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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年纪小,但是秦王府的气氛如何,他是能够感觉出来的,自己的父皇,与大伯建成太子的争斗,也并非只是从武德九年才开始的。
李承乾登基做皇帝,一路走来,也算是顺风顺水,李承乾很清楚这是为什么。
一来,自己是母后所出,正儿八经的嫡长子,二来,不否认自己也足够努力,早年间在东宫的时候,自己克制住了自己的少年心性,认认真真的做大臣们眼中合格的太子,即便是被老师训斥,心中不忿,他依旧隐忍。
至于三弟四弟的才能,李承乾也并不是不知道,但是那时候,李承乾就是有那样的自信,能够保住自己的位置。
后来吴王和魏王所选择的道路,也着实是让李承乾放心了许多,不然的话,局面决计不会像如今这般。
那如今李承乾对李恪和李泰的防备心来自于哪里呢?
来自于他登基之后,对大唐政事大刀阔斧的改革。
朝堂的巨变,让朝中很多朝臣心思不稳,而且,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先前在某些世家眼中,若是皇帝做的实在是太过分的话,那么他们想要联手,敢叫日月换新天的事儿,他们可不是不敢做。
那样的话,他们就必须要推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吴王,就是魏王。
从才能性格上来说,吴王最为合适,但是从出身上来说,魏王最为合适。
但是不管是哪一个,都有可能,所以李承乾要防备。
但是好在,这一系列动作之下,两人并没有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李承乾也顺顺利利的完成了他想要的变动,而世家大族在朝堂上的势力,也被大大的削弱了许多,李承乾所掌握的权利,可比李二陛下在位的时候要多的多。
一块儿蛋糕,有人让出了位子,这块蛋糕必定要落在别人手中,这个人不是旁人,就是李承乾,李承乾将成果,完完整整的收入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而后,李承乾发现了有人能够撼动的了他的蛋糕,或者说,他的这些东西传到下一代手中,他不确定李厥能否保得住,所以他就要行动了。
那就是利用来俊臣,在朝堂上或是杀或是贬,借由玄家的事情,调动了不少外臣,收回了不少权利,含元殿之中,也换了不少新面孔。
但是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却是敢怒不敢言。
因为若是他们背地里敢说什么的话,那来俊臣就会像苍蝇一样盯上他们,然后迅速的网罗编造罪证,定了他们的罪,他们就会被陛下所处置。
所以他们不能动,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现在事情终于结束了,来俊臣也被判了斩首抄家,大家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能够落地了。
但是相应的,现在李承乾,大权在握,天下兵马,尽归李承乾手中,李承乾派谁去调动,谁才有权利去接管军队。
陇西也好,辽东也罢,甚至是扬州水师和琉球驻扎的军队,李承乾都能牢牢的控制在手中,他们的将领,李承乾也是说调派就调派,说换就换了。
现如今朝中但
凡是李承乾下达的命令,若是没有足够的理由劝说的话,就连三省的大臣,都反驳不得。
也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临安,替朕准备一套衣服,朕要出宫,安排一下。”李承乾说道。
“是。”临安应声道。
“朕出宫的事儿,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李承乾补充道。
“这......陛下,这事儿,怕是瞒不住啊,陛下不在宫中,诸多政事要处理,三省的诸位大人们若是寻来这宣政殿,外面的内侍怕是挡不住他们。”临安说道。
“找两个机灵的,嘱咐一二,就说朕休息了,政事且压上几个时辰。”李承乾说道:“明天一早,朕会上朝,宣政殿中,没有朕召见的旨意,谁都不得进来。”
“那皇后娘娘和太子那边.......”临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一样。”李承乾回应道。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李承乾想来想去,他想出宫去看看,他想要到庄子上去看看,但是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去过庄子上。
他想亲眼看看,玄家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而玄家,现在在庄子上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
家里库房里的东西一件件的清点,装箱,装好一批之后,就会运送出庄子,运送到黄河边儿的码头上,然后乘船沿着黄河往东,走运河,然后到了扬州之后转海运,运送到泉州。
玄家现在正在转移在庄子上的资产。
但是这事儿,连庄子上的庄户都不知道,他们还在埋头苦干,还在修缮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的水渠,少有人关心玄家现在如何如何。
因为他们也看不出现在的玄家是好还是不好。
晋阳这两天的心情并不是很好,就算有时候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总是心不在焉的。
毕竟自己的夫君要跟自己的大哥闹翻了,到了这个地步,她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
但是反过来想想,总不能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所以,离开长安,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换一个地方,换一个环境,周围一切都是新的,或许情况就会好一些吧。
只是晋阳有些舍不得,她的父皇母后还都在这边,这让她如何舍得?
这一离开长安,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有机会回来。
“夫君,就不打算出去转转?”晋阳路过书房的时候见书房的院子里还是有人在进进出出,不知道自家夫君又在安排什么事儿了。
玄世璟抬头,见到了晋阳,笑道:“有什么好转的,这庄子,不都在这儿住了十几年了,这里的一草一木,早就熟悉了,当初这庄子太上皇封到咱们家的时候,还是个穷苦的小村子呢,庄子上没几个庄户,家里的房子都是破的,一刮风下雨的,都怕倒了墙砸死人。”
跟晋阳说起这庄子,玄世璟也不由得想起了以前,他对这庄子的印象,十分深刻,那时候他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