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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劣这个词,安言已经不知道用在他身上多少遍了,几乎来来去去都是这个词(官方吐槽)。
女人眉眼生动,五官明艳,萧景不知道怎么的就回忆起了方才她在酒楼里叫的那声,真的,差点直接给他弄出大反应来了。
怪只怪,失去的东西太多,没有得到的太多,所以才会显得弥足珍贵。
毕竟放简单了来说,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但上一次她那么叫他的时候已经需要追溯了。
甚至夸张点来说,追溯好像都不行,她能叫他“老公”时,估计他们刚结婚不久,一厢情愿的感情注定走不长远,就算有再大的热情也终会有被消磨殆尽的一天。
而安言,就在一天天爱他的时间里,慢慢将心存柔软的自己硬生生给磨炼成了铁般坚硬的她。
男人叹气,视线重新落到她脸上,嘴角挂着淡笑,“我真的克妻?”
女人先是没表情,静静地盯着他,只是过后,冷笑一声,“我说错了,你不克妻,你只是很难对自己不喜欢不感兴趣的人产生感情,不管对方怎么爱你。”
还真的生气了。
“安言,这话本身就没任何错,嗯?”
不喜欢一个人,对一个人没有丝毫兴趣,甚至因为某些原因还要厌恶的话,真的很难改变心里的想法,更加不要说产生感情了。
“是没错,可你今天将我拉出来纯粹只是为了帮你挡掉那些莫名奇妙的烂桃花,并且,每句话里都隐含了我善妒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格特质。”
那些话吧,表面上看起来好像的确是在维护她,可是实际上呢?
相信慢慢的,她的名声估计会在这个圈子被人踩得连渣滓都不剩,虽然,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
但听到她这么说,萧景眼里蓄了点点危险的暗芒,语气逼仄,“那意思是,安言,你眼里容得下沙子?”
说着,男人顿了顿,有些阴冷的语气骤然间变了了一个调调,点点委屈,“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我现在是你的人,好不容熬到了今天,也 一直没有名分,甚至于,我连想在你跟前提一提都怕你不高兴,今天有什么王小姐,明天后天就有觊觎你男人的李小姐张小姐……”
“安言,你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不在乎。”
萧景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安言眉头慢慢拧着,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但还抓着了他话语里的漏洞,“但凭今天那些人对你点头哈腰的态度,你不觉得就算有成百上千个王小姐朝你贴过来你也能毫无顾忌地拒绝,不是么?”
男人在她说这话的同时,定定地看着她,等她说完了才叹息着开口,“但那样我会很烦,加上,曾经,你还贯着我的名时,被叶疏利用过,他利用你做了挡箭牌去拒绝自己的未婚妻。”
“……”
哦。
他这么说安言瞬间就懂了。
她说什么来着?
这男人工于心计,对待什么都可以不苟言笑,但你就是不清楚,某些他藏在心里的事情会在什么时候被他拿出来弄你一下。
就譬如前段时间活生生的例子,洛川。
难怪,看到她的腿好了不闻不问,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结果转眼就对洛川恩将仇报。
她扮演叶疏女朋友这档子破事儿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亏得他能记到了现在,将这种陈年往事给翻了出来。
安言就差没有翻白眼了,“所以你觉得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能消减你的心头只恨是么?而且,魏轻岚曾经还是你的未婚妻呢,再说了,就算是利用也是我心甘情愿被他利用,但是你不是。”
他是直接没问过她的意见。
就算利用也是我心甘情愿被他利用……
男人脑海中无限循环这段话,脸色阴沉了点儿,但因为对象是她,某系情绪被他抑制着,而是说,“安言,你这样真的无理取闹了,我是你男人,现在有女人觊觎你的男人你不应该跟着我一起打破他们的心里幻想么?但叶疏那算什么,你跟他半点儿关系都没有知道吗?!”
望着萧景翕动弧度有些大的唇,安言冷笑,“所以你如今是要跟我算旧账是么?我想应该不用了,这件事情的怒气被你知道的那刻我就已经承受过了,你没必要现在再发作一次。”
说到这里,安言停了停, 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当然没有放过他正放在她大腿上的手指,“当然,如果你还想被我砸得头破血流的话。”
男人的手指就放在她的大腿上,并且还不安分。
幸好她今天穿的是及踝的裙子,基本上只露了脚踝上面一截白皙如玉的皮肤,虽然他这种动作完全没有任何的意义。
安言垂眸,“你的手指能不能不要捏了?”
