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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七十九章 平定扬州(110)

作者:皇叔刘司马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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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袭击的失败让黄忠很是生气,这无疑是难得的机会,尤其是对九江军这样实力强劲的对手,下一次出现这种机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甚至可能再也不会出现,因为九江军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存在,所以他们现在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不仅不会再有偷袭的可能,反而时刻都会遭到九江军的袭击。

    而这一切他怀疑是因为斥候在侦查时犯下了致命的失误,当然真相到底如何他并没有兴趣,因为他们已经被带了下去,真相会由执法官去审理,到时候他只要砍下记录自然就知晓了真相,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误会了斥候,这里面另有原因,被发现只是一个巧合,而不是他们的失误造成的袭击失败,但结果不论如何,他们始终是被发现了,毕竟斥候就是一直部队的眼睛,如果他们看不到敌人,反而还因此被敌人发现,那他们存在的价值和意义又在哪里?

    黄忠比较严苛对别人严苛,对自己要求更严,或许这就是老派军人的样子,黄忠喜欢如此来区分自己和现在年轻将领的不同,如果非要划分一个时间线的话,那一定应该是在黄巾前后,在此之前成为主帅者,不管是他还是老对头董卓这些人甚至包括袁绍与曹操,对兵阴阳都是非常迷信的,较为相信天人感应之说,因为他们这些这些将领都身手儒家熏陶,而出仕时也都是文职,只不过后来因为需要才转为武职。

    可在黄巾之后,因为天下动乱,以往根本就没有出头机会的纯粹武人逐渐走向了前台,而像他们这些老派的将领,用兵时更重一个势字,而这些纯粹的武人则更为重势力,简单来说,他们重势的老派将领用兵,更讲究正面对决,也就是摆开阵势的大战。

    而武人重术,虽然被他们所不屑,但不得不说他们为了赢战争而无所不用其极的思想却无疑最为适合战争与战场,但就他现在来看,如今的将领又有了变化,这感觉就好像春秋战国时期的法家,不管商鞅、慎到还是申不害,他们各自提出的法术势就好像他们这些兵家用兵,只有奇而五正又或者正而无奇,完全是单腿走路,称不上真正的军人。

    但是现在可以看到,越来越多的将领不在单单只是出奇或者用正,而是将其糅合,集大成之后,这样的将领那就非常可怕了,不仅能够用正还可以出奇,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曹操,而在秣陵,刘澜是用奇的行家肯定排不上号,而关羽以前很长一段时间是用正的大家,正因为他与刘澜配合,才有了今日之秣陵,但是随着他年纪增长,带兵时间增长之后,用兵也越来越灵活,可以说他已经在望集大成的方向发展,如果哪一天他成功了,那黄忠一点都不吃惊,毕竟在秣陵,有这个机会的将领,也就只有关羽一人了。

    当然就黄忠自己来说,他有没有加入其中,还真不好说,毕竟用兵对于很多将领来说,往往都会借鉴一些成功的经验,而在他以往的经历中,用奇的次数几乎屈指可数,所以他想成功,反而非常困难,而且他的年纪在这里,用兵也很难再去做一些冒险的行为,可他现在并没有带兵,而是一直在将军府,所以他只要跟在刘澜的身边,那他和刘澜就完全有这个成功的可能。

    但这终归是两人的互补,所以不会被外人承认,可是眼下的情况就有点让他头疼了,难度比较大,要追上去容易,可是要留下九江军却难,如果这个时候主公在场的话,那他一定会有很多办法留下他们,但是他可就没什么好办法了,甚至连分兵的决定都不敢有,怕发生危险,就这样带着部队继续追击,而没有下达任何派部队追上去拖延敌军的命令。

    这样做可能不会追上九江军,但同时也不会出现意外,比起追上九江军,他心里更为紧张的还是发生意外,只要他们不发生任何意外,那九江军就跑不掉,可一旦做出冒险的决定,一旦追击失败,那也许就真的可能要前功尽弃了。

    黄忠一身披挂提着凤嘴刀率领部队继续追击,整整追击了一夜,一无所获后,不得不被迫下达了休息的命令,而就在他们开始准备休息的一刻,忽然东面传出喊杀声,随即就看到满天的羽箭朝他们飞射而出。

    黄忠立即下令部队列阵,盾兵在前挡下敌军的箭雨,虽然反应够快,但还是在瞬间就倒下了数十名近卫军战士,不管多么优秀的士兵,在这样的战场中根本就躲不过死神,而且以这样的方式阵亡也同样是让很多人觉得屈辱的,可不管他们是否愿意,有些事情却绝对吧是他们能够选择的,更何况还是死亡的方式。

    看箭雨的规模,最少有三百弓弩手甚至更多,可以确定乃是九江军无疑了,他们所有的兵力加在一起黄忠判断也不过两千多人,能有三百多弓弩手已经算不错了,再多反而会减弱了其余士兵的实力,反而得不偿失。

    在敌军的箭雨下,近卫军很快结阵并开始进行反击,在数百亲卫簇拥下的黄忠则来到了阵前,这个时候他需要来到最前沿,因为这是他来此的目的,拖住九江军。对于他来说,并不害怕九江军留下来,相反他害怕他们一直逃下去,那才是会让他头疼的结果,而他们只要能留下来设伏,那就是另一种情形了。

    黄忠很果断的让连弩兵进行了一番齐射,以连弩的恐怖杀伤力,他就不相信埋伏在东侧的九江军能躲得过去,很快一只只刺猬便就在箭雨的打击下发出了痛苦的声响,很快九江军被射成了蚂蜂窝,这样的情况他们几次交锋甚至是以往的交锋都见识过,也都清楚秣陵弩机的恐怖,所以他们可不会一致坐以待毙,那样的话最后只有几许撤退,而无法对秣陵军和黄忠构成哪怕一点点的威胁。

