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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斯塔西娅气鼓鼓地怒气未消,终于还是没有继续责骂几名侍女,只是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不过要她这就样把这口气咽下去也做不到,她没好气地指着一名侍女道:“斯瓦尼娜,你去通知玛利亚大公,我要下令搜索整个军营,一定要把那个家伙给找出来!”
她恨恨地一捏小拳头:“敢对我开枪,哼!”
名叫斯瓦尼娜的侍女应声便要出去,叶云飞忽然出声将她止住。
“不用去了,我想我知道是谁。”
“你知道?!”
阿纳斯塔西娅有些不可置信:“是什么人?”
叶云飞望着窗外‘马王寨’的城楼,淡淡地道:
“拓拨天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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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玛利亚公主一声令下,所有的俄罗斯军队列队整军,准备离开‘马王寨’。
校场上,拓拨天宏身着一身笔挺的俄国军服,领着‘马王寨’的众多士兵,为玛利亚公主等人送行。
阿纳斯塔西娅与叶云飞站在俄罗斯阵营内,透过从墙头间隙打量拓拨天宏,发觉他脸上并无一丝异样,不由得轻声道:“你真的确定是他,看上去……不怎么象啊。”
“这里是你们麾下的军营,外围是重兵把守的‘马王寨’,除了拓拨天宏,你以为还有谁能够大白天地潜入到军营里,直到开枪了我们才发觉?”
“那……也可能是潜伏在他手下的士兵、军官什么的啊?要不然,可能是某种特殊的能力,隐身啊、飞行啊……什么的?”
叶云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到能力,你还是乘早把你的能力打开吧……要是再飞来一颗子弹,我不一定有把握救得了你。”
阿纳斯塔西娅脸上一红,悄悄地张开了自己的‘上帝之眼’。
‘上帝之眼’一张开,看到的情形立刻就不一样。
拓拨天宏手下的所有士兵,全都是荷枪实弹,戒备森严,而且倚着外城的优势,已经隐隐把俄国军营给包围在了中间。
至于俄国军营这边,同样是全副武装,虽然在地形上处于劣势,但人数还要超过‘马王寨’的士兵数成,实力上更是天差地远。
俄国士兵分成很多个细小的方阵,表面上是以整队待发为借口,实际上已经在很多局部位置上,将‘马王寨’的军队进行了反包围。
两支名义上同属一国的军队,彼此形成了犬牙齿互的局面,可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提防。
这个时候如果冒起一颗火星,可能真是一触即发的爆炸场面。
这情形也不仅仅俄国一方有察觉,‘马王寨’不少有眼色的中级军官也变了颜色,悄悄在嘀嘀咕咕。
只有校场中心,拓拨天宏与玛利亚公主两人,仍然在言笑晏晏,恍然未觉。
直到拓拨天宏代表‘马王寨’,向俄国军队致词完毕,抬手行礼,准备退回队伍中,玛利亚公主这才淡淡地问了一句:“拓拨天宏伯爵阁下,除此之外,你就没有什么别的想说的了么?”
拓拨天宏脚下一顿,惊讶地回身望来。
玛利亚公主嫣然一笑,什么也没有说。
似乎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拓拨天宏面上惊讶的神情一点点退去,重新走了近来,轻声问道:“请问大公主殿下,昨夜有四个营的军队离开了‘马王寨’城寨,不知是去了哪里?”
“你觉得呢?”
玛利亚公主轻轻一笑,反问道。
“果然……即使我跑掉了也没有用,是吗?”
“有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玛利亚公主说道:“原以为,你会连夜转移你的家人亲信……可你却没有。”
她连夜派出四个营的俄军,就是为了在外围追辑拓拨天宏转移逃亡的家人亲信,这一步好象是落空了,不过也不打紧,这四个营的军力也可以反过头,从外向内对‘马王寨’的军队形成夹击。
如果拓拨天宏真的敢造反的话。
“转移?我能转移到哪里去?!”
出乎意料的,拓拨天宏只是怅然长叹了一声。
他的独子被叶云飞杀了,妻子因伤心过度,不久前已经病逝,留在京城的部分外戚和亲信尽皆陷落,连侄子王天启也死在叶云飞的手下。
即使王家还有些许人口剩下,他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地方可去。
叛离了天凤朝,朝廷现在遍天下对他进行海捕,并且追辑期永不撤销。
他唯一的靠山就是俄罗斯这边,可是偏偏俄罗斯最尊贵的两名公主和一名皇太子,都跟叶云飞这个混蛋混在了一起,他现在就算敢于动手,就算能够从玛利亚公主的手下逃出去,也不知道能够逃向何方。
叛离了天凤朝,又叛离了俄罗斯帝国,难道真的要在西北山窝里流亡,真的当一名马匪不成?!
天下之大,竟然已无他可去的地方。
“拓拨天宏伯爵阁下,”
玛利亚公主也叹息了一声:“到现在为止,我还视你为帝国的伯爵,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做?
拓拨天宏惨笑一声,不这么做,他什么时候还有报仇血恨的机会?!
堂堂一个曾经的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然会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逼得家破人亡?!
他原本并不知道叶云飞已经搭上了俄国公主和皇太子的船,还在拼命约束手下,拿着叶云飞的画图,四下追辑叶云飞.
可是当他偶然发现叶云飞竟然与俄国公主同处一室,并且神态亲密时,他心中的怒火就再也无法遏止。
那一枪包含着他所有的愤怒,是冲动,但同样也是最好的机会,他心中认为十拿九稳,绝对不会失手!
但偏偏还是失手了。
虽然他逃了出来,也自信没有被俄国人看到自己的脸,可是……在玛利亚公主她们这个阶层上,有没有证据,很重要吗?!
说是你,就是你;认为是你,那就是你;觉得是你,那也是你!
就算万一杀错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