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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5章 馅饼还是铁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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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声清新优雅,旋律舒缓优美,宛如溪水玎玲,令人心旷神怡。

    一曲奏毕,柳儿这才发现屋子多了两个人。柳儿又惊又喜地说道:“爹,娘,你们怎么来了?”夫妻两人都很忙,平日无事很少到碧沁苑来的。

    云擎说道:“听说你谱了一首曲子,所以就叫了你娘过来。”其实云擎是在枣枣那里受挫,到柳儿这里寻求安慰来了。

    玉熙笑着道:“刚才我跟你爹听的是不是你谱的新曲?”

    柳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曲子其实还没完善,还有许多需要修改的地方。”玉熙跟云擎能特意来听她谱的新曲,这让柳儿很高兴。

    云擎听到这话立即说道:“弹得很好听,爹都听入迷了。”

    玉熙好笑道:“别听你爹瞎咧咧,这琴曲就要精益求精。不过在这方面娘也不大懂,你多跟孟老先生讨教就成。”不得不说孟老先生是个很好的先生,柳儿自跟他学习以后不仅琴艺有很大长进,性子也变得平和了许多。

    云擎也没觉得丢面子,反而笑着说道:“爹是大老粗一个,就觉得好听,可要评出个一二三四是不能的。术业有专攻,这方面确实应该多跟孟老先生讨教。”

    说了好一会话,柳儿突然开口问了玉熙:“娘,我听下面的婆子说你见了邬家二少爷?娘,你见他做什么?”柳儿协助曲妈妈管家,消息比较灵通。邬金玉前脚进了主院,后脚柳儿就知道了。所以,枣枣跟邬金玉在校练场的事,她也知道的。

    云擎脸色一僵。

    玉熙笑着朝云擎说道:“你不是还有事跟许武商议吗?”这是打发云擎离开了。

    云擎点头道:“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柳儿可不是枣枣,这些事还是让玉熙跟她谈,他若在一旁这丫头该难为情了。

    云擎走后,玉熙说道:“昨日的事,你也在场,可有什么想法?”见柳儿抿着嘴没说话,玉熙轻笑道:“在娘面前有什么不好开口的,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

    柳儿这才将心中的问题问出来:“娘,大姐昨日看那邬家二少爷时眼神很不对。娘,大姐是否跟你说了这件事?”要不然,她娘今天也不可能见这个邬金玉了。

    玉熙点头道:“嗯,枣枣瞧中了他,为此不惜推迟去贵州。”

    柳儿瞪大眼睛望着玉熙,问道:“娘,你不会答应大姐了吧?”她娘做事应该不会这般不靠谱的。

    玉熙笑了下说道:“那邬家二少爷长得不错性情也好,没定亲也没心上人,娘觉得还不错。”

    柳儿忍不住说道:“娘,可是那邬家是商户呢?大姐怎么能嫁到一商户人家去?”不是柳儿瞧不起商户,而是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柳儿觉得若枣枣嫁到邬家去,那是平白降低了枣枣的身份。

    玉熙笑了下道:“你忘记了,你大姐是要招婿的。”

    就算如此,柳儿还是觉得不好:“娘,你也说了婚姻大事关乎一辈子。大姐这性子说风就是雨,这事可不能顺着她。”

    玉熙叹了一声道:“你大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既然认定了这个邬家二少爷,没有适当的理由爹跟娘也拦不住。”

    柳儿犹豫了许久,才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娘,我觉得大姐是瞧中了邬家少爷的长相,并不是看中了人。”简单来说,枣枣就是好人家的色。

    玉熙也不否认这点:“还记得你大姐之前说择婿的标准吗?长得漂亮性情温和听她的话,邬家二少爷恰巧符合她的要求。”

    柳儿觉得玉熙太纵着大姐了:“娘,姐姐这性子没定,万一她以后看见了一个比邬家少爷漂亮又温柔的男子,那该怎么办?”

