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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来了精神,明显阿木尔是被控制了!
将遮阳符贴在身上,我悄悄的跟在阿木尔的身后,就见他从家里抱着个布袋子,一路往海边跑去。
我留了个心眼,毕竟上次我和T恤男可是被他摆了一道,所以我决定无论看到什么也不能轻举妄动。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小镇子上的人休息的早,除了还有几家亮着灯外,整个镇子一片漆黑,即使有路灯也觉得不够亮堂。
到了海边,阿木尔从布袋子里掏出个手电筒打开放在一边,顿时他那一片的情景便映入眼帘。
我抬眼看去,只见他在沙滩上挖了个坑,随后又从布袋子里掏了什么东西。
“是冥纸……”我嘀咕一声。
只见他认真的将冥纸分开然后用火柴点着,嘴巴一张一合的在说着什么,看样子应该是祭祀什么人。
若说眼前的人是阿木尔我还能怀疑他是祭祀王强这些死掉的人,可是看他的一言一行根本就是一只提线木偶,所以他这是在祭祀谁,为什么非要到海边祭祀?
“安息吧!”
冥纸烧到最后已经没了,在熄灭的一瞬间阿木尔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大海喊了一句,虽然我听懂了,但他这发音明显和现在的汉语不一样,也不是崖门镇这边的土话。
我一拍脑袋,没错,这发音和我听到的索步德嘴里的如出一辙,虽然他们喊的明显不是一句话,但每个地方的发音都有每个地方的特色,我还是能听得出来。
等祭祀完成阿木尔便往回走,他走了几步突然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我知道他这是看见我了,索性也就不再躲着,而是站了出来冷冷的盯着他。
等站到明处我才发现阿木尔的眼睛是红色的,血红的仿佛被染了色一般。
“呵……”他冷笑一声,声音很奇怪,似乎是很多个人同时在发声,听得我头晕目眩。
之后他便不再看我,而是继续往回走,快走到阿木尔家的时候他突然转了个弯,我猛地快跑两步却没有看到人影。
“妈的!”我一拳头锤在墙上,看着空空荡荡的街道感觉被深深的挫败感击溃。
随后我直接跑向阿木尔的家,却发现他竟然好端端的躺在床上,他的老婆被我突然的到来吓到,忙问我要做什么。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将阿木尔叫了起来,问他还记不记得刚刚坐了什么。
他茫然的看着我说,他只是在客厅里待了一会儿便在卧室里睡了一觉啊。
“睡了一觉?你看看你鞋子上的沙,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跑出去了?”我没好气的指着床边的鞋。
他看了一眼后吓了一跳,忙问我他出去做了什么,我没什么心思和他讲话,只是告诉他被控制了,现在我要守着他,防止他再出事。
阿木尔对我要守着他的要求当然求之不得,忙拉着我的胳膊让他老婆搞点吃的招待我,我哪里有心情吃东西,摆了摆手让他不要费心便坐在了一边。
因为阿木尔直接已经骗过我们一次,所以我不是很相信他,但我刚刚仔细观察了他的反应,却发现不像是假的。
这么说,他刚刚确实被控制了!
我揉了揉眉心,有些烦躁,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等T恤男还有何承达那边的结果了。
如果知道说话的阴灵到底是谁,那么事情便好解决不少。
我在阿木尔家守了一夜他也没有出事,我松了口气让他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做什么犯众怒的事情,他也知道厉害,忙点头答应。
从阿木尔家出来我先是去了一趟地下室,里面的人除了精神状态不怎么好,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张先生,初一道长还没有回来吗?”在我无所事事的晃了一上午之后,何承达找到了我,皱着眉头道。
我忙问他怎么了,他说那边的专家给了消息,虽说还不确定说话的内容,但能确定是宋朝的官方话。
“果然是宋朝。”我对这一点倒是早就有了预料,所以他说出来的时候我也不觉得有什么。
何承达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因为时间太紧了,所以现在没有办法确定内容,再加上即使是的官方话,每个地方也有诧异,所以增加了翻译难度。
我当然知道这个任务的难度,不然也不会头疼,要是每个考古任务都这么容易,那么历史上也就不会存在这么多的考古难题了!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只是奇怪他为什么要找T恤男。
何承达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那边说初一道长应该认识更加专业的人士,所以我想是不是他那边已经出结果了。”
我惊讶于T恤男的人脉,不过他还没回来,我只能遗憾的摇了摇头:“不仅没回来,手机也关机了。”
“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何承达关心的问道。
我笑了笑:“不会的。”
以T恤男的本事即使是遇到什么事他也能顺利解决,所以不用担心,可看何承达的样子压根不相信我,我也只好不再劝。
接下来的两天我除了去看看阿木尔便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后者在第一次被控制之外也没再出事,这让我有种阴灵已经不在崖门镇的错觉,不过没事就是好事,至少我能安心的等着结果。
而我们心心念念的T恤男终于在第三天晚上赶了回来,除了一身的风尘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其他问题。
他看到我的第一句话便是:“内容出来了。”
“是什么?”我紧张的问道。
T恤男失望的摇了摇头:“是南宋的官方话,说的无非就是欺压百姓者理应受刑,以及让我们不要插手的话。”
听了他的话我也忍不住有些失望,原本以为只要内容出来便能有个结果,可是现在看来依旧是一团乱麻。
“不过我这里还有个好消息。”T恤男呼了口气,显然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也非常震惊。
我紧张的盯着他,似乎连话都不会说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是他画的那张浅色印记图纸。我不大明白的看向他,他吐了口气道:“这是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