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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听到沈清欢略微带着责怪的语气,他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淡淡地取下唇间的烟,低头看着沈清欢,“谁跟你说的我为了女人来这里?”
沈清欢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尖夹着的香烟,升腾起来的烟雾模糊了男人的面容,尤其是在这样灯光昏暗的黑夜里,他立体的五官也显得尤其的神秘。
她伸手揪住他手臂上的衣服,咬牙,“你的部下说的,说她好像喜欢今天的某一件拍品,你专门为了她过来拿。”
男人低声嗤笑,“既然知道,怎么?我亲爱的表妹准备搅我的局?”
沈清欢怔怔地看着他眼中的黑色情绪,愣了很久,不知道应该作什么反应,那里面好像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她低头,“我怎么敢搅你的局?我是为了姨妈才来的,你现在这样,她天天在家以泪洗面,你真的忍心吗?”
天天在家以泪洗面?
男人薄唇上是比外面空气更加凉薄的弧度,一个个都想管着他,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苦肉计?
他冷嗤,“你还没到有资格来管我的时候,清欢,你觉得你跟现在的未婚夫会有什么好结果么?这一切是你想要的吗?”
听到这段话,沈清欢咬了咬牙,别过脸,“不管我想不想要,只要是这是对沈家最好的结果,我都愿意,不管对方是阿猫还是阿狗。”
但是幸好,对方从长相到学历,再到能力最后到个人魅力,都还比较符合她的心意。
两个陌生的人凑在一起,就算不能够一见钟情,那么至少可以日久生情吧?
“那你的要求可真低,那么连感情的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你没有任何资格来对我指手画脚,懂?加上你说的以泪洗面,什么泪?”
男人顿了顿,目光朝着某个地方掠了一眼,眼中闪过冷凝,压低了声音对沈清欢道,“我好几年不在家也不见她惦记,不过带个女人被她看到了一眼,就在家里要死要活的,你觉得我会信?”
说完,男人直接拂开她,笔直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沈清欢听他这么说,立马皱起了眉头,跟着就追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臂,“可是——”
转个角,就是休息区。
安言正光明正大地撑着下巴听他们讲话,结果猝不及防地就撞进了男人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她愣住了,甚至身子还是微微趴着沙发,头朝他们说话的方向还没收回去,就这么笔直地将视线对在了一起。
沈清欢也怔住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人,看到安言的脸,率先反应过来,脸色骤变,指着她,“是你?你跟秦淮到底是什么关系?”
安言幽幽撑起身子,毫不避讳地看着沈清欢,慢悠悠地道,“没什么关系啊,我根本不认识他,不过是个衣冠禽兽。”
她注意到自己在讲这句话的时候,站着的身高快逼近一米九的男人眸子闪了闪,直勾勾地看着她。
沈清欢上前一步,美丽的脸上染上些许鄙夷的颜色,“你曾经是秦淮的女人?”
安言继续摇头,“沈小姐,别以为当初我扇了他一个巴掌我就是他的女朋友,我可不想要一个秦淮这样的男人当我的男朋友。”
“那你到底是谁?!”
站在沈清欢身后两步的男人上前将她拂开,自己挡在前面,异常英俊的脸上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容,看着安言,“很喜欢偷听?”
安言仰头看着这过分高大的男人,拧了拧眉,“很明显是我先来的,两个地方隔得这么近,我要是后来,你这么敏锐的感官你确定你不会第一时间发现我?”
末了,她又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加上,更加明显的是,我是光明正大地在听。”
“你——”沈清欢指着安言,一个你字卡在喉咙里,就被身侧的男人给拎到了身后,男人看着她,嘴角勾出玩味的笑,尽管发现了安言的存在,但是脸上的表情是善意的。
应该说,在安言看来是善意的,因为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那种属于他这个体型的敌意。
“你听到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现在总给她一种认识她的感觉,安言认为一定是她的错觉的。
她撩了撩头发,嘴角带着笑,“你们讲的都是一些没有任何营养的话,我本来就在这里,听到了算是我的损失,就算要讨伐也应该是我讨伐吧?”
沈清欢冷哼了一声,“真是会贼喊捉贼。”
那男人勾了勾唇,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蓦地倾身上前,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就将她扯了起来,安言心里一惊,瞳孔微缩,紧接着就道,“我是听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你需要杀人灭口?”
