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中文网 www.bgzw.com,最快更新大汉龙骑 !
不管是曹操还是袁绍,其实第二次徐州之战后,摆在他们一个主要的问题就是关关于刘澜接下来将要会向哪发展,而当刘澜迁移治所之后,一切都昭然若揭。
但当所有人都以为吴郡是刘澜接下来会用兵之地时,刘澜对九江用兵了,曹操一时间可不会想到他的用意,并没有去在意,原因很简单,如果刘澜的目标当真是袁术的话,那么绝不可能选择九江作为交战地点,距离太远了,对他来讲太不利了,尤其是一旦夺取九江失败之后,将会出现一系列的麻烦,所以刘澜借九江之战对付袁术显然不会是他真正的目标。
而他真正的用意又会是什么呢,他想不到,但随着战事到后期,曹操就不得不佩服刘澜的大胆了,要明白,两军作战,虽然刘澜之前确实数次击败袁术,可他又能怎么敢保证下一次一定就能够取胜,所以这一回刘澜还是太冒险了,而且就算取胜,也并不可能获得多大的利益。
所以刘澜此举,完全就是得不偿失,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九江之战,却极大的削弱了袁术的实力,这就使得袁术已经很难在正面与其想抗衡,而这样一来,刘澜便失去了在他眼中看来最大的一个危险,接下来不管刘澜下一个目标到底是哪里,最少袁术已经不可能再扯他的后退,对他构成任何威胁了。
当曹操听说了太史慈入侵吴郡之后,他就彻底想明白刘澜开启九江之战的意图了,他所考量的并不是眼前,而是日后,就这一点,他就不得不佩服刘澜的远见,甚至可以仔细想想这些年刘澜所作所为,就不得不佩服他的远见卓识,尤其是放弃辽东南下沛县,这在当时很多人看起来都是得不偿失的决定,可最后呢,辽东还在他手里,而徐州也落入其掌中。
如果这都不算,毕竟刘澜完全是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如果因为如此就说这是他的过人之处,很多人都会嗤之以鼻,甚至会说出在刘澜当时的大环境下,很多人都会做出他哪有的选择,毕竟辽东还在他的掌控之下,再把沛郡囊括何乐不为。
所以曹操一般很少去说这些,说服力不强,反而是对于一些小事情上让他称赞不已,最简单的一件事就是沛县旧城改造,这事看起来虽然算不上什么,不就是改建城镇嘛,又有什么好大书特书的,如果抱着这样的念头那就大错特错了。
最简单的一点,就是沛县改造,刘澜先修路改道,沛县三大主干道,很多人修建,必然是修二留一,可刘澜呢,三大主干道一齐修建,当时沛县几乎全城的百姓都在大骂着刘澜劳民伤财,别提骂的多难听了。
可后来呢,不到半个月,三大主干道修建而起,没有了官用驰道,道路别提多畅通了,而这时候,百姓的骂声没有了,夸奖称赞的出现,这之后不管是修建三横三竖的副干道还是修建东南西北的四座市集,百姓们再也没有骂声了,为什么,因为这就是刘郡守的高瞻远瞩啊,就说修路这事,当时看起来确实堵,所有人跟着骂,那就是目光短浅。
这一点之后修市集也是一样,不过这一回刘澜先拆的可不仅仅是中心集和草市,还有四门的屯营,在当时百姓的生活确实不便了些,可是四市拔地而起之后,所有人都享受到了其便利。
而这些,在刚刚修建的时候,可是骂声不断,把刘澜比作劳民伤财的狗官,可现在呢,刘澜那可是百姓心目中的的神,如果这不算远见卓识,那什么算?
九江之战的道理,同样如此,就当时看起来,这样的举动确实没几个人能明白,可是随着战事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看出了一点刘澜的真正用意了,当太史慈对吴郡用兵的一刻传到他耳边后,曹操第一个反应便是叹了一口气,可是当他做好准备,打算出兵干涉时,太史慈又撤出了吴郡,这样一来,曹操又糊涂了,难道刘澜的真正目的并不是吴郡?
“是,但就现在的情况来说,他不得不放弃吴郡。”
荀彧的话让刘澜浑身一震,他顿了顿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动作早了?”
“不是我们,而是袁绍,而那太史慈进攻吴郡,更像是在试探,结果,袁绍没动,而我们却先动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刘澜自然不会再对吴郡用兵了,不然的话,当他夺下吴县的同时,徐州就要面对我们的大举进攻,三线作战,这可不是刘澜愿意的,更何况现在刘澜主力在九江,徐州也不过就一两万人的兵力驻守,同时面对我们和袁绍,哪有什么胜算。”
曹操点了点头,他明白荀彧的意思,他们的反应太急了些,其实这上面完全可以不必大张旗鼓的,哪有的话,现在的情况应该会更好一些,不过凡事有利有弊,如果不大张旗鼓,太史慈一旦攻打吴县的话,那他们到底是该出兵还是不出兵呢?
