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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于辅的提醒,可以说是真的也是徐晃在他临行前特别叮嘱过的,之前几年徐晃每每前往右北平支援公孙瓒时,返程时都会遇到类似的事情,如今三郡乌丸,辽东基本被肃清,或者被全部赶了出去,他们或窜入东部鲜卑,或进入西边辽东属国以及辽西。
也正因为这样,三郡乌丸对于徐晃的存在可谓是恨之入骨,无时无刻不想着将其歼灭,在收到袁绍的书信之后,虽然会进行阻截,但也绝不敢贸然而来,而是会在做出权衡之后,不然贸然而来很可能再一次遭受打击。
现在的三郡乌丸早学聪明了,有胜算才会出现,没胜算,绝不敢招惹,而这一回的情况较为特殊,因为他们不过万人,如果是寒冷的冬季,乌丸人同样也不敢冬季作战,虽然知道他们要通过辽东属国,但也只能选择放弃,可如果是春季,那他们来堵截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对这个三郡乌丸,最初刘澜对他们是存在误区的,可以说包括后世的史家同样如此,辽西郡、右北平郡两处乌丸,并没有何争论,但对于辽东属国,就出现了很多的声音,有很多史家将其解释为辽东郡或上谷郡,但这是值得商榷的。
而刘澜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更是亲自讨伐过三郡乌丸,自然清楚辽东属国的情况,其实刘澜也一直在考虑向西面的辽东属国拓展出去,他记得后世辽东属国是被改成昌黎郡的,只不过现在这里,除了乌丸这样的游牧民族,汉人居住的县城并不多,就算是最大的昌黎县,其实和中原地区的小县城也没什么区别。
而且因为辽东属国的范围太大了,相当于从后世的辽中到承德,这个范围攻不好攻,守不好守,所以刘澜也就一直让徐晃谨守辽东,最简单一个道理,如果得到了辽东属国,不管是否将其改为昌黎县,因为紧邻右北平与辽西,袁绍进攻,相对容易,可如果是守辽东的话,那袁绍就势必要穿过辽东属国才能够对他发起进攻。
而这也是袁绍这些年就算夺下右北平和辽西也迟迟不来进攻辽东的原因,比起攻掠辽东,显然青州才是最好的选择,不用冒长途跋涉的风险,毕竟这一路光是行军,骑兵快马加鞭都要一个多月,而冀州又是以步兵为主,到了辽东没三月也得半年,等大军到了辽东,变数太大了,就算帐下的将领有底气,可袁绍和一众谋臣可就有些心虚了。
且不说到时候千里迢迢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就算一路顺利,可在主力部队深入辽东之后,也就意味着冀州空虚,刘澜完全可以出兵冀州,配合辽东徐晃,到时候冀州一旦出现任何威胁,就算想抽调主力回来支援,也无能为力,而这才是袁绍甚至可以说是帐下谋士们一直不敢动辽东的原因。
辽东属国成为了守护辽东郡的天然屏障,但同样辽东属国也成了袁绍包围幽州的屏障,再加上郡内的乌丸,也会让徐晃有所忌惮,就好像此刻,鲜于辅的一番表态,无疑打在了田豫的三寸,说到了他的痛处。
虽然田豫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现在右北平和辽东属国的天气情况他太清楚了,他们过来都困难,袁绍派信使前去,就更不可能了,大雪封山想要见到乌丸人,在现在这个天气谈何容易,但他并不敢保证,也不敢冒险,如果乌丸人当真收到了消息呢,到时候他们回程的路上,可就要面临着乌丸人的阻截,他们这一万来人,可就未必能安全回到辽东了。
