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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军在徐州军的防御下纷纷撤退,之前掩护的巨盾步兵不得不再次上前,掩护着士兵后撤,用巨盾抵御着箭矢密集打击,稍作休整,袁军再次向朝阳门发起进攻,巨盾兵再一次掩护着攻城部队嫁接云梯后,袁军进攻部队趁机蜂拥而上,一个个身形灵动如灵猴,顺着搭好的云梯抢占朝阳城楼。
“郡国兵兄弟们,随我将这些该死的袁军赶下去!”
负责朝阳门的军司马大喝一声,而远处观战的许耽则翻身下马,夺过擂鼓手上的双锤,亲自敲打起来,鼓点密集响彻在广陵城天际,所有袁军在鼓声的激励下朝广陵城杀来,一个个士气如虹,疯狂攻向广陵城楼。
广陵守军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但他们在战斗中成长,也许他们的格斗技巧无法与袁军媲美,但挥刀杀人的手法却一点也不犹豫,也一点也不手软,当然在军司马的指挥下,他们更多的还是利用防守的优势,占据制高点的他们更多的利用着礌石滚木去阻止袁军,在迅猛的阻击下,就算袁军有许耽亲自敲响擂鼓助威,可真正能爬上垛口者只有少数几人,他们方一冒头,瞬间就会遭遇到数人的攻击,环手刀齐齐砍来,不管你身手如何,都是必死无疑,只是短短的时间,朝阳城楼出便传来了数道惨叫声。尤以从城楼摔落的袁军喊叫声惨呼声最为密集。
可朝阳楼处郡国兵虽然始终奋勇杀敌,但在如同潮水般进攻的袁军猛烈攻势下,朝阳楼再一次出现了数名袁军,他们成功占据了数处墙垛,坚守待援。然而他们的坚守很快就被攻破,郡国兵很快将他们赶下城池,再次取得了城垛的控制权。
互有攻守,残酷而又惨烈的肉搏战,每一刻都有双方士兵付出生命的代价。
朝阳楼的惨烈战况,使得袁军进攻更加疯狂起来。如此不计代价的攻打朝阳楼,就算拿下了,还有战略的意义?陈登看不懂,袁军来广陵的意义是什么?可以肯定绝对是为了吸引主公分兵,那时主公分兵,他们还不得灰溜溜退出广陵?
陈登看不懂,因为他了解现在的战局,所以才会纳闷,而许耽来广陵时,袁军还在与刘澜对峙,所以才希望调动徐州军,但现在局面不一样了,袁军退了,许耽进退两难,为夺下广陵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在陈登看来确实没必要,可是在陈登看来,却并非如此,于公于私,他都要在广陵取得一场大胜!
既然你要找死,那么许耽,我们就耗下去吧。陈登望着袁军如此猛攻朝阳楼,他心里越发乐得高兴,毕竟在后方,也许张南已经赶到了高邮,出不了三日就会抵达广陵,那时候,只要他守住广陵,许耽必败!
望着朝阳门,此刻双方在此处各投入了上万人的兵力,战况趋于白热化,而随着朝阳门的战况越来越激烈,郡国兵们的情况也