开了一辆银灰色的跑车,宛若从天而降的救兵。
我慌不迭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追上前面的出租车!”
梁茁勾了勾唇,猛地一脚油门,车几乎是飞了出去。
坐在车上,我见两人皆是一脸困惑,于是简单地把当年的安全事故和吕师傅所谓的证据跟他们俩说了一遍。
何榛榛听了惊得瞪大了眼睛,说如果能找到证据,岂不是能把刘良义赶下爱心企业家的神坛?
梁茁皱着眉问我,许君延知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
“既然他也知道,为什么不把事情交给他处理?”梁茁一边开车一边问。
我怔了怔,“不过是个小男生,我自己去找他问一问算不上危险吧?”
“他本身不危险,可是万一他已经被危险的人盯上了呢?”梁茁在交叉路口猛地打了方向盘,一个急转弯后平稳落地。
“刘良义可不是什么善类,如果他手上真的沾了十几条人命,我想他肯定会不择手段地去销毁证据。你这么冒然去寻找证据,万一跟他的人正面相遇,后果可能不堪设想。”梁茁继续说。
梁茁的话让我心里一沉,不禁有些犹豫。
刘良义这个老狐狸,在吕师傅出现在婚礼的一瞬间肯定就想到了一切。
而且我并不知道们彼此之间到底产生过什么交集,如果吕师傅真的掌握了刘良义的犯罪证据,也许他最后的一击反而提醒了刘良义。
这么一想,我忽然觉得梁茁言之有理,可是话虽如此,眼见着关键人物就在眼前,我又怎么舍得错过?
“快,出租车又转弯了,好像进了一条小巷子!”何榛榛指着前面大喊大叫。
梁茁嘲讽地瞪了她一眼,“该叫的时候不叫,不该叫的时候乱叫。”
何榛榛老脸一红,“滚你的!”
我无力扶额,“二位,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咱们先把人给找到,后续你们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出租车在郊外一个偏僻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说是小区,其实只有两栋六层高的老楼,看起来年代久远,而且人烟稀少的样子。
小男生下了车,低头进了楼道,我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紧跟了过去。
老楼没有电梯,我跟着小男生一路上了楼梯,他的脚步声很轻很轻,像是故意在隐瞒自己的足迹。
终于,脚步声在顶楼戛然而止。
可是当我拐过楼梯的时候,小男生却不见了,心里正纳闷,背后突然伸过来一双手箍住了我的脖子。
“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十足的警惕。
这小子长得面容清秀,力气可不小,一双手跟钳子似地箍的我喘不过气来,我一边挣扎一边说,“先松手……”
“手”字还没说出口,梁茁和何榛榛已经从楼下冲了上来。
眼前一花,梁茁和小男生扭打在了一起。
在打架方面,小鲜肉显然不是正当壮年的男人的对手,不过几下,梁茁就轻而易举地把小男生按在了墙壁上。
小男生一边气喘吁吁,一边桀骜不驯地瞪着我,一副“我自横刀向天笑”的表情。
我赶紧呼吁梁茁动作温柔点儿,先把人给松开。
梁茁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小男生的脸,笑嘻嘻地说,“我松开你,不过不许跑也不许打人,否则我就弄死你!”
语气很温柔,可是语言太暴力!
何榛榛立马友情提示,“对孩子说话别那么凶行不行?”
话音未落,小男生立马炸毛,“我不是孩子!我今年大学二年级。”
“好好好,这位——先生,”我赶紧作出一副尊敬友善的态度,“请问你是不是姓吕?你爸爸是不是叫吕文山?”
“你是谁?”他困惑地望着我。
我想了想,认真地给出了一个自认为能拉近我和他之间距离的回答,“我叫谢蓉,父母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