男人蓦地顿住脚步,此刻,安言的身体不过刚刚离开了沙发一步,他回头,打量了一下她穿的衣服,淡淡地道,“我没兴趣,只不过将你带回去哄哄某个人可能比较有用,走吧。”
什么?
安言穿的礼服,很不方便,差点就想低头咬他的手指,但是身后倏然传来了茯苓的惊呼,“你干什么?!赶紧放开我们安小姐!”
下一刻,她只听见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身旁一阵风刮过,有一只手快速地分开了攥住她手指的男人,她视线一黑,只看到移到伟岸的肩膀出现在自己眼前,在往上,是男人后脑勺短短的发茬。
鼻息间传来熟悉的味道,安言攥紧的手指微微松开,心里松了一口气。
而被萧景推开的男人,见到有人护在安言身后,立即退了一步,微微拧眉看着站在萧景身后的安言。
萧景盯着面前的男人,眸中刮过凌厉的风,薄唇轻启,“傅少这是做什么?放着好好的官不当,在这种地方违背原则为难一个女人?”
男人这才缓缓抬头看着萧景,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而是说,“是我考虑不周,打扰了。”
于是微微颔首,没看任何人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沈清欢目光很是复杂地看了一眼安言和萧景,也什么话都没有说,跟着那个男人就离开了这里。
茯苓见到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也很有眼力见地自己走远了。
安言闭了闭眸,还是带着半解释地说道,“我只是在这里休息的,这男人我不认识,至于,他为什么要抓着我,我也不清楚。”
萧景气息没什么起伏,转过身,低着头看着她,脸上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半晌过后,他扯唇,“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语气间带着淡淡的无奈。
安言抬头望着他,第一次有些迷茫,好像瞬间连自己都忘记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是来见世面的么?”
萧景似是难得跟她扯什么歪理,弯腰拾起帽子扣到她头上,拉着她的手就朝里头走,“既然如此,那你世面也见完了,我们这就离开。”
安言脸色一凝,拒绝,“我不要,还有酒会,我要过去。”
男人停住脚步,侧首,“你饭都吃完了,需要参加酒会?”
她低头,看着自己长长的裙摆,过了一秒之后,转身就朝大厅里去。
萧景自然是跟着她,安言侧首看了他一眼,“你可以不用跟着我,我没怎么吃饭,现在去吃点东西。”
大厅里的光线比之前亮了很多,现场舒缓的音乐已经响起,大厅上空分布着好几个巨大的水晶吊灯,灯光五颜六色。
地上的两米空气中,很多人搂在一起跳舞,现场多的是交谈的声音,本着拉拢关系而开的拍卖会,现在自然是各自找关系,攀谈。
很多人恨不得自己脸上长了好几张嘴,可以同时交流。
安言几乎一眼就锁定了宋子初所在方向,沈清欢跟秦淮好像不在现场,但是季惜如却在。
安言坐在角落里,因为带着帽子,萧景方才有事离开了一下,于是现在也没人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直到五分钟后,原本明亮的光线倏然间暗了,大厅陷入了一片黑暗。
两秒后——
原本气氛和谐安静的大厅里倏然间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很响,听声音,像是碎了很多玻璃杯子的样子。
至少那一片累积起来的香槟架子全部都倒了地上,一地的玻璃碎片以及暗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紧接着,传来了女人的惊叫声,偏撕心裂肺一样的惊叫。
与此同时,灯光才蓦地慢慢亮起。
安言坐在角落里,手中端着杯子漠然地看着前方那逐渐聚齐起来的人群,眼中一片冷意。
越来越混乱的场景中,有一抹黑色的影子从出口的方向窜离。
前方,跌倒在一片玻璃碎片的宋子初咬牙,恨恨地盯着一脸冷意的女人,纤细的手指指着季惜如,“是她,是她推我的!”