    玉熙很意外柳儿会说这话,不过这种改变玉熙却很满意:“你大姐不是见异思迁的人,这点你大可放心。”顿了下,玉熙轻声说道:“柳儿,你大姐跟你不一样。她自小是被当男孩子养大的,心性处事以及想法也跟男人一样。这男人大半都是想娶个温柔听话又漂亮的媳妇,你大姐是女儿身男儿心,所以才会想招个漂亮温柔又听话的夫婿。”

    柳儿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她娘说得对,她大姐就是女儿身男儿心,所以想法也与她的不一样。

    过了一会,柳儿问道:“娘,为什么你跟爹会将大姐当男孩养呢?”这一直都是柳儿不能理解的地方。

    玉熙沉默了下,然后才开口说道:“当年娘怀你的时候遭了燕无双的暗害,差点一尸两命。虽然命保住了但却伤了身,大夫说以后可能很难再怀上了。”

    柳儿惊得不行,她虽然知道生她时难产,却不知道玉熙为此坏了身子。

    玉熙说道:“那时候娘很沮丧,你爹为了宽娘的心,就说让枣枣习武以后继承他的衣钵。娘当时也以为不能生了,怕你爹会为了子嗣纳妾,所以就同意了他的提议。”最开始玉熙也是后悔的,后来渐渐看开了。只要枣枣活得舒心自在就好,女儿身男儿心什么的,也没关系。

    柳儿恍然:“原来是这样呀!”她就奇怪,为什么娘会同意将大姐交给爷爷教导,将大姐教得跟个假小子似的。

    玉熙摸着柳儿的头说道:“这些年,娘一直都在忙,都没什么时间好好陪你们姐弟六人了。我这个当娘的,真是不称职。”

    柳儿抱着玉熙轻声说道:“娘,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跟爹那么忙也是为了给我们姐弟安定富足的生活。”以前她是有过埋怨,觉得玉熙跟云擎只顾忙却不管她。可后来知道的事多了,她就再没埋怨过了。

    玉熙很欣慰:“我们的柳儿也长大了。”懂事了,也知道体谅爹娘的不易跟辛苦了。

    柳儿有些愧疚,说道:“娘,是女儿以前太不懂事了,才会总让你跟爹担心。娘,以后不会了。”

    玉熙笑着点头道:“娘相信你。”

    方氏接到王府的请帖,立即去寻了邬金玉。此时邬金玉正在屋子里伺弄他的那盆有些枯萎的全白色山茶花。

    看到方氏,邬金玉笑着放下手中的小铲子,问道:“娘,你怎么来了?”

    方氏挥退了众人,包括自己的心腹妈妈。屋子只剩下母子两人,方氏这才开口问道:“金玉,你跟娘说实话,王妃真的只跟你说花草的事?没说其他?”

    邬金玉摇头道:“只说了几句花草的事,还问我的喜好。娘,怎么了?”

    方氏觉得肯定是有事:“还有呢?”见邬金玉有些犹豫,方氏说道:“金玉,这可不是儿戏,有什么事你万不能瞒着娘。”

    邬金玉迟疑了下,还是说道:“见过王爷跟王妃后,丫鬟带了我去了校练场。大郡主当时在校练场练功,大郡主见到我后邀我看她射箭。后来我陪大郡主说了会话就回来了。娘,这没什么吧?”

    方氏差点晕倒,还没什么,这是大事了:“你回来时为何不跟娘说实话?”

    也是因为上次六角的话,让邬金玉觉得说多了他娘会多想,所以回来后,他就没将见枣枣的事跟方氏说:“娘,当时校练场还有不少人,我不过是陪大郡主说了两句话,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说。”

    对这眼中只那些花花草草其他都一窍不通的儿子,方氏也没撤:“那大郡主都跟你说了什么呀?”

    邬金玉想了下说道:“就说了她在江南跟广西等地的一些见闻。娘,大郡主虽然年岁不大,但见识却很广。”也不想想,他整日呆在家里伺弄那些花草,枣枣却是四处都去过的,见识自然比他广了。

    方氏耐着性子问道:“还有呢?”

    邬金玉笑着道:“我跟大郡主说了我养花的一些趣闻,大郡主瞧着也很感兴趣,还说有时间来我们府里看我的养的花呢!”

    方氏心里一个咯噔,大郡主这话说得好奇怪。一个大姑娘家跑到别人家看花,这是正常人干得出来的事吗?方氏忙问道:“那你答应了吗?”

