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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金光过后,之前浓重的大雾竟然消失的无隐无踪,张仁山在身上摸了一摸,发现之前已经湿透的衣服竟然是干的,看了看周围就连荒草上都没有留下一丝由雾气所凝结的露水。【愛↑去△小↓說△網w qu 】张仁山抬头看了看在身旁的三儿,三儿也是一脸疑惑的神情。
“咦!这……灯?”三儿突然的这一句话,把张仁山吓了一跳当他仔细观瞧的时候才发现三儿的手中竟然拿着那盏已经被点了老妖树的灯。
张仁山之前被金光照的眼睛发花,缓了好一阵才恢复了一点视力,三儿要是不提他都没有注意到,还以为是金光所散发出来的光源在继续照亮着周围的一切。
“这就奇了怪了,这灯里的蜡烛不应该是掉进河里熄灭了嘛!这怎么又回来了?”张仁山望着三儿手里的灯直打怵。三儿也是觉得很是奇怪分明看到张仁山拿了灯里的蜡烛点了老妖树,这怎么还在灯里燃烧着呐?三儿又看了看他另一个手里拿着的那片铜镜,也是充满了疑惑,这镜子不应该掉到地上了吗?为什么也会在我手里?
张仁山看三儿沉默不语,虽然自己百般不解但也没有办法,只好等三儿想出什么好计策再说。就随便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这竟然是之前救下李芳的地方,又猛的回身看了看,就见李芳正平平整整的躺在地上,就像从来也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脸上惨白一片,双腿上的鲜血已经凝固了多时。
“三儿,你看李芳又回来了!”张仁山指着三儿的身后说道。
三儿也转回身看了一眼,觉得事情更为奇怪了,李芳明明消失在了水中这怎么又回到了岸上,正想跟张仁山说去老妖树那里看看的时候,一个想法从他的脑中一闪而过,他连忙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让在一旁的张仁山安静下来以防打扰到他思考,张仁山以为周边又有什么动静,连忙警惕的看向四周连大气都不敢喘。
过了良久三儿才缓缓的开口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张仁山忽听三儿这么说满脸的疑问于是开口问道:“什么怎么回事?你在说什么三儿!”
三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叫张仁山好好看看他手中的那面黑色镜子,张仁山实在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说道:“三儿,你真得把你这喜欢卖关子的性格改一改,我这都急的火烧眉毛了,你就别逗着我了,我承认我这脑子不如你,你就快些讲吧!”
三儿点了点头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了下来,把灯放在了一旁照亮,张仁山也跟着坐了下去,这时三儿才开口道:“这件事咱们得慢慢说……”
那是什么事情呐?咱们得从清水铺里的一位郎中讲起,这位郎中姓吕,铺子里的人都叫他吕郎中,这位吕郎中据说祖上是给皇上看病的,那可是名门之后,可偏偏赶上小时候时运不济,这改了朝换了代,全家人那是死的死逃的逃,这位吕郎中就是在逃亡的过程中和家人走散了,幸亏有一家苦难之人收留了他,才没叫儿时的他饿死街头,而吕郎中也挺知恩图报的,正好身上有半本祖上流传下来的医书,他就开始学了起来,没过几年就开始没走街窜巷的给人瞧些小病,挣些小钱替补家用,也就算是给养他的人家一点回报了,就这样吕郎中做了几年的“走方郎中”,这故事就发生在这位吕郎中走街窜巷给人瞧病的时候。有一日吕郎中照样是准备出去给人瞧病,这提着药箱刚一出门,就见门口来了一人,说是平山村的村民姓韩,特地来请吕郎中到村里瞧病的,吕郎中一想也行,反正我这是刚出门还没开张,治病救人那是本分,既然来请了那就跟着去吧!平山村离着清水铺并不远翻过两个山头就到,但唯独就是这两座山把这平山村给困住了,山路难行而且还险,有得山路甚至开辟在悬崖峭壁上,周边连点防护都没有,稍有不慎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每年这路上都出过人命,官府请了人去修,可还是时不时就有人掉下去,最后官府也就懒的理了。说话间这就到了晌午了,这吕郎中和那姓韩的村民也就到了平山村,路上吕郎中跟姓韩的村民问了一些病状,可这村民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是什么病,只是一个劲的说到了村里就知道了。等到了平山村吕郎中仔细一看,这山村实在是有些落魄,多半都是茅草房,而且都是依山而建,虽然是错错落落的有那么几十户人家,但一看都是些穷苦之人。进了村姓韩的村民也不说话,径直带着吕郎中就走到了山坡上的一处茅草房,指了指里面坐着的一个妇人说道:“吕郎中,就是这户人家了,我这不方便进去,您先进去瞧瞧我就在这外面等着,您要是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就行”,吕郎中点了点头,转身一猫腰就进到了茅草房之中,里面陈设简陋,没什么可以用来观赏的东西,都是些平常人家用的瓶瓶罐罐,屋子当中摆着一张低矮的四角桌,桌面上油光瓦亮陈旧不堪一看就是用了多年了,而且整张桌子也十分的别扭,显然是自己打造的。桌子旁坐着一位妇人,看样子得有三十多了,正坐在那里哭泣。吕郎中看了看开口询问道:“这位夫人,为何在这哭泣?”,“您是?”妇人见有人进来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询问道,“哦!我是清水铺的吕郎中,今早有人请我来为夫人家看病,但不知夫人家中哪位有恙,还请夫人带路我且前去医治”吕郎中解释道。