    这结果可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可是他的一块心病啊,在这样追下去他们可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法了,总不能一直在屁股后面留这么一条尾巴来破坏他们的行动吧。

    所以伏击便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一切都按照孙召的设想进行着,很顺利,虽然在此之前他的心始终都在怦怦乱跳,不好的感觉一度让他想要取消这次伏击,但是从现在的结构来看,他为自己最后的坚持感到庆幸。

    人的感觉并不是每一次都会准,就好像他之前的感觉就有点莫名其妙,这或许是大战前的焦虑,毕竟他们这两千人可经不起任何折腾,轻微的失误都会导致全军覆没,所以他不得不小心,好在现在他可有放心了,当然因为兵力的原因,他们的伏击不可能做到彻底的包围,最后的结果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突围而去,但这些都不重要,一场又一场的胜利对孙召和江东军来说,才是真正在意的事情,胜利与士气是能够让他们坚持下来的唯一原因,因为这口气他们才能够一直坚持下去,而如果他们失败了,或者遭遇到失败,很有可能这口气就松了下来,那么这一仗也就没有了任何可以期待的情况,因为气泄了,就算在精锐的部队,也会变得不堪一击。

    “将军,你看敌军的主将,来将应该就是黄忠!”这时孙召身边亲兵的声音响起,对于刘澜身边的这些大将,他们可再熟悉不过了,当然对于黄忠的了解可就没有关羽赵云这样举世闻名的大将了解的多,可就算黄忠没那么出名,但也一定会被九江军所关注,所以识得他的长相是最基本的要求,所谓知己知彼嘛,要不然打了这么多仗,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长什么样都不知晓的话,那这一仗也就不用报太大的希望了,知己不知彼,胜算能有几成。

    “黄忠,就是那个刘澜从襄阳招来的?”

    “正是,听说之前好像是个亭长,没想到现在都成了刘澜的杂号将军。”这句话请说的没带任何感情,很难从他的口中分辨出这到底是在嘲讽还是挖苦,可孙召却不敢大意,越是这种人,那就一定越又能耐,要不然刘澜为什么偏偏重用他?

    别的孙召不了解,可孙策的将军府里的杂号将军最少也有几十员,可他们却并没有黄忠这样的运气,这说明什么,说明这黄忠一定是有些本领和能耐的,要不然刘澜招他干嘛,还如此重用,这不是浪费粮食?

    不说浪不浪费粮食,问题是他这样的安排势必会引起其余杂号将军的不满,他黄忠凭什么,有什么能耐领兵?所以说黄忠一定是有着吸引刘澜的原因,而同时他更有着让其余杂号将军闭嘴的能耐,没有这些他在秣陵军一定寸步难行。

    不管在哪里,尤其是在军队中实力才是检验一切的唯一标准,名声再大只能说明你过去的辉煌,但并不代表眼下你是哪个最优秀的人,更何况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要承认你更强,没那么容易。

    可就是这一个加入刘澜时间极端的男人,却迅速在秣陵站稳脚跟,如果说他没有点真才实干,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所以这个时候他反而不害怕对面是什么关羽张飞,因为他们都对其有所了解,也进行过研究,对他们如何用兵是有所了解的,当然了解归了解,能不能抑制就是另一回事了,可正是以往了解,所以才会有敢于放手一战,而眼前的黄忠对他来说则无疑是一张纸,未知且一无所知的,所以他才会没有底气,因为你不知道这人的习惯和他用兵的方法。

    “将军,你看着黄忠也不过如此。”亲兵一脸漫不经心的说着,同时还有些轻视的指向了战场。

    “如此不堪一击,这黄忠也不过尔尔。”

    亲兵一附一合,可孙召却更加觉得奇怪起来,秣陵军那可是出了名的军纪严格,而眼下这才刚交锋不久,他们就这么不堪一击的私下逃窜了?这也太不堪一击了吧,如果真是连之前的沛县军都不如,刘澜疯了会派他们再来送死?

    肯定不会,黄忠疯了那刘澜也不会疯,所以他心里非常清楚,击败了沛县军,那么下次再出现的秣陵军实力肯定要远远超过沛县军,要不然那就是白白来送死,而眼下的情况,黄忠居然带了一群连郡国兵都不如的部队追上来,这怎么可能?

    “或许是他们生出了怯意,未战先败,或者是被伏击之后方寸大乱?”亲兵给出了自己的想法,不管什么精锐不精锐,反正他们知道没有多少部队能够在伏击的时候还能保持镇定,方寸大乱是必然的情况,至于能不能坚持住那就要看他们平日里的训练情况以及将领的能力了。

    而就眼下这个情形,黄忠做出的应对应该属于正常范畴,可就部队回馈来看,好像就没那么有效果了,或许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不够?

    “这只是你们的种猜测,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会说这支部队可能并不是这的本部人马,他们之间是兵不识将,将不知兵,所以才会是眼前这番情形,但我要让你们明白的一个道理是,如此关键的时刻,刘澜绝对不会犯下如此错误。”

    “将军,刘澜不是神,他也有犯错的时候。”申报的几名亲兵有些不服气,最后一个胆子大的的亲兵还是没忍住,把自己的心里话破口而出说了出来。

    “刘澜犯过错,但不是现在,而是在之前,陈果失败并逃跑,那是刘澜犯下的错,而眼下你们告诉我刘澜又一次犯错,这这么可能,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刘澜不会傻到再派部队来送死,他的将领更不会傻到主动请缨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