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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良蒯越一个被刘表誉为雍季之论,一个被誉为臼犯之谋,将兄弟二人一个比作雍季一个比作臼犯,也就等于间接评价了两人一个重百世之利,另一位重一时之务。
而就现在方才蒯良提出乔庄黄巾这样的提议,很显然完全就是其弟蒯越的路子,可是当此之际,无法谋百世,只谋眼前之极的话,这一建议无疑是深得刘表心意的。
这世上没有几人能像刘备这样对荆州看重,比自己的性命更为看重,当年他单人单骑入荆州,那可是在极其严峻的内外部环境之下,颇有些刘澜当年入徐的样子。
当时的刘澜外有袁术曹操,内有曹豹笮融窥视徐州,而在荆州的刘表,其内外环境同样极其严峻,外有袁术与孙坚,内有荆州各大氏族还有各种乱贼袭扰,而且刘表完全没有优势的关键就在于他不像刘澜有着属于自己的旧部,在入徐州之后能够很快接受徐州内部的军事,然后开始一点点调整文职官员,刘表是单枪匹马入荆州,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辛。
但好在,他比刘澜唯一幸运的一点是,荆州四大世家对他的全力支持,在这一点上,同样的徐州四大家族却只有两家支持他,刘澜几乎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才坐上了徐州牧的位置,而刘表,却完全是凭借着以往八及的名声,得到了荆襄的各大士族的鼎力支持,这其中,南阳的蔡氏、庞氏,南郡的蒯氏和江夏的黄氏、最为出力,也正是得到了他们的鼎力支持,才使得刘表彻底在荆州站稳脚跟,并在群雄讨董之时成功渡过了最初最为艰难的一段时光,当群雄讨董结束之后,刘表已经彻底渡过难关,一扫荆州大地,成为荆州名副其实之主,一方诸侯。
但这样得来的荆州之主,上位之后的利益弹性就比刘澜在徐州小了很多,刘澜在徐州还能自己做主,可刘表,你得分配利益吧,毕竟是这几大世家一把手把你扶植起来的,待坐稳荆州之后,四大家族各自获得了自己最大的利益,黄祖稳稳坐上了江夏太守之位,而蒯家蔡家黄家也各自取得了自己的利益,尤其是蔡氏,更是借此契机,与刘表联了姻,将蔡芍芬许给了刘表做后妻。
当时的刘表正是处在妻子陈氏去世当口,可谓是一拍即合,更何况蔡芍芬乃蔡家嫡女,二十出头,这个年代算是大龄,可是嫁给已年近五十的刘表,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当年与刘澜情投意合的蔡芍芬也就成为了后世演义之中的毒妇蔡夫人,相差了近三十岁的新婚燕尔最初也算是举案齐眉,更何况老夫少妻,刘表会心疼人,对新夫人自然是疼爱有加,百依百顺,蔡家自此一举成为荆州第一大士族,蔡瑁也成为了刘表军事,军方第一人,蔡氏一门在荆州那可谓是权重一时。
不过新婚燕尔终归是新婚燕额,终归一日会归于平淡,就算蔡夫人集万千般宠爱于一身,可最大的憾事无疑是刘表人老体衰始终未能让他怀上一子半女,这在后世倒也不算什么,可在这个时代,就成为了大问题,再加上房事的不和谐,矛盾变得越来越激化也越来越深。
这不,今日一大早,刘澜所住的庭院就来了这么一位绝代风华的大美人,当然这样的消息是被严格保密的,不管是刘澜的身份还是蔡夫人的身份,一旦被泄露出去,那威力造成的影响可一点不小于核弹爆炸。
但可惜,蔡夫人终归还是来晚了,他来的时候,人去院空,从留在府中的丫鬟口中一打听,居然是出城去了。
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苦苦期盼多年的再次相见却是如今这样的情形,蔡夫人有心离开,又不想就此错过与他再见的机缘,只好留了下来,让丫鬟准备好了吃食,自己草草吃过,便进入了刘澜的卧室,房间还是那么简单,那把古朴的屠龙刀亦如当年两人在雒阳驿相遇时一样悬挂在墙壁之上,矮几之上,摆放着基本帛布书籍,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是刘澜的读书心得。
眼前的一幕让她变得恍惚,她好像又回到了当年,再看到他对金文铭做出注释时的惊诧,这样用功提高自己和苦苦上进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差?