妇人见来了行医的了,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说了就吕郎中这边请,就转身进了里屋。吕郎中也就跟着进去了,一到里屋只见炕上绑着一人,身体黝黑体型矫健,只是这脸上一会哭一会笑的,看起来十分的怪异。妇人连忙解释这是自己的丈夫,不知为何今早清晨突然就发了疯变成了这样,这才请村里的韩大哥出去,去请郎中回来医治,吕郎中点了点头,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竟然无从下手。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看见放在炕沿边上的一个瓷碗,伸手拿了过来,用鼻子闻了闻里面所承之物然后道:“这是什么?”,“回郎中,这个是今早夫君用来喝汤用的,可哪成想这汤还没喝完人就……”妇人还没说完眼泪就先流了下来,“夫人莫哭!这汤还有剩吗?”吕郎中连忙问道。“还有剩,怎么了?”妇人听吕郎中这么一问不明所以的答道,吕郎中一听还有剩连忙叫妇人端来查看,妇人见吕郎中说的十分焦急,自然不敢懈怠,连忙转身去了外屋端来了剩下的汤水。吕郎中又跟妇人借了一双家中的木筷,在汤中搅动了半天,从其中夹出了一物说了句就是它了,而后就从药箱之中,取出了一个小药瓶打开给炕上被绑着的男子服了下去。男子服后没过一阵就开始呕吐不止,直吐得连胃液都返了出来,吓得妇人直往后退十分的恐慌,吕郎中连忙解释道:“夫人莫慌,待这吐完之后,你家夫君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妇人看着眼前的一切十分的不解只好开口问道。吕郎中用木筷挑着刚才从汤中夹起的那一物说道:“夫人请看,这个东西叫做醉迷草,生来和一些杂草无异,也十分像一些野菜,所以总会有一些人采来误食,这种草人吃后会产生一种迷幻的状态,在外人看来就是和疯了一样,时而笑时而哭或者一言不发愣在原地置身于幻觉当中,我刚才端起放在炕沿上,那碗夫人的夫君所食用后剩下的汤,看了一眼又用鼻子闻了一闻发觉里面的气味不对,所以我这才叫夫人你去端来汤水以便更详细的查看,这一看果不其然这醉迷草当真就在其中”。
“那郎中为何说这吐完就好了呢?”妇人追问道。“哦!是这样的夫人,这醉迷草虽然能使人变疯,但却不致命,只需将留余腹中的残毒吐出然后用清水漱口,清掉口中的呕吐之毒,人即可康复”吕郎中解释道。妇人听后点了点头,看着炕上还在呕吐不止的丈夫长舒了一口气,终归是知道这人算是救回来了。
谈话间这炕上的人,也不吐了躺在炕上直哼哼。吕郎中知道这是差不多了该排的都排净了,就告诉妇人去准备一碗清水,给病人漱口。起身看了一眼还站在外面的韩大哥,打了声招呼叫他进来给病人松绑,而后留下一副用来温腹养腹的药材,收了点问诊钱,就叫韩大哥带路回到了这清水铺上。
那么三儿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呢?其实很简单吕郎中也经常来张家大院给张奉天瞧病,偶尔的闲谈之中提及了此事,而三儿呐!也就记了下来。如今在提起主要就是他怀疑,他和张仁山都是中了这种毒而产生了幻觉。
张仁山听完整个故事觉得很是新奇,感叹道这上天造物之奇妙,不免对外头的世界心驰神往了起来。而后又一听三儿说他们都是中了这种毒产生了幻觉,心中也是很纳闷就随口问三儿:“哪是怎么中的毒呢?”。
三儿微微一笑道:“你看”,三儿抖了抖手上的铜镜,张仁山一拍大腿才恍然大悟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呐!”。
三儿见张仁山懂了就自说之话的说道:“自从你捡起这片铜镜之后,一切都开始不正常了,先是起了雾气,而后又是老树成了精,但当我们正准备逃出去的时候,这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我思前想去,唯独只有这片铜镜咱们俩人都碰过,正好我又听吕郎中说过关于一些植物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故事,所以我才能断定我们肯定是中了毒了,而现在就只有一件事没确认了”。
“什么事?”张仁山问道。
“咱们去断树桩那里,看一眼去”三儿向张仁山身后的一片荒草丛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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