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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到那细钢丝边上,也不晓得咋回事,那细钢丝上边的火势比先前又大了几分,而那黄纸依旧百火不侵。
“咋办?”我朝乔伊依问了一句。
她蹙了蹙柳眉,也没说话,盯着那细钢丝看了一会儿,陡然,她将手中三分之一的木屑灰撒了出去。
这木屑灰极轻,而那乔伊依离第七节细钢丝的距离约摸两米的样子。
看似挺短的距离,但想要把木屑灰撒上去,极其困难,毕竟,木屑灰那玩意太轻了。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乔伊依仅仅是一抖手,那木屑灰跟中邪了似得,直刷刷地朝第七节细钢丝飞了过去,悉数落在那火势上边,没丝毫浪费。
瞬间,那火势哗然一声,比先前至少大了二倍。
可,即便这样,那乔伊依的脸色照样异常沉重,我问她怎么了。
她一边朝上边撒木屑灰,一边说:“再去弄点木屑灰。”
好吧,我也没说话,立马又弄了一些木屑灰。
这次,那乔伊依也不知道咋想的,竟然直接将一捧木屑灰悉数朝上面洒了上去。
一时之间,整个上面宛如火烧连天一般,甚至不少火苗直接窜到墙壁上去,发出那种刺耳的咯吱,咯吱声。
按说,这火势应该足够了,可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那黄纸依旧没点燃。
活见鬼了,这黄纸咋回事?
我深呼一口气,颤音朝乔伊依问了一句,“乔姑娘,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不是在那黄纸上倒煤油了吗?”
她扭头望了我一眼,沉声道:“当初正是考虑到这点,才在黄纸上倒煤油,目的是让其更快的燃烧,没想到即便这样,还是点不燃,这说明当初在动手脚之人,本事极高,单凭这办法肯定不行了。”
“啊!”我惊呼一声,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颤音道:“那现在咋办,总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吧?”
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我对这什么火烧火以及蛊虫,还有房子落(lao)汗完全是一窍不通,这一切的一切全靠乔伊依在支撑,而我在这件事当中,宛如废物一般,压根帮不上忙,一旦她放弃了,我绝对会束手无策。
所以,我特害怕她会放弃,在说完那话后,我眼睛一直盯着她看,想从她神色中看出一点什么。
令我郁闷无比的是,那乔伊依一直沉着脸,没丝毫表情变化。
这让我心里一紧,又问了一句,“乔姑娘?还有办法吗?”
她微微扭头望了我一眼,冷声道:“没办法了,只能用那个法子,只是,鬼匠…。”
说着,她死死地盯着我,一字一句说:“你若敢对我背后下手,我定会杀你全家。”
我一怔,好狠毒的女人,忙说:“怎么可能,我感激你还来不及!”
“是吗?”她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冷冰冰地说:“可,我从你的气场中,却感受到浓浓的恨意。”
我警惕盯着那乔伊依,玛德,她是怎么感受到的?我的确对她有恨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这女人先前煽了我几个耳光,重要的是,她抢了师傅放在檀木盒子内的那张纸。
按照我最初的想法时,等解决这件事后,我绝对会摸根棍子,在她脑后敲几棍子,一来解气,二来抢回那张纸。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这女人居然看出来了。
这什么情况?
难道她真的能感应到人体周边的气场,从而通过气场的变化,猜测人的内心?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乔伊依再次开口道:“鬼匠,你敢从我背后下手,我一定杀你全家,一个不留。”
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没开玩笑,这令我立马想起一个事。
前段时间在广州时,林繁曾跟我说过两句话,一句是小心姓谢的人,另一句则是说我的感情,说是我会因为感情从而害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
这让我立马将乔伊依对号入座了。
难道林繁说的人会是乔伊依?
说不是她,我有点不相信,原因很简单,鲜少有女人会说杀全家这么狠毒的话。
当下,我深呼一口气,死死地盯着乔伊依,也不说话,心里则对她警惕万分,压根不敢大意。
那乔伊依见我不说话,饶有深意地盯着我看了很长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怎么?害怕了?”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姓乔的,你敢动我家人,我定将你戳骨扬灰。”
她一笑,“等你!”
言毕,她没再理我,而是从身后再次摸出竹筒,也不晓得咋回事,每次看到她摸出竹筒,我心里总感觉有点不舒服,这种不舒服感,就像是天生敌对一般。
令我没想到的是,她掏出竹筒后,并没有像前几次一样掏出蛊虫,而是将竹筒朝嘴边靠了过去。
她要吃蛊虫?
我下意识推了几步,双眼一直盯着她看,丝毫不敢移开,生怕错过什么。
事实,就如我想的那般,那乔伊依将竹筒靠近嘴边后,猛地将竹筒抬起,喉咙处动了几下。
擦,真是吃蛊虫。
这女人没疯吧?
这也太…恶心了吧?
然而,更恶心的事还在后边,她将竹筒内的蛊虫倒入嘴里后,竟然…竟然…竟然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就好似那些蛊虫于她来说是美味佳肴一般。
很快,那乔伊依将空竹筒朝边上走了过去,手头上开始掐法诀,嘴里赫赫有词地念叨着什么。
她这次所掐的法诀很快,有点像是电视上那种结印,而嘴里念得词更是诡异万分,宛如千万只蜜蜂在耳边窃窃私语,令我下意识捂住耳朵。
约摸吟了一分钟的样子,她那本扎好的头发,也不晓得咋回事,忽然散落了,从脑心的位置,爬出一条条三公分长像蜈蚣似得蛊虫。
不到片刻时间,她齐肩的秀发上满是蛊虫,整个人看上更是狰狞万分,如果真要形容的话,她此时的形象有点像93版射雕英雄传里面的梅超风,披头散发,面露狰狞。
我有点懵了,她这是要干嘛?
就在这时,她的一个动作,令我整个人瞬间石化,双眼死死地盯着她,这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