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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刘书记的官威,我不得不承认他的人品不坏,他对母亲的感情是真的,那种哀痛不是装出来的。
“是啊,九麟,你就帮帮刘书记吧!也圆了老人家一个心愿,积积阴德。”王老爷子在旁边一直帮着腔。
这时,刘书记让自己的秘书打开公文包,拿出了里面的东西,递到我面前。
开始我还以为是支票或者黄金之类的东西,一看,原来是四条烟,四条没有任何商标的烟。
李麻子眼尖,连忙将四条烟抢着塞给我,喜滋滋地对我说道:“张家小哥,这可是好东西,正儿八经的内部烟,小两万一条呢!”
据说有一种内部烟,专供高官与军队,烟身是用白色的纸壳子包装,无任何商标文字,仅仅一包就要好几千。
我没有接烟,依旧埋头吃着饭。
胖秘书的脸都涨红了,叫了我几次“张先生”,我都没搭理他。
整个包厢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我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最后还是王熏儿率先站了起来,端了一杯酒走到我面前,笑意盈盈的说道:“张家哥哥,相逢就是缘分!您和刘书记都是武汉一等一的人物。来,小妹我敬二位一杯。”
不得不说,王熏儿是个见过大世面的姑娘,一张口就妙语连珠。配上她那妩媚的性感嗓音,让不少男人骨头都能酥掉。
我不由自主地端起酒杯,跟王熏儿碰了一下杯子。尹新月轻轻哼了一声,丢给我一记白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小样,等回家了再收拾你。
一口醇香的美酒就这样卡在了我的喉咙里,吐不出来,也不敢喝下去。
我只好对尹新月干笑道:“熏儿就像我们的妹妹一样。新月,你看,熏儿多乖,多得体啊!”
“那是。”尹新月一听我说熏儿是妹妹,脸色好了不少:“熏儿可是王家大小姐,自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熏儿妹妹,来,哥哥嫂嫂一起回敬你一杯。”
王熏儿与尹新月一左一右站在我旁边,火药味十足。
李麻子坐在对面,不停的挤眉弄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熏儿,快坐下!谢谢你张大哥和张大嫂,往后遇到事情要多和他们商量。”王老爷子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听了王老爷子的话,不得不佩服王老爷子。姜还是老的辣,几句话就透露了两重意思,一是告诉王熏儿不要再对我想入非非!二是让我们以后对王熏儿这个妹妹多多关照。
刘书记见许久都没人搭理他,脸都快黑成包公了。李麻子连忙敬了他一杯酒:“刘书记,您放心。张老板一口唾沫一个钉。他答应您的事,肯定会办到的。”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连忙开口道:“刘书记,东西我肯定会拼命去寻找!但阴物这玩意你应该知道,可遇不可求,一个月的时间太短了,能不能找齐那是未知数。”
我这番话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也是真心想提醒刘书记别抱太大希望。毕竟,坐缸肉身佛、千年僵尸牙和鬼哭灵芝这三样阴物太过稀奇,除了坐缸肉身佛这几年在圈子里有线索外,千年僵尸牙和鬼哭灵芝还从未有人见过。
我话音刚落,王熏儿急忙接过话头:“刘书记,我会陪张老板去的,一定马到成功。”
王熏儿似乎很想和我并肩作战,都不顾旁边王老爷子的脸色了。
我刚想拒绝王熏儿的好意,谁知尹新月又来了:“王老爷子,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熏儿妹妹的。”
王老爷子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一场接风宴就这样不欢而散。一直到走出蔡福楼的门,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没吃饱。然后,莫名其妙地又接了一笔阴物生意。
我有种预感,这趟生意将会危机四伏!
李麻子和我道别的时候不断冲我使眼色,看着他那一张麻子脸在我面前挤来挤去,我都快恶心地想吐了。急忙和他挥了挥手,拉起尹新月坐上车就走了。
直到回了家,我才发现原来李麻子是在提醒我,尹新月吃醋了。
一回到家,尹新月就拉长了一张脸。冷冷地哼了一声,坐在了沙发上。
看到这阵仗,我就知道今晚又得睡沙发了。想起硌得人背疼的沙发,我连忙笑眯眯的凑到了尹新月的身边,笑的如同盛开的太阳花。
“老婆大人,今天累了吧!膝盖肯定也酸了,来,老公帮你揉揉。”我半蹲着,帮尹新月揉起了膝盖。
谁知尹新月像吃了火药一样,我不揉还好,我一揉她脾气更大了!
她用力甩开我的手,生气的站了起来,用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食指点着我的脑袋道:“你说,你是不是对那个王家大小姐有什么心思啊?”
我急忙辩解道:“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
“没有,那你干嘛对她那么殷勤?人家一敬你酒,你就像接了圣旨一样,恨不得马上从凳子上飞起来,你还敢说你没有?”吃醋的女人就像小孩一样,根本不可理喻。
“我……”我被尹新月逼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答不出来了吧?我就知道你肯定对王熏儿有意思。呜呜,你们男人都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真是瞎了眼,看错人了。呜呜呜……”尹新月红着眼眶,抹着眼泪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我不怕厉害的阴物,也不怕难缠的恶鬼,就怕女人的眼泪。与尹新月结婚以来,我算是明白了,女人的眼泪是世上最厉害的武器。
一看尹新月哭了,我急得额头上都是汗,我只能一个劲的道歉。
正当我准备负荆请罪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王熏儿的名字,尹新月凑过来一看,更急了,不准我接电话。
我又好气又好笑,点开了电话。
“老公,我衣服的拉链开了,你帮伦家一下啦!”尹新月故意在电话边大声嚷嚷,我真是被她的天真与无邪打败了。
“你说什么?”我挪开几步,想躲过尹新月的魔音。
不料,尹新月根本不放过我,不依不饶地继续在我耳边嚷嚷。
我被她烦死了,大吼一声:“别闹,我和熏儿谈正事呢!是坐缸肉身佛的事。”
尹新月一听,这才不情不愿地作罢。嘟着嘴转身回房了。过了一会儿,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被尹新月从房间里扔了出来。
我无奈地看了看硬得硌人的沙发,只好摇头苦笑着挂断了电话。
王熏儿在电话里告诉我,她和王老爷子通过关系打探到,坐缸肉身佛在福建岭南一带最多。当然,那些知名的,被媒体报道过的坐缸肉身佛是不能动的。
但有一具坐缸肉身佛却是可以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