“只是捏捏,连摸都算不上。”
“你以为我这样我就不生气了吗?”
“……安言,你说了不生气的。”
“是么?”安言抓住男人的手指,面上缓缓绽出了笑容,“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想变卦就变卦。”
加上,她只是答应了回去不生气,但没说现在。
车厢里气氛有些微妙,空气无声地流动着。
一分钟过去了,安言没理会他。
五分钟过去了,男人还在不厌其烦地骚扰她,并且还是拿方才的饭局说事了,“我承认我的确介意当时叶疏的那件事,当时我很生气,以前我的确很不对,但我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你会不喜欢,可当魏轻岚说你曾经是叶疏的女朋友,可你安言明明就是我萧景的妻子。”
安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加上你当时好像并不太愿意解释这件事情,所以我生气。”萧景颇是小心翼翼地睨着她的神色,斟酌自己的语气开口道,“未来的萧太太,我只是不想有任何跟我们感情相关的事情瞒着你,别生气了,嗯?”
加上,男人觉得,他叫她出去之前,的的确确是跟她提过,是带她出来秀恩爱的?
良久。
安言低着头,叹气,“这件事情,充分说明了你是一个很小气的人。”
他笑,将她微微纳入怀中,伸手给她系安全带,薄唇勾勒一个绵长的笑,“这种事情自私一点好。”
其实他今天带她出来,原因不在他小气,而是为了让她出面解决外面那些人的幻想,其二就是,这段时间她在萧山别墅几乎是足不出户的形象,而外面没人知道他现在身边有人,今天闹了这么一出,上流社会这个圈子,总会有一些关于他身边已经有人了的风声传出去。
这顿中午饭,萧景没想让她饿肚子的,他没想到那饭局会吹了。
原本男人的打算是,他带着她一起出席,让那些人自己打退堂鼓,而他们继续吃这顿饭,反正心里不好过的不是他跟安言。
那句话怎么说的,我先扎你的心,扎完你的心再扎你的钱。
只可惜,他没能忍住,见不得她那样的姿态。
即便是这种装出来的娇羞他也不想被别人看到。
她说他克妻,说的大胆直白,其实当时他心跳都猛地漏了一拍,原本就黏在她身上的目光瞬间就绞的更加紧了。
以为她心里终是有芥蒂的,却没想到她终是没有让他失望。
【那你怎么还敢跟他结婚?不怕他克死你吗?】
【因为我天生命硬。】
这是不是也可以说明,她是非他不可的?
萧山别墅的厨子肯定没有准备他们中午吃的午饭,而安言考虑到男人下午还要去公司,还是决定就在外面吃了再回去。
心情多少受了点儿影响,但这男人从头到尾一直鞍前马后,心里就算有气也不好发作。
谁都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
午饭过后,时间真的不早了,两点都过了很多了。
她被男人牵着一路走出餐厅,拢紧了自己身上的披肩,等他接过泊车的侍者递过来的车钥匙时,安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开口,“感觉困困的,我自己打车回去吧,你回公司。”
“不行。”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跟停顿。
安言抱着他的手臂,看着他,“时间不早了,我记得在来的路上乔特助就给你打过电话提醒你下午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要‘您’最好不要迟到,更不要直接将会给顺延或者不开了。”
“乔特助没说,你要回去睡觉我先送你回去,长了一张漂亮女大学生的脸,计程车司机专门找你这类下手,我不放心。”
“……”
所以他们两个都将方才那位李总心里的话给解读出来了?还真当她是还没毕业的专门作陪的女大学生?
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这个词可褒可贬,她可真的马上就三十了,被人看做是二十出头的女大学生还是一件挺能耐的事儿。
不过,“世上坏人多,可好人也不少啊,哪里有那么多犯事儿的司机?”她冲他挑挑眉,“你亲自送我,看着我上车就行了,这样怎么都不会出事。”
男人还是摇头,“不行。”
已经走到了他的座驾面前,伸手就想将副驾驶的车门给打开,但带着腕表的那只手腕上,赫然出现了一只白皙的手,紧接着是安言颇为商量的语气,“我这不是都为了你好?也答应了你不生气,来来回回的,你自己麻烦不说,而你是当我多么娇贵不能自己单独出行还是怎么的?”
