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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这情况,我面色一凝,就发现那乔伊依一把推开我,双手呈一种奇怪的姿态。
她一手直挺挺地指着天,另一只手摸着自身后边的竹筒,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什么。
她这次念出来的词,煞是难听,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这次,她足足念了一分钟才停下来。
就在她停下念咒的一瞬间,那些黑蚂蚁也不知道咋回事,猛然朝我们俩涌了过来。
我懵了,彻底懵了,她这是要害死我们啊,就说:“你干嘛啊!”
她没理我,扭头朝前边的房子跑了过去,我特么也是无语了,这什么人啊,哪里敢犹豫,立马跟着她的步伐,朝那边房子跑了过去。
好在那房子离我们不远,仅仅只有三米的样子,再加上我们速度颇快,不到三秒钟,我们俩已经出现在门口,这门口的位置有一道房门,我上次来时,曾在这房门上弄了一把锁,也不知道咋回事,仅仅是过了半年的样子,这锁已经完全氧化了,上面锈迹斑斑的,好似只要吹一口气,那锁头就会掉了。
“砰!”
那乔伊依抬腿就是一脚踹在大门上。
瞬间,那房门刷的一下开了,那乔伊依猛地朝里面跑了进去。
我没敢耽搁,立马钻了进去。
就在我钻进房门的一瞬间,那乔伊依猛地将房门关上,我眼尖的看到,那房门刚关上,后边那些黑蚂蚁在离房门一公分的位置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
那些黑蚂蚁为什么不会进来?
闪过这念头,我朝乔伊依看了过去,就发现她死死地盯着大门的位置,柳眉微蹙。
一看到她这表情,我特么也是气不打一出,玛德,刚才她念什么咒语,也不提前给点提醒,万一我特么没跟上来,此时完全成了黑蚂蚁的美食。
“乔小姐,你这事办得不厚道啊!”我望着她,厉声道。
她没理我,双眼还是盯着大门的位置。
我也是火了,再次厉声道:“乔小姐,你若这样,我们俩可能没法合作下去了。”
“是吗?”她冷冰冰地回了一句,抬步朝房内朝大厅那边走了过去。
望着她的背影,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压根搞不懂她的想法,也没敢再找她要说法,主要是感觉这女人不好惹,就趁机打量了一下这房子。
这一看,我愈发疑惑了,在外边看这房子时,这房子满目疮痍,宛如百年老楼一般,而这房子的室内却是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整个房子跟我第一次看到时,一模一样,崭新的很,特别是那些家具,跟半年没任何差别。
咋回事?
为什么房子内没半点变化?而房子外面却是满目疮痍。
等等,还有个问题,我始终想不明白,那便是,我记得站在马路往这边看时,这房子外边全是黑蚂蚁,而刚才那些黑蚂蚁却到了大门的位置,压根不敢前行。
再有就是,半年前,我离开这房子之前,曾亲眼见到这房子内满是黑蚂蚁,将整栋房子都给覆盖了。
这是咋回事?
当下,我强忍心中的疑惑,朝乔伊依走了过去。
此时的乔伊依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见我过来,抬头瞥了我一眼,也不说话。
我本来想挨着她坐下,但想到她是蛊师,我没敢挨着她坐,主要是怕她对我使什么蛊虫,就站在她对面,问了一句,“乔小姐,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她冷笑一声,抬眼打量了我几眼,又抬头朝房子楼梯的位置看了过去,淡声道:“据我所知,你当初来过这房子吧?”
我一怔,下意识嗯了一声,说:“的确来过。”
“能否把当初的事跟我说道一番?”她盯着二楼的位置,淡声道。
我一想,这乔伊依过来这边,应该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只是,我并没有寄托她能解决这事,原因很简单,当初师傅来过,没能解决这问题,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解决这事。
碍于这种心理,我仅仅是告诉她,我曾在这房子的八个方位发现了动物的尸体,又告诉她,这八个方位分别是天、六、乾、生、延、绝、祸、五。
说到这八个方位是,我分别将方位指了出来,最后又把这房子下面埋有尸体的事说了出来。
她听后,沉默了一会儿。
在这期间,我一直盯着她看,也没说话。
约摸过了三分钟的样子,她抬眼打量了这房子一眼,陡然出声道:“走,我们去二楼。”
嗯?
我一怔,忙问她我去二楼干吗。
她说:“鬼匠,实不相瞒,我感觉这事并不是你们鬼匠能解决的。”
我忙问原因。
她指了指那八个方位,淡声道:“你刚才说的八个方位,在我们蛊师眼里是八绝位,这八绝位牵扯到一个蛊虫大阵,要是没猜错,你来调查这事的时候,应该死了两个人吧?”
我惊呼一声,错愕地盯着她,她怎么知道死过人?
当初,我来调查这事的时候,的确死了两个人,一个是棺材佬陈玉昆,一个是我们这边的老木匠,刘二狗,他们俩人当时被两根树桩子贯穿了身体,连肠子都流了出来。
再有就是,当初刘二狗死亡时,曾说过一句话,即便到了现在,我也没能明白什么意思,他说:中宫飞出乾,艮离寻坎位。
而师傅临终前,也曾说过一段话,我至今仍铭记于心,他老人家说:
红嘴朱雀丈二长,眼似流星耀红光。
等闲无事伤人命,午里飞来会过江。
但从震宫起甲子,巽宫甲戊顺行数。
行到中宫莫归火,乾宫一辰莫动土。
离宫大门君莫犯,坎宫出蚁天难当。
巽宫一位管山野,入山建房定遭殃。
当初,师傅他老人家,将这件事称为三神事件,本以为要等到一年后才能来这边,谁曾想到,现在因为黑蚂蚁的事情,居然提前半年把我牵引到这边来。
一想到这个,我紧了紧拳头,直勾勾地盯着乔伊依,沉声道:“乔小姐,我想问你个事。”
“说!”她声音依旧是冷冰冰的。
我望着她,一字一句地问:“这事,你有把握吗?”
我会这样问,是因为她刚才那句,死了两人,这让我对她信服了几分,只觉得她应该有些真本事,否则,她绝对说不出这话来。
更为重要的是,我非常明白隔行如隔山这句话的意思,单凭我来查这件事,肯定查不出来什么,但这乔伊依是蛊师,她或许有办法也不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