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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出一招二元二次方程,对方抓着算筹,直接又给跪了。【愛↑去△小↓說△網w qu 】
看着成功被转移注意力并忘记了恐惧的对方埋头苦算,李小白欣慰的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就算这个年轻人搞定了这道方程式,后面还有各种不定式、几何、代数和微积分等着他,一入理科深似海,从此天涯不归路。
幸亏小郎心善,若是祭出大割圆术这样的杀招,恐怕直接就能将对方弄死算球。
山巅一寺一壶酒儿乐,苦煞吾,把酒吃,酒杀尔,杀不死……
碰上这么一号缺德带冒烟的家伙,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
“搞定!”
冲着营帐外的刘管事喊了一嗓子后,重新放下门帘的李小白得意的打了个响指,智商碾压果然很爽啊!
“这样也行?”
盘踞在肩头的青蛇难以置信,就在前一刻,它差点儿以为双方会当场打起来,甚至做好了开片儿准备。
可是就在下一刻,李小白开口之后,对方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灵气波动莫名消失。
“这年头出来混,不能光靠拳头,还得多动动脑子,平时多读书没坏处!”
李小白刻意秀着优越感,世人虽知术士好,却不知硕士更胜一筹。
他一向崇尚智力碾压,而不是打打杀杀。
“奴家平时也有多读书啊!”
青蛇表示自己也很爱学习,平日里就爱吟诗颂词,扮成人族才女模样。
“诗词,小道尔!”
哪怕不是二哥李青那样的书呆子,李小白也知道这位向往人族国度的文学妖女完全是走错了路,抱着几本酸诗当作宝贝。
罗衫半解,娇吟,雅麦代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否则白瞎了36d和十头身。
“什么才是大道?”
青蛇收缩身形,重新变回小蛇的模样,顺着李小白的胳膊钻回蜀锦口袋,打算继续与银钱为伍。【愛↑去△小↓說△網w qu 】
“三千大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咝!”
李小白很随意的胡扯起了《道德经》,却冷不防右手被青蛇轻轻咬了一口,登时呲牙咧嘴起来。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妖女犹甚之。
谁也没有想到,仅仅几道数学题就轻而易举的扫平了李小白借住这座营帐的障碍。
没等多久,刘管事很快安排送来了床铺和被褥,还有荤素搭配的晚餐。
与其说是床,倒不如说是一块用榫头拼起来的厚木板,堪堪可以容下一人躺卧,底下用石块堆叠,辅以稻草用来隔开地面潮气,床板上面铺一层金黄厚实的稻草垫和床单,算是最基本的床铺。
别说是异士营的仙长们,就算是千雉军的都尉大人们也是同样的待遇,军队从来都不是享受安逸的地方,尤其是边军。
李小白捧着高高堆叠了几块大肉的饭碗,筷子上下翻飞,扒得不亦乐乎,吃得满嘴流油。
千雉军的老伙夫用成年累月不曾息火的卤汁熬出来的肉块,那滋味是一等一的。
他看了一眼仍然痴迷于又一道新题的“室友”,说道:“喂!不吃饭吗?快要放凉了!对了,你叫什么?”
心安理得的“进驻”了这座营帐,对方直到现在都没有想到这是一位不速之客。
年轻人慢慢的抬起头,茫然望向李小白,说道:“夜泣!”
便再无多说一个字的兴趣。
至于摆在身旁小方桌上的饭碗,他甚至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这般苍白脸色,恐怕多半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千雉军异士营里的术士都是怪人,话说回来,稍微正常些的术士恐怕都不会投军,没有锦衣珍馐,美婢大宅,谁会跟着边军过这般苦熬日子。
难怪那些仇家会任由那些逃亡者躲进军队,像这样的生活,对于高傲的术士而言,与生不如死没什么分别。
“早点吃饭,身体是学习的本钱,学海无涯,有的是时间!”
李小白也是好心,然而他的热脸却贴了冷屁股,这个叫作夜泣的年轻术士应了一声,却又置若罔闻的低下头去,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算筹。
算筹比不上算盘,但是熟能生巧再加上心算,这位数学爱好者的速度倒也不慢,一碗饭还没吃完,就把李小白丢出来转移注意力的题目给解开了。
再一次感受到期冀的目光,李小白指了指对方的晚饭,说道:“不吃完,没有新题!”
这一回他不打算迁就了。
楞楞的看着李小白半晌,夜泣终于投降,他端起饭碗飞快往嘴里扒,与其说是吃饭,还不如说是机械式的吞饭,根本连嚼都不嚼,直接咽到肚子里,蔬菜、肉、米饭,甚至还有骨头,同样是如此。
片刻的功夫,一碗饭便被吞进,放下筷子,连嘴都不抹,夜泣又望着李小白道:“题!”
