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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铄率领三艘海船离开海西港口前往南海寻找夷州和朱崖州。
航行才开始两天,郭欣当初的新鲜感就已经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对登岸的渴望。
脸色煞白站在船头,郭欣眺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
来到她身后,曹铄搂住了她的腰与她一同望着远处问道:“在这里站了许久,想什么呢?”
“先前夫君说过,真的进入大海我会厌倦。”被曹铄搂着,郭欣说道:“这才两天,我就已经厌倦了……”
“你才两天就厌倦了,海军将士可是成年累月在海面上。”曹铄说道:“其实他们也一样厌倦,只是他们不像我们,有登岸和不登岸的选择。”
“如果一辈子这么过,谁能受得了?”郭欣说道:“也不知道哪天才能登岸……”
“想上岸了?”曹铄向她问道。
郭欣点了点头。
“才两天。”曹铄说道:“再过几天我们走远一些,我让战船找个地方靠岸,带你上岸歇一歇。”
“还是不要。”虽然脸色煞白,郭欣还是说道:“不要耽误夫君行程才是。”
“其实你不提登岸,我也是得上岸了。”曹铄说道:“你家兄长可是早就受不住了。”
“兄长?”郭欣诧异的说道:“这两天确实没有见着他,他怎样了?”
“舱房里躺着。”回头朝舱房那边哝了下嘴,曹铄说道:“整天吃仙丹也没见体质怎样,船才走一天,他已经是受不住趴下了。”
“兄长聪慧,就是在丹药一事上过于执着。”郭欣叹了口气说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人都有寻求长生不老的渴望。”曹铄说道:“奉孝也是人,而且如今还是风生水起正值风华,他当然希望能够多活几年。可丹药这种东西,我觉得还是少吃一些比较好。”
“夫君既然知道,怎么还让于吉和左慈给他炼制丹药?”郭欣不解的问道。
“于吉和左慈炼制的丹药没有铅汞。”曹铄说道:“虽然效果不知道怎样,至少不会把人给吃坏。奉孝以前炼制的丹药,里面有着很多铅汞,别说没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吃的多了,还会把人给吃坏了。”
“原来是这样。”郭欣悠悠的说道:“夫君这么做,如果被兄长知道……”
“他又不是不知道。”曹铄撇了撇嘴:“可于吉和左慈毕竟是有名头的术士,你家兄长相信他们,我又能有什么法子。”
冲着郭欣咧嘴一笑,曹铄坏坏的问道:“反正我俩也没别的事可做,不如去逗逗你家兄长怎样?”
“逗他?”郭欣问道:“为什么要逗他?”
“总是让他躺着也不是个事。”曹铄说道:“我俩逗逗他,把他带到甲板上,也让他吹吹风儿。”
“只怕兄长不肯。”郭欣说道:“我是知道兄长脾性,他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也是说服不了。”
“任何人不包括我。”曹铄很自信的说道:“只要我激他一激,他肯定会来甲板上。”
撇了撇嘴,郭欣一脸的不相信。
“怎么?你不相信?”曹铄问道。
“我家兄长什么脾性,难道我还不知道?”郭欣说道:“夫君还是不要浪费时间,肯定是说服不了他。”
“打个赌怎样?”曹铄贱兮兮的向她问道。
“赌什么?”郭欣问道。
“如果我让他来了甲板,今晚咱俩就……”曹铄竖起两根手指在郭欣面前晃了晃:“两次。”
翻了他个白眼,郭欣抿嘴一笑:“要几次还不都是夫君说了算,哪里还需要打赌?”
“我说的两次是前一次后一次。”曹铄嘿嘿一笑。
郭欣下意识的把手放在臀后,惊的花容失色说道:“别……上回夫君要了,好几天都没缓过来……”
“不是打赌吗?”曹铄说道:“既然是打赌,你不一定会输。如果我输了,明天就让战船靠岸,带你到岸边走一走。”
郭欣很迟疑的低着头,过了片刻她才抬头看向曹铄:“我总觉得不妥,好像被夫君诓了一样……”
“你是我的夫人,我怎么会诓你?”曹铄说着,拉起郭欣的手:“我们去看看奉孝。”
还是十分迟疑,又拗不过曹铄,郭欣只得跟着他来到郭嘉的舱房外。
跟在俩人身后,邓展见他们在郭嘉舱房外停下,上前敲了敲舱门:“郭公,公子和夫人来了。”
舱房里先是一点动静没有,片刻之后曹铄等人才听见从里面传出一阵脚步声。
门打开之后,郭嘉脸色蜡黄的出现在门口。
他向曹铄拱了拱手:“公子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要紧事。”曹铄说道:“就是夫人两天没怎么见你,有些不太放心,我特意带她过来看看。”
“我好得很,没什么可不放心的。”郭嘉回了一句。
“奉孝打算让我们站在门口说话?”曹铄问道。
“公子请进。”郭嘉让到一旁,曹铄牵着郭欣走进舱房。
进了舱房,俩人看到被褥很凌乱的揉成一团,显然郭嘉刚才是在躺着。
“奉孝整天躺着可不成。”曹铄说道:“来到海上,也得出外走走,领略一下大海的风光。”
“我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风光好领略的。”郭嘉说道:“放眼望去一片苍茫,连个活物都没有,哪有什么风光?”
“没有活物?”曹铄笑着说道:“大海里活物太多,有很多活物甚至比我们的战船还大,只是奉孝没有看到罢了。”
海洋里确实有很多比战船还大的活物。
郭嘉和郭欣从没出过海,这个时代的信息和科技也还很落后,他们当然对海洋不会有太多了解。
“公子说话总是这样出人意表。”郭嘉摇头说道:“海洋一片死寂,哪里有什么活物?”
“你敢跟我到甲板上去,我就敢让你看见活物。”曹铄说道:“别说活物,海里有的活物我们根本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种,其中甚至还有些带有魔性的东西,如果奉孝害怕,那也就算了。”
曹铄说话的时候,郭欣在一旁向郭嘉使眼色,示意他不要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