    邬金玉点头道:“我说等我将十八学士培育出来后,就下帖子请她来。”

    将该问的话都问完了,方氏立即回了屋子。回自己院落之前,方氏道:“这些话再不要跟其他人说,知道吗?”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这事得瞒着。

    邬金玉点头道:“娘,我不会跟人说的。”要说早说了,也不会连方氏都瞒着。

    在屋子转了几个圈,方氏叫来了大管家邬顺进来,说道:“家里怕要出大事了,你立即派人去请老爷回来。”

    邬顺心头一跳,可细想下最近府了风平浪静的。邬顺忍不住问道:“太太,会出什么大事?”

    方氏不好将话说得太清楚,含糊道:“你就将我这话传给老爷,让他赶紧回来。”邬家的生意都在江南,一年大半时间邬阔都在江南。

    邬顺虽然一肚子的疑惑,但看着方氏的样子也就没再多问了。方氏平日行事很稳妥,这次火急火燎地要老爷回来怕真出了大事。邬顺忙道:“我现在就派人去。”

    这日晚上,方氏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心里猜测枣枣是看上自家儿子了,可这话在王妃没开口之前她也不敢说出口。经了太多的事让方氏说话行事很谨慎,所以连心腹妈妈都没说。

    就这样在床上翻滚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时顶着个硕大的黑眼圈。

    折腾了一个清晨才消了黑眼圈,又草草吃了早饭,方氏就带着心腹婆子贺妈妈出门去了王府。

    玉熙这日穿着一身水红色绣牡丹织金锦长裙,略施粉黛,没佩戴任何饰品,但整个人却是艳光四射光彩照人。

    每次见到玉熙,方氏就知道这世上还真又一种是女人越活越年轻的。

    请了方氏坐下以后,玉熙笑着说道:“昨日见到金玉都认不出来了,都说女大十八变,这男孩子长大以后也变化很大。”

    方氏忙站起来告罪:“那孩子什么都不懂,若是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王妃不要怪罪。”方氏的态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玉熙摆摆手笑着道:“那孩子温和有礼,我瞧着很喜欢……”见方氏惴惴不安的样子,玉熙轻笑道:“今日找你来就是想跟你唠唠家常,没什么事,你不用紧张。”

    越是这样说,方氏越是不安。

    玉熙也不在意,如今能在她面前谈笑自如的还真没几个人。玉熙说道:“金玉今年十五还是十六岁?”

    该来的总归来,避不开的。方氏点头说道:“是,今年十六岁了。”说完,方氏叹了一口气道:“这孩子不喜读书也不愿习武,就只喜欢伺弄花花草草。为了让他念书,老爷棍子都打断了一根,可仍没用。这些年为了他,我是操碎了心。”虽然这对外人来说她儿子被王府的大郡主看上是天降馅饼,但作为一个母亲真不愿捡这块馅饼。大郡主威名在外,哪是他儿子能降服得了的。

    玉熙好像没听懂方氏话里的意思:“是啊,养儿方知其辛苦。不说我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三胞胎,就我那大女儿云岚自小到大就没让我省过心。一个大姑娘家不学针线女红管家理事,就喜欢舞刀弄枪的。偏偏老爷子跟王爷什么都顺着她,自小让她习武不说,去年还让她上战场。你是不知道,自她去了战场我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我有时候都觉得定然是上辈子欠了她的,所以她这辈子是来讨债的。”

    方氏一下摸不准玉熙什么意思,只得说道:“镐城的人谁不知道大郡主精帼不让须眉,小小年龄就是五品的千户大人了。”

    玉熙摇头道:“姑娘家家的带什么兵打什么仗,寻个好人家才是正经。可她却说要招婿,不嫁人。你瞧瞧这说的什么话?为了她,我真是愁得头发都白了。”

    方氏听到这话,整个人都僵住了。

    玉熙见方氏神色不对,问道:“邬太太,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方氏强笑道:“没有什么。就觉得大郡主,真的是与众不同。”家里有弟弟,还想着招婿,这能是一般姑娘干出来的事嘛!

    玉熙苦笑着说道:“都是老爷子跟王爷给纵得无法无天的。咳,也怪我,当年就不该容着她跟老爷子习武。要不然,也不会养成她这性子。”

    两人又说了会话,美兰在外说道:“王妃,王爷请你去前院,说有事要与你商议。”

    方氏见状,忙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