当时蔡夫人就相信,这个男人未来必定会一飞冲天。
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他取得了这个时代,最大的辉煌,不敢说自五帝以来他是第一人,但就百年来,一定不会有人再比他强,从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无人能及,无人能比。
在如今的家族里,他有着无与伦比的话语权,而这样的话语权,不是因为她乃刘表之妻,而是这份识人的慧眼,这一切可以说正是刘澜带给她的殊荣,家里,包括已死的父亲和健在的家主叔父,都在为当年的事情后悔,甚至是他自己,如果当年她能够顶住压力,现在她就不是什么镇南将军夫人,而是征西将军夫人。
没有与情投意合的男人最终走在一起,而当年被她视作情敌,甚至是因为她而故意接近刘澜的蔡夫人并没有等到二人最终走到一起,反而是那个并没有被她过多看重的甄家丫头捷足先登。
这就是命,也是运,他惋惜着自己当年的优柔寡断,但何尝不是把甄姜当做自己,如果当年能像她一样坚持,现在的自己就是她!
蔡夫人想着一切,在刘澜的客厅里,舀了一尊就,轻抿一口酒,看着他的笔迹,喝着酒他昨日所喝过的酒,想到了许多过往。
酒以不温,笔迹也已不新,可是新朝却越发起伏。
可如今荆州权势最大的女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不通世事的黄毛丫头,外表始终平静,不动声色,安静坐着,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风采,女子学习的榜样,就算是喝酒,也是浅尝即止,小口小口,风情万种,这个年纪,在后世,那正是最为诱人的少妇年纪,也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更是蜜桃成熟,肉甜汁密之时,刘澜的娇妻美妾之中,这样的人物几乎没有,最多不过甄姜属于青桃,哪有过这般体验,莫说是他了,就算是花国中人,也难挡其诱惑。
刘澜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外,偷瞄着屋内的蔡芍芬,而后者好似也早有所感,特意摆出了极为诱人的姿势,双手握着酒樽,不是左右打圈转动着酒樽,就是双手在酒樽上下滑动,很有频率,上下上下,上上下下,动作轻柔,节奏一致,快慢有序。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故人诚不欺我啊,刘澜心中如是想,可委实不敢再进寸步,他怕这一踏入屋内,就再难控制自己,而偏生他的迟疑却将蔡夫人等的不耐烦了,屋内略带着几分不满道:“我等你多时,既然回来了,难道还要躲着我?不打算与我相见么?”