出兵则刘澜必从九江撤兵,那等于他们给袁术解了围,得不偿失,所以说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可对他们来说,却始终掌握着主动权,而且还能以此要挟着袁术,只要他能答应在刘澜成时一直拖住他的话,那么他和袁绍就能够在青徐大做文章。
曹操缓缓点头道:“这也正是当时他们所考虑的原因,只不过就现在的局势来看,又远远超出了他们之前的意思,或者说更早的暴露出了他们的意图,这就给了刘澜更多的应对时间,除非他们不在出兵徐州,不然的话,刘澜一定会对他们严防死守。
现在就看袁术那里的反应了,曹操起身,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明月,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曾几何时,刘澜在他眼中只不过就是一名武夫,虽然是相谈甚欢的好友,可就内心来说,他并没有把他放在眼中,可是现在刘澜却给了他极大的压力,甚至让他觉得是他恢复汉室的最大阻力。
曾几何时,他与他的之交好友把酒言欢复兴汉室,但现在不管是刘澜还是袁绍都与他背道而驰,现在的刘澜是他最大的敌人,而未来更大的敌人可能变成袁绍,但这些话,他没有说出来,可他明白,这是必有一日会发生的,就好像他与刘澜之间最终决裂一样。
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原以为很好对付的刘澜,现在却让他如此棘手,和刘澜交战,让他万分疲惫,他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可到头来还是无计可施。
刘澜啊,你还是一如从前一样,让人头疼啊。
曹操摇头说着,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窗外一道身影快速而来,当看清来人的身份之后,他缓缓回头,便周会主位,便对下首的荀彧笑道:“袁术那里,有消息了。”
~~~~~~~~~~~~~~~~~~
其实从纪灵带着亲兵离开,把指挥权交给白棫之后寿春军就知道他们被抛弃了,虽然白棫嘴上说他们是分兵撤离,可是这样的解释真没几个人信,尤其是在秣陵骑兵出现之后,他们就彻底明白了,别看他们摆出了一个防御阵,可他们都明白,只要秣陵骑兵来强攻的话,那他们迟早会被击溃。
白棫望着进进出出的秣陵军,别看现在身后士兵没有一点松懈,可是人心早已浮动了,对此他也无能为力,最多只是吩咐一声小心提防罢了,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动动脑子都能想到,到时候就要看看能不能有机会逃出去了。
可愁眉不展的白棫却发现进攻并没有出现,当看到敌军翻身下马之后,他也下令部队原地休息,他没有选择,不管是真要防御还是打算逃命,先休整是必要的选择,毕竟已经逃了一整夜了,身后这一帮无精打采的寿春军就算真逃,又能逃多远。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是休息,反正秣陵军没来进攻,可是这一休息不要紧,士兵们有了闲谈的机会,这样一来,耷拉着脑袋的他们就越发对前途感到绝望了,一个个眼中迷茫,现在的他们双腿如灌铅,要是秣陵军来攻,跑得了?
既然逃不了,干脆就不如直接投降了得了。
可是这样的交流,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毕竟他们可都是淮南人,投降刘澜,很可能再无回家的可能。
几乎是所有人的眉角都在这一刻跳动了几下,他们是都在考虑投降的可能性,可是却不知为何都有着不太妙的预感,他们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还好这个时候秣陵军并没有进攻,这对他们来讲可以说是唯一的利好消息,只要秣陵军不来进攻,那他们就还有着一丝希望,而这一希望,巧妙掩饰了他们心中的恐惧,只要敌军没来进攻,那他们就还有着一线可能,所以投降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急,这是被逼无奈之下的选择,不到最后一刻,不到希望渺茫,他们是不会选择投降的。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突然,白棫看到了一道去而复返的身影,远处的拿到身影顿时让白棫大吃一惊,张飞去而复返,这意味着什么?
纪灵将军被找到了?还是逃走了?
“将军,我们怎么办?”
“慌什么!”
望着张飞的白棫回头不满的对身边的一名校尉说道,不仅是张飞去而复返了吗,至于这么害怕吗,他怒瞪了校尉一眼,便继续向张飞看去。
别看他嘴上说的轻巧,心中却无比担忧,虽然不确定纪灵的情况,但是张飞的回来,对他们很可能是一个噩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秣陵军会不会来进攻,都是他必须要小心防备的。
果不其然,就在他回来不久,之前一直休整的秣陵军开始集结起来,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并没有打算进攻的样子,白棫心中松了一口气,可是解析来发生的一切,却让他的脸色一连几变,到最后脸庞更是露出几许狰狞,原来,张飞是派人让他们投降的。
现在的情况变得可就有些微妙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士兵们的反应,没想到所有人的反应都很冷淡,甚至是冷酷,这让他有了底气,如果五千寿春军都打算投降的话,那他还真没有一点办法,只能选择投降,不然第一个被杀的可能就是他,他完全相信他们为了求生存活绑了他去向张飞表功,可是当他担惊受怕之时,却发现士兵们都没有打算投降。
他心里笑了起来,他们还想最后努力一下,也许就能逃出生天,回返寿春,与投降比起来,他们更愿意赌一回,如果连这最后的希望都失去的话,那再投降也不迟。
“全军做好迎敌准备。”
“诺!”
白棫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寿春军却第一时间开始集结,虽然他们都想做最后的努力,可是面对也开始集结的秣陵骑兵,他们还是真的害怕,无论如何,他们可都是骑兵啊。
与骑兵交战,尤其是他们秣陵的骑兵,他们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别看一个个一脸的视死如归,可正实的写照却是他们脸上之前轻松的笑容都消失不见了,尤其是白棫。
他心里笑了起来,他们还想最后努力一下,也许就能逃出生天,回返寿春,与投降比起来,他们更愿意赌一回,如果连这最后的希望都失去的话,那再投降也不迟。
“全军做好迎敌准备。”
“诺!”
白棫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寿春军却第一时间开始集结,虽然他们都想做最后的努力,可是面对也开始集结的秣陵骑兵,他们还是真的害怕,无论如何,他们可都是骑兵啊。
与骑兵交战,尤其是他们秣陵的骑兵,他们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别看一个个一脸的视死如归,可正实的写照却是他们脸上之前轻松的笑容都消失不见了,尤其是白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