……真是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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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悠长洪亮的号角声将李小白从梦乡中唤醒过来。
“天亮了吗?还吹什么起床号?”
一边打着呵欠,伸着懒腰,揉着眼睛,一边咕哝着坐起身,在下一秒,他看到一条小青蛇盘身压在自己的肚子上,碎金色的蛇瞳正与自己的目光对视。
一人一妖大眼瞪小眼。
“早安!清瑶!”
青蛇吐了吐鲜红的蛇信,随即弹起,电射向李小白的颈部。
“啊!”
营帐内响起一声惨叫,小白同学仰头便倒,这是今天份的。
卿本佳人,奈何为妖。
这般惨烈的早安咬,小生真心承受不起。
这座营帐的主人却恍若未闻,算筹摆得满地都是,犹自沉浸在算学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在昨晚睡觉前,李小白丢出了一道大题,便得了一夜的清静与好梦,直到现在,那个可怜的娃还在埋头苦算,没有科学计算器,光用算筹,哪怕摆出花来,也不是六七个小时能够搞定的。
“清瑶,你就不能淑女点吗?”
摸着脖颈处已经愈合至几近看不见的细小伤口,李小白披着衣服走出歇息了一晚的营帐。
刚推开门帘,却看到老瞎子,大觉禅师,鸣山道长,还有一位儒生模样的男子正楞楞的瞅着他。
这是要强势围观么?
“你还活着?昨晚没动手!”
依旧是一身邋遢的鸣山道长捻着长须,上下打量着李小白。
异士营的每一座营帐都有法术护持,既能够隔音保温,也能够挡住部分法术的窥探,其他人虽然好奇,却始终无法得知营帐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什么叫还活着?难道我应该死了吗?”当即翻了个大白眼,李小白回转身望了一眼,说道:“又不是龙潭虎穴。”
大觉禅师主动解释道:“南无阿弥陀佛,夜泣施主的修为虽然不是我们异士营中最高的,却是最危险的一位,昨晚你若是与其他人强挤一晚,最多受些伤罢了,但是与夜泣施主共处一帐,却有性命之忧。”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我们两个一晚上都相安无事,你们瞧,不是好好的吗?完全毫发无伤,哪儿来的性命之忧?”
李小白人畜无害的笑着。
“你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不发作?”
就算是老瞎子,也觉得同属异士营里的年轻人夜泣是一颗不定时炸弹,这家伙胆子特别小,老是认为别人会害他,若是这样倒也罢了,可偏偏容易情绪失控,不顾一切的大打出手。
每一次发起狂来,都会让所有人头痛的很。
“很简单,给道算术题啊!”
李小白丝毫不吝啬分享自己的经验。
“算术题?”
众术士面面相觑,他们根本没想到这个新人居然会给出这样的解释,简直是匪夷所思。
李小白惊讶道:“你们没看到他的营帐里那些算筹吗?”
“道爷只懂法术,不懂算术!”
鸣山道长咧了咧大黄牙,他的精力都放在炼化灵气和修炼法术上,哪有功夫去研究什么算术,根本不是一条线上的好不好。
“佛爷也不懂!”
大觉禅师拨着指间的青檀佛珠,他最多看看佛经,至于算术是个什么鬼?
“略懂,略懂!”儒生模样的阴举人看了一眼李小白身后的营帐,却随即又摇了摇头,说道:“与夜泣相比,呃!略不懂!略不懂!”
说着握了握手中的手绘版洞玄子三十八式,这才是他的真爱!
“我老瞎子只会算卦,偶尔也会用到算筹,却跟他不是一个路数。”
拄着湘妃竹杖的瞎老也同样摇头。
能够解决夜泣因惧而狂这个毛病的,竟然只是几支小小的算筹。
“真是好命的家伙!”
一出好戏没看成,又让对方显摆了一把,鸣山道长有些不甘心,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个新来的家伙还真有几分手段。
夜泣可不是一个好招惹的家伙,却被如此轻而易举的摆平,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拔营!拔营!”
刘管事突然跑了过来,大呼小叫。
后面还跟着一群营中仆役。
“兵戈起,战凶危,热血尽,枯骨地,将星陨,坚城摧……”
瞎老念念有词的声音里莫名带上了几分铿锵杀伐的惨烈之音,鸣山道长,大觉禅师和阴举人一脸肃然。
尽管异士营在大多数时候都不需要上前线接敌厮杀,可是一旦接到命令,便多半是十分凶险的任务,而且无法拒绝。
正如瞎老所言,兵战凶危,即使身为术士,有时候也难免身陨。
能够让仇家止步的军方庇护,从来都不是免费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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