得,被发现了,刘澜一听,哪里还能继续躲下去,装作不知道他的存在,施施然进屋,现在完全是攻守易主,蔡夫人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而且还是得理不饶人的那种,臊的刘澜都不好意思待下去了,可没办法,面对蔡夫人的强势,刘澜只能回忆傻了,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一个道理,世间诸般大事要事万难事,皆可在床笫之上办妥,刘澜不可能给刘表送美人过去了,可不等于他不能借蔡芍芬之口说服他啊。
所以此刻刘澜心思全然不在眼前美丽的少妇有多诱人,又如何如同樱桃一般让人采摘,都在想着如何才能说服她在刘表与他的联盟上取得进展。
可刘澜有一点并不知晓,那就是蔡瑁之所以如此卖力的帮他,难道当真是看重了刘澜的厚礼?以蔡家如今在荆州的势力,这些钱财还真不算什么,真入不了他的法眼,完全是蔡芍芬背后出力,这才有了蔡瑁忙前忙后,但可惜刘表始终不为所动,蔡芍芬从弟弟哪里间接打探过些消息,好像是刘表不愿与刘澜过往甚密,不愿因为刘澜而开罪能够直接威胁到他的曹操,乃至于其背后的袁绍,正因如此,这件事蔡芍芬也就不在过多理会了,没想到却反倒把刘澜给逼到了荆州。
使得两人在阔别数年之后,再一次相逢。
刘澜心思盘算着,突然发觉一道凌厉的目光瞅来,却正好与少妇的视线汇聚在一起,那眼神之中完全是带着杀气和火焰的,好似被放在火堆上被炙烤着一样,完全就是那种被人趴光了衣服,赤裸着与他相见的感觉,这让他十分不自在,如果不是正巧与他眼神汇聚一起,说不得刘澜还真会闪躲,此刻只能硬着头皮与他对视,不过少妇的眼神越来越和缓,脉脉含情,甚至还有种欲语还休的意味,再加上柔荑那流露出让人想入非非的动作,是刘澜这样的正常就不可能受得了,看着她,心头更是一震,急忙躲开,不敢再看了,不然今日只怕就真要出大事了。
刘澜心有余悸的想着,甚至骂着眼前娘们是越来越会卖弄本钱和勾引男人了,简直就是书本上所描述的狐狸精啊,虽然这时代狐狸精还没有与‘美人’划上等号,更没有与妲己划为等号,可除了狐狸精,刘澜还真想不出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了,这特么不是专门勾搭男人的妖精,怎么可能如此精通勾引男人的办法,甚至没一个动作都会让你情不自禁,拿捏的恰到好处,艳而不骚,媚而不浪,看似是露骨,却又正好点到为止,让人欲罢不能,却始终不敢踏出最后就步,就好似一直有人拿着鸡毛掸子挑动你的心弦,使人痛并快乐着。
多一分则俗,与青楼乐坊的粉头无异,少一分则淡,没有那种挑动心弦,失去了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可刘澜终归也算是花丛老手,可在他面前,除了不时咬下舌尖,就是狠狠偷掐着大腿嫩肉,害怕无法坚定下来,最后坐怀就乱。
可不管他如何控制,今日对他来说,都算是大开眼界了,这样的女人,娶回去,迟早*****可光看的话,也未免太过可惜,想想那刘表,估摸着也是痛并快乐着。
“怎么,这么多年未见了,见了我没一句话么?”
“怎么会?”刘澜笑着,但并没有走过去,实在是眼前的妖精让他有点不敢靠近,说道:“这天气还喝凉酒?我去让仆役把酒烫一下,正好我也暖暖身子。”
“我这弱女子都不怕,你这统兵的大将军还需要温酒暖身子,看你这骨架子,可比当年更瓷实了!”
蔡芍芬瞥了刘澜一眼轻声道,那目光如同一把钢刀,赤裸裸从刘澜上身躯干看到下半身,还不忘异常挑逗的舔了下樽口,看得刘澜那个欲火焚身,连话都说不出半个字了,这哪里是在喝酒啊,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勾引啊,刘澜迟疑了下,还是笑道:“酒就不让他们拿去温了,直接再让他们送来一瓿温酒来?”
看着他就要转身离开,蔡芍芬轻声道:“你不是这一走就不打算再回来了吧?就把我一个人留在屋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就是堂堂征西大将军的待客之道?”
“怎么回,你还不了解我,是那样的人吗?”刘澜笑着说完,喊着陈果下去再抬一瓿温酒过来后便再次回屋而来,他刚才还真有先远离是非之地的打算,可人家话都说道这份上了,刘澜还能怎么办,就算明知道人家是勾引,你也的吃这一套明啊,更何况刘澜还是容易热血上头的年轻人。
进屋的一刻,就见到蔡夫人慵懒的躺在软榻上,冬日天寒,可在她一早入屋的时候就把外面裘袍退了下来,此时酥胸半露着,就这一眼,就足以撩拨的刘澜心神不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