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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章 吹的枕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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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东方泽天的脸色黑了,狗奴才,敢跟主子反驳了。

    他倒要看看,这狗奴才还有多少花花肠子。

    “忠臣?你算哪门子忠臣?”

    他的话语透着一股森森的寒气,李玉郎的后背一凛,脸色变了几变。

    “皇上,臣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臣宁愿被您赐死,也不愿背负这样的污名……”

    说到动情处,泪流满面,痛哭流涕,很是凄惨。

    但是,却打动不了东方泽天,只觉得可笑。

    “我的皇后从来都不是个胡言乱语的人,她的心思很正,不像你这个狗奴才,心术不正,胆敢谋逆。”

    如一道惊雷砸下来,李玉郎浑身一震,面如死灰,“皇上,这可冤死为臣了,您杀了臣吧。”

    他不停的叫冤,痛苦的直掉眼泪。

    跟他亲近的侍卫忍不住帮腔,“皇上,捉贼拿赃,抓奸在床,凡事都要讲证据,李大人对您忠心耿耿,您可不能让忠臣寒心啊。”

    在他看来,是皇后娘娘吹的枕头风。

    再没有比李玉郎更忠心的臣子了,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全是为了主子考虑。

    “是啊,皇上,李大人对您一片赤肝忠心,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侍卫们纷纷帮李玉郎求情,东方泽天的眼晴危险的眯了起来,“朕手头有了人证物证,既然大家要看,那就一起看看吧。”

    他已经起了猜忌之心,倒是想看看有多少人为李玉郎求情。

    结党营私,是他最痛恨的事,犯忌讳的。

    一名专门打理马匹的随从被叫了来,当着大家的面陈述昨晚的事。

    “皇上,我亲眼看到李大人昨晚在马房待了一盏茶左右,就在出事的马旁边,当时我就躺在角落里,当时没多想,以为他只是过来看看。”

    他当时喝了几杯,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待着,就算看到李玉郎来马房,他也不想站起来应酬,屏住呼吸当没看到。

    李玉郎的脸色一变,但很快镇定下来。

    “你亲眼看到我做手脚了?有吗?”

    “我……”随从犹豫了,当时是背对着他,没有看清他的动作。

    要是看到李玉郎做手脚,早就告发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李玉郎正是想到这一点,才有恃无恐。

    “你没有,因为我没有做过,说,为什么诬陷我?是不是某人指使的?你不敢不从?”

    他咄咄逼人,气势张扬,话里的矛头对准了云乔乔。

    他算是明白了,只要云乔乔一天不死,他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随从被吓到了,好凶啊。“不是的,没人指使……”

    李玉郎轻轻一声叹息,眼眶通红,“哎,我们兄弟一场,没想到在我背后捅刀子。”

    他一句话就将自己撇清了,还把自己摆放在受害者的位置。

    人呢,都是同情弱者的。

    清脆的鼓掌声响起,云乔乔似笑非笑的看着东方泽天,“真厉害,陛下,你的手下历练出来了,全是跟你学的吧?”

    这手段,这心机学了五六成,也够使了。

    怪不得这些年混的这么好呢,一直是东方泽天信任的手下。

    东方泽天苦笑一声,“朕很后悔。”

    原来,他也有识人不清的时候。

    他扬了扬手,又站出来一个人,瘦瘦小小的,是东方泽天的贴身随从姜凯,负责照顾东方泽天的饮食起居。

    “李大人,你昨天碰过我的汤碗。”

    那一碗安神汤是他从头盯到尾的,按理说,不应该有问题。

    他思来想去,只有李玉郎有这个机会。

    李玉郎痛心疾首的摇头,“你差点摔倒,我扶了你一把,完全是一片好心,没想到你会反咬我一口。”

    姜凯急的满面通红,“那你承不承认碰过汤碗?”

    “没有。”李玉郎神色不变,“兄弟,我劝你一句,不要为了拍马屁,而失了良心,没了风骨。”

    他还振振有词的教训姜凯,别提有多正气凛然了。

    东方泽天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气,这人死定了。

    在他面前颠倒黑白,真的以为拿他没办法?

    真是可笑,他根本不需要证据,只要他认定了就行。

    他想杀谁,从来不需要理由。

    云乔乔越看越觉得神奇,平时看着忠厚老实,沉默寡言的人,居然有这样的辩才。

    真人不可冒相!

    “哈哈哈,我算是明白了,全世界都是坏人,就他一个人是好的,多么正义凛然啊。”

    李玉郎知道自己失态了,话太多,但是,这个时候不为自己辩一辩,还等什么时候?

    “皇后娘娘,你这话太偏执了,你将皇上置于何地?在你心里,皇上就是个靠不住的坏人?”

    得,他把矛头对准了东方泽天。

    东方泽天冷冷的看过来,眼神冷漠如雪,李玉郎心里一凛,又惊又怕,但是,他没有后路了。

    云乔乔微微摇头,白嫩的小脸全是无奈之色,“真会狡辩,你呀,看看你,教了他们什么?”

    东方泽天冷若冰霜,难掩厌恶之情,“这可不是朕教的,朕只教过他们忠义在,而不是处处耍手段坑自己的同僚。”

    李玉郎的身体一软,这是给他定罪了?

    就算他说了那么多,也不能洗脱自己的罪名?

    恐惧如冷冰的毒蛇,往心房缠去。

    好冷,冷的像置身冰天雪地。

    云乔乔冷眼旁观,一点都不同情这样的人,“这倒是,害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僚,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据说季忠义跟他是生死兄弟?哈哈哈,果然是生死兄弟,他生,季忠义死……”

    她冷冷的嘲讽,一点面子都不给。

    一直以来,她只是远远的看到这个人,从来没关注过。

    毕竟是东方泽天的心腹,避嫌嘛。

    这是第一次这么靠近,却将以前的好印象砸了个稀八烂。

    所以说,有些人只能远观,不可近看。

    随着她的话,大家看着李玉郎的眼神变了,有怀疑,有惊惧,有担忧。

    李玉郎已经感觉到了,心慌意乱,“住口,你能骂我诋毁我,但不能诋毁我的兄弟情意……”云乔乔凉凉的嘲讽道,“兄弟情意哪里及得上一夜销魂滋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