“我哪里有这么无能,那以后我想出去逛街看电影怎么弄?”
萧景直起身子,很是认真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开口道,“逛街让司机跟保镖陪你一起,看电影的话我陪你去,或者逛街看电影我都陪着你。”
安言拧眉,“那假设你在上班呢?你正好在开会在应酬呢?当众甩下人家来陪我逛街吃饭看电影吗?那这样的话,我红颜祸水的罪名就真的坐实了。”
男人显然已经有点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了,眉宇都拧紧了,“安言,别闹。”
女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也没有生气的样子,握着他的手,和他面对面,纯粹就是好好讲道理的姿态,颇是语重心长,“萧先生,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你没错我也没错,但我没弱到你明明没空也硬要你送我回家的地步呐。”
安言说话,萧景就静静地看着她,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但那眉眼却没有丝毫的松动。
行吧,既然没说通,那就继续说吧。
“要我真的只能当温室里娇滴滴的豪门贵太太,走不得拎不得,那今天中午只有我被那个王小姐欺负的份儿,这样的结果你希望看到吗?”
男人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些微的松动了,他顺势将她搂到自己怀中来,说,“我一直都知道我的安言很棒,是我一直以来太不好了。”
这突如其来的伤感是怎么回事?
安言有些不明白情况,抬手拍拍他的背,“是人都有缺点,有些感情可以很浓烈可以一瞬间就产生,但两个人一起过日子是需要磨合的,萧景啊,我们互相包容坏脾气,不好吗?”
男人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好。”
……
半个不到的时间里。
黑色添越停在了安森集团地下停车场。
安言迈着步子,满脸阴寒地朝总裁的专属电梯走去,男人随即拿着车钥匙跟上,站在她身侧,“安言,不是说好了,我们互相磨合,互相包容坏脾气,嗯?”
她甩开男人想要牵她手指的手, 冷着脸,“什么说好了,是我单方面在包容你的坏脾气,跟磨合无关,跟互相更没关。”
电梯门前,安言心烦意乱。
这只能他的指纹来开门,她没办法。
“开门。”
男人低头看着她,想去拉她的手指,但是就这么被安言给躲开了,他俊眉微动,“不置气了,上去就腾地方给你睡觉,好不好?”
艹。
安言真的想在心里心里爆粗了。
短短半天不到的时间里,他是真的有本事,不打不骂的就将她的心态给弄崩了。
活生生将她给逼成了那类她最鄙视的那种爱生气爱bb爱跟男人闹的智障玩意儿。
可她真的没有办法不生气。
垂在身侧的手指攥了攥,女人的脸色可以说是非常的不悦了,但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忍住了直接抢过他手里的车钥匙自己开车回家的念头,而是有些无可奈何的说,“你真是还想威胁我是不是?我不答应你就不开电梯的门?”
“给你五秒钟你不开门我转身就走了,你信不信?”
或者,她真的直接抢了他的车钥匙开车回去好了,哦,她身上没驾照,估计也回不去。
他愿意折腾,那到时候就去警察局领人好了。
“一、”
“二、”
萧景定定地看着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安言颜色自然好看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四、”
男人拧眉了,“三你还没数……”
“你应该庆幸我没直接数到五。”安言打断他的话,但脸色跟语气又冷了一分。
几乎是在她话音刚落的同时,男人已经抓住了她的手指,安言本来想数五的,但被他这么突然一吓,没数出来,而是提高了嗓音,“你干什么?”
“叮——”电梯门开了。
男人嘴角抿着笑望着她,安言看了眼自己麻麻的手指头,走进电梯,一边说,“萧景,你幼不幼稚?!”
电梯里,当然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在抱着她的下一秒之前说,“马上就不幼稚了。”
于是不幼稚的后果就是他就这么将她按在电梯墙壁上亲。
一般,这男人强势起来她是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的,包括接吻,尤其是他对她足够的熟悉,知道怎么弄她能让她不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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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好烦哦,我感觉我在交萧渣渣怎么谈恋爱,这人咋就是不开窍,能够将人给气死,把快把安言写成个女神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