田豫沉默了好半晌,缓缓抬头,看向鲜于辅,道:“多谢将军提醒,不过是否退兵,我还需要进行评估。”
“我奉劝田豫将军一句,你明知就算继续留在潞县,也不可能对蓟县造成任何威胁,同样也不会对徐州的战事起到任何帮助,所以现在最好要认清形势,放弃贪念和幻想,立刻返回辽东,这样不仅是对你,更是对你帐下数万人最好的保障。”
“多谢将军了。”田豫笑着起身,这个时候,他并不想让他观察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反应,虽然他也明白,之前他的提醒,让自己哪一些胆怯全都表现了出来,可越这样,他就越要仔细考虑考虑了,毕竟不能被他这么牵着鼻子走。
田豫直接送客,甚至连之前让仆役准备的晚宴都免了,而从潞县直接离开的鲜于辅兄弟二人,则在心中彻底松了一口气,他知道田豫已经动心,或者说已经被说服了,他是真的害怕了,正是因为观察到了他之前的反应,所以他确信田豫不会再继续停留下去,虽然不清楚他会在停留多久,但总算可以回去交差了,也可以让袁熙真正的放心下来,不必在提心吊胆。
其实就田豫现在的兵力,哪有什么能力攻城了,那才是自取灭亡,甚至鲜于辅巴不得他来攻城,这样一来,反而战争结束的更快。
在送走了鲜于辅兄弟二人之后,田豫将帐下诸将全都招来,众人抵达之后,就见到他坐在议事厅主位之上,表情严肃,见他如此诸将好像连呼吸都不敢声音太大,好半晌,田豫才反应过来,一抬头,发现众人已经到了叹了口气道:“你们都来了。”
“将军是为蓟县之事发愁?”
“被你们说中了,刚才鲜于辅过来告诉我,袁绍已经联系了乌丸人,要在辽东属国截断我们的退路。”
“哼,鲜于辅的话如何能信,若袁绍当真联系了辽东属国的乌丸人,那他会这么好心告诉我们?”
“不错,这也是我担心所在,鲜于辅绝不会这么好心,就算是为了袁熙能在袁绍面前邀功,我同样不信他会这样好像,如果是为了邀功,他完全可以不告诉我们真相,到时候配合乌丸人对我前后夹击,那效果岂不比现在更好?”
帐下诸将立时焦急起来,忙文道:“那这鲜于辅又到底是什么打算呢?”
“不清楚,但绝不会安什么好心。”
突然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将军,当年末将还是主公帐下亲兵时,曾随他一同前往涿县为官,那时主公未涿县兵曹,而涿郡都尉便乃此人,会不会他是出于往日情分…”
“私情和大义鲜于辅分得清。”田豫摇了摇头,道:“不管鲜于辅到底是什么打算,这件事我们自己不能乱,也不能急,就离明年开春还有三个多月呢,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来看清形势,这些天只要盯着蓟县就好了,如果那边有什么消息,到时候我们在做最后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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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县城内,沛县守军守在城楼之上,曹操不来攻,他们不出击,一个个都无精打采站在城楼之上,闲出个鸟来。
就在这时,突然张汎带着一队郡国兵前来,约百人左右,个个顶盔贯甲,手执长枪后背弓箭。张汎在登上城楼之后,大喊一声:“所有沛县军下楼,城防由郡国兵接替。”
一队队沛县守军颇为诧异得看着张汎,其中一名佰长来到他的面前,低声问道:“将军,让他们来守城,难不成真要放弃沛县了?”