这么大的动静,很难不引起人的关注,连音乐声都停了。
温北堂闻讯赶来,看着跌倒在一堆碎片当中的宋子初,因为疼痛一张脸都皱紧了,脸色发白,站在边上的季惜如一脸茫然,紧紧揪着手指。
众人还停留在黑下来了的惊恐中,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一脸懵的状态。
安言眼睁睁地看着温北堂扶着宋子初起来,宋子初基本上站都很难站的稳,靠在温北堂怀中,幸好他的助理及时赶到,帮着扶着宋子初。
下一秒,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气氛,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安言看着,眼睛都颤了颤。
温北堂毫不留情地扇了季惜如一巴掌,季惜如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在宋子初愤愤的目光中,捂着脸控诉,“我没推她,我没——”
安静的空间里,温北堂低沉的嗓音重重传来,几乎待在大厅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他说,“不管是不是你,她说是那就是!”
大家的脸上,神色各异,很难辩。
这时,安静地待在角落地的安言被人男人狠狠攥住手腕,萧景紧紧地看着安言,眸色深沉,盯紧了她。
安言笑,目光朝那边看去,嗓音很轻,“看到了吗?宋子初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大家都说,她现在是温北堂的新宠,他日定是要成为温家太太的。”
她抬头看着萧景,也跟着慢慢起身,抬手将萧景没见的褶皱慢慢抹平,嘴角挂着嘲弄的笑,“你也不用探究我今晚的目的了,我主动跟你说,免得我们大家都累。”
女人深深地看着他,半晌才开口道,“是易扬做的,是易扬推的宋子初。”
当时那个场景,人群中,离宋子初最近的是季惜如,灯黑的那瞬间,一切都是易扬做的。
萧景紧皱的眉头并没有被她抚平,但是安言眼中的灰败却越来越强,眼角的余光看到有人抱着宋子初出门,安言看到了她腿上触目惊心的血迹。
“为什么?”
安言恍惚了一下,看了男人一眼,“你猜我为什么?”
安言看了一眼仍旧混乱的人群,郁衶堔护着怀中哭泣的季惜如,脸上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流露,但是安言就是感觉到了他的心疼。
她径自朝出口走去。
这是今晚第一次,萧景没有跟她,而是站在原地目光复杂地看着安言的背影。
外面走廊上,安言缓缓从巨大的白色廊柱里出来,挡在了去而复返的温北堂面前,拿着手包的那之后缓缓伸出来抵在温北堂的胸膛上——
温北堂现在正在气头上,饶是平常装的再怎么温文尔雅,现在那本来的性子也暴露了出来,他只看了挡在面前的一只纤纤素手,眼眸一翻,冷声道,“给我让开!”
安言倏然拿掉戴在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张标致的脸蛋,笑意盈盈地看着温北堂,“温上将,好久不见。”
听到安言的声音,又见安言倏然见摘掉了头上的帽子,露出来的那张脸,画着恰到好处的妆容,目光盈盈,煞是好看。
温北堂愣了一下,还真的被她分去了几分心神,浓眉紧皱,“你在这里做什么?找男人?”
她并没有回答温北堂的话,而是挑眉看着他,“温上将,您的女人受伤了,您这么紧张?你真的决定好了要娶她当温太太?”
恐怕今天晚上过后,上流社会就流传关于宋子初和温北堂那档子事,看来,郁衶堔和季惜如之间还不一定,但是问北堂可能的确是好事将近了。
温北堂居高临下地看着安言,曾经有那么几天,脑子里不时闪过这张脸,美则美矣,但事却没有让他产生那种非要不可的心思。
而如今,她又突然之间出现在他面前,问了这么一个很令他意外的问题。
他低头看着安言,慢慢道,“你问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娶不娶,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安言低头看着自己昨天刚去做的指甲,在这种光线下,手指跟她的脸一样,有种摄人心魄的美,嗓音却很轻,“宋小姐是我的老朋友啊,老朋友遇到了……”
她慢慢抬头,仰望着温北堂刚毅的脸,笑着,“……真爱,我自然要去捧场。”
温北堂冷哼了一声,“我怎么没听她说,有你这么一号美丽的朋友?”
“不过温上将,你是真的娶她么?不管她曾经做过什么事情,不管她曾经是否有喜欢的人,也不管她做过什么事情,是不是会给你辉煌的人生留下污点,你都要她么?”
气氛顿时有些冷,温北堂倏然间攥住她还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指,嗓音带着戾气,“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萧景的女人么,那现在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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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每个月总有那么两天,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写不好,望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