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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1章 沧澜岐是何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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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连忙捂住嘴,警惕的左右扫视,见到四周无人、方才暗暗松了口气……

    “发生了什么事?”

    叶洛沉眸,将银子放在他的手心:

    “小哥哥绝不会告诉别人、说是你说的。”

    “这……”

    小男孩轻咬下唇,望着手中的银子。

    他犹疑两秒,缓缓合上五指、握紧银子,望向叶洛:

    “拓跋蒹葭是个坏人。”

    叶洛一怔:

    “何出此言?”

    “她害死了她父亲、我们的大王。”

    什么?!

    叶洛陡然一惊,短短数月未知、西疆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

    “沧澜国总是欺负我们,拓跋亲王说、我们必须反击,可是拓跋蒹葭鼎力阻止、不准进攻。”

    小男孩道:

    “她就像中邪了一样,阻止不了拓跋亲王,她就将大王杀了。”

    “后来呢!”

    叶洛连忙追问:

    “后来怎么样?

    “后来,事迹暴露,这个不忠不义、大逆不道、心狠手辣的坏女人便被关入牢房,永远不得放出。”

    小男孩偏偏脑袋,眼中藏着疑惑:

    “大哥哥,你为什么要问这件事?”

    “现在,整个西疆国的人可讨厌她了,她太坏了!就像毒蝎子一样!”

    叶洛抿抿唇角,藏起眼底的复杂:

    “那你可知,她在何处?”

    她随意编造了一个理由:

    “我的袍泽曾深受她的杀害,眼下、我想亲眼见到她得到惩治。”

    小男孩了解详情,当即扬手指去:

    “从这里方向,快马加鞭一日一夜、便能赶到。”

    “多谢,告辞!”

    辞别小男孩,叶洛当即翻身上马、疾速离开。

    脑中、久久回荡着小男孩那稚嫩的嗓音。

    弑父……

    歹毒如蛇蝎……

    她曾阻止过大战……

    据她对拓跋蒹葭的了解,她随嚣张跋扈、气焰暴戾,可却绝非弑亲弑父之人。

    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

    江宁城。

    军营内,一分为二。

    一边是北寒士兵、一边是西疆士兵,中央关着三米之遥,双方进水不犯河水。

    北寒这边,士兵稳而有序的操练着。

    西疆这边,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帐篷内,却传来不少痛苦的呻吟、哀嚎声……

    只见,几十上百名士兵抱着肚子,痛苦哀嚎:

    “难受……”

    “啊……救命啊……”

    “我已经拉了五日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啊……”

    士兵们腹泻到虚脱,整个人失去力气、瘫倒在地,脸色苍白,犹如病怏怏的咸鱼、只能吊着一口气……

    门外,传来声音。

    “还是老样子吗?”

    “回副将,是的。”

    士兵的声音既无力、又无可奈何:

    “军医看了,也开了药,却没有任何作用。”

    唰啦!

    帘帐突然被掀起,一股怪异的恶臭味顿时迎面扑来……

    副将屏住呼吸、向内望去,只见士兵们哀嚎打滚、痛苦不堪……

    五日已过,毫无起色。

    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他放下帘帐,当即大步向外走去:

    “我这便去禀报将军!”

    ……

    江宁城、城主府。

    书房内,两抹身影对座。

    “近日以来,西疆的士兵似乎有些奇怪……”

    北宫战端起茶杯,微皱着眉:

    “每夜守城时,他们皆是跑的跑、走的走,光明正大擅离职守。”

    对座,一袭黑袍的沧澜岐薄唇轻扯,唇角的弧度带着几分轻嘲:

    “拓跋冠心中不痛快,借故发泄罢了。”

    北宫战的眉头顿时皱紧三分。

    俗话说,男子汉大丈夫,不拘小节。

    因为五日前的城门之争、因为那被北寒士兵杀的四十六名西疆士兵,拓跋冠已经与他们闹了整整五日。

    “我本想惩治、却又不想因此伤了和气。”

    说来,北宫战不禁倍感头疼:

    “可若是视而不见,西疆恐会变本加厉。”

    军中无纪律,只会引得人人效仿,最终酿成祸患……

    这场大战,北寒国调出四万士兵。

    西疆国虽然只调来一万士兵,那却调来一万匹上好的战马。

    他们必须稳住西疆,才有攻下沧澜的胜算!

    “既然如此……”

    沧澜岐沉吟半秒,眸角折出冷光、又被他理智压下:

    “他既然想闹、便由着他闹,缺下的人、让我们的人补上便是。”

    北宫战霎时坐正两分,这倒是个好主意。

    “来人……”

    ……

    此时,城主府,另一座院阁内。

    庭院内,拓跋冠坐在石椅上,手中执着一块锦布,轻轻擦拭着刀锋。

    锦布滑过,刀锋光洁无暇、折射出极寒的冷光。

    锐利至极。

    “将军!”

    院外,急促的脚步声大步而至:

    “将军,不好了!”

    拓跋冠吹了口气、继续擦拭着刀锋: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将军,近日以来、士兵们不断拉肚子,治也治不好!”

    “什么?!”

    拓跋冠手掌一顿,连忙抬起头来:

    “怎么回事?有多少人?情况如何?”

    “末将不知。”

    副将连忙道:

    “具体有一百多人,他们乃是看守城门、以及看守粮仓、武器库的弟兄们。”

    “近日来,吃了许多药,却始终不见好。”

    “怎么会这样?”

    拓跋冠放下大刀,撑着石桌、缓缓站起身来:

    “城门?粮仓?武器库……”

    这些人……

    “报——”

    门外,一名士兵大步跑入,单膝跪地:

    “将军,方才来报,我们看守城门、粮仓、武器库的人,全部换成了北寒国的士兵!”

    “什么!”

    副将顿惊:

    “北宫战这是在做什么?弟兄们身体不舒服、又不是不能换人替代,他怎能……”

    “我问你。”

    拓跋冠眼中沉下冷光:

    “北寒国的士兵可有拉肚子?”

    副将仔细一想,当即摇头。

    刹那,拓跋冠眼中光芒陡然一沉,瞬间阴鸷如冰。

    “将军……”

    副将猛然想到什么:

    “你的意思是……”

    “不错!”

    拓跋冠低冷咬牙、声音极寒:

    “北寒与沧澜岐狼狈为奸,那沧澜岐是何货色!”

    “将军!”

    院外,一名暗卫闪身而至,附至拓跋冠耳侧,压低声线:

    “据您吩咐、跟踪沧澜岐藏在沧澜国的卧底,不久前、暗中劫下一封密信。”

    扬起双手,奉上一封信函。

    拓跋冠当即扬手抓过,撕开,取出信纸,打开。扬眸、睨去,这一望、神色陡然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