张汎看了眼握着朴刀的佰长:“这是张将军的命令,别问那么多,赶快换防吧。”
“诺。”
佰长带领着自己的兄弟们陆续下了城楼,但心中却无比担忧,换上去的郡国兵们一个个骨瘦如柴,最关键的是比他们还要无精打采,换上这些人去守城,简直就是自暴自弃,这些人如果能守得住沛县,那才是有鬼了。
可他们又没有办法,只有接受军令,一个个下了城,可当他们回到军营的一刻,却突然楞了神,因为军中出现的一拨人,他们见过,正是之前被他们换防的郡国兵。
之前他还纳闷那些人没有见过呢,可眼前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他忽然想到之前张汎将军的那番话,这是张将军的命令,而不是军师或者陈将军的命令,也就是说这次换防是由张辽将军下达。
张辽将军这些天在做什么,他当然清楚,现在看到郡国兵之后,立即反应了过来,感情替换下他们的都是新招募的青壮,这沛县还他妈的收个屁啊,赶快收拾行囊才是要紧事。
他连忙把几个什长叫了过来,让他们做好准备,有些话虽然他也不敢说,怕扰乱军心被治罪,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八九不离十。
而就在他回营不久,突然就听到了中城楼之上的钟声响起,随即跑出了营帐,然而中城处并没有任何交战的声响,就在他纳闷的一刻,就看到了一名士兵跑了过来,随后就是一脸激动的张辽将军和徐盛将军陆续带着亲兵向中城而去。
他们到处打听情况,但始终无法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西北方向出现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的一刻,他们才意识到城外可能发生了什么。
十里之外,火光冲天,那里的浓烟滚滚使得匆匆忙忙来到城楼之上的陈宫、张辽和徐盛三人郎声大笑:“计划成功了,赵将军的奇袭成功了。”
这一战意味着什么,现在陈宫还无法做出准确判断,是曹军因此而军心涣散,全线崩溃最终不得不撤退离去呢,还是使得曹操必须要破釜沉舟不顾一切来进攻沛县呢,只有时间来验真了。
就在这时,突然张汎带着一队郡国兵前来,约百人左右,个个顶盔贯甲,手执长枪后背弓箭。张汎在登上城楼之后,大喊一声:“所有沛县军下楼,城防由郡国兵接替。”
一队队沛县守军颇为诧异得看着张汎,其中一名佰长来到他的面前,低声问道:“将军,让他们来守城,难不成真要放弃沛县了?”
张汎看了眼握着朴刀的佰长:“这是张将军的命令,别问那么多,赶快换防吧。”
“诺。”
佰长带领着自己的兄弟们陆续下了城楼,但心中却无比担忧,换上去的郡国兵们一个个骨瘦如柴,最关键的是比他们还要无精打采,换上这些人去守城,简直就是自暴自弃,这些人如果能守得住沛县,那才是有鬼了。
可他们又没有办法,只有接受军令,一个个下了城,可当他们回到军营的一刻,却突然楞了神,因为军中出现的一拨人,他们见过,正是之前被他们换防的郡国兵。
之前他还纳闷那些人没有见过呢,可眼前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他忽然想到之前张汎将军的那番话,这是张将军的命令,而不是军师或者陈将军的命令,也就是说这次换防是由张辽将军下达。
张辽将军这些天在做什么,他当然清楚,现在看到郡国兵之后,立即反应了过来,感情替换下他们的都是新招募的青壮,这沛县还他妈的收个屁啊,赶快收拾行囊才是要紧事。
他连忙把几个什长叫了过来,让他们做好准备,有些话虽然他也不敢说,怕扰乱军心被治罪,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八九不离十。
而就在他回营不久,突然就听到了中城楼之上的钟声响起,随即跑出了营帐,然而中城处并没有任何交战的声响,就在他纳闷的一刻,就看到了一名士兵跑了过来,随后就是一脸激动的张辽将军和徐盛将军陆续带着亲兵向中城而去。
他们到处打听情况,但始终无法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西北方向出现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的一刻,他们才意识到城外可能发生了什么。
十里之外,火光冲天,那里的浓烟滚滚使得匆匆忙忙来到城楼之上的陈宫、张辽和徐盛三人郎声大笑:“计划成功了,赵将军的奇袭成功了。”
这一战意味着什么,现在陈宫还无法做出准确判断,是曹军因此而军心涣散,全线崩溃最终不得不撤退离去呢,还是使得曹操必须要破釜沉舟不顾一切来进攻沛县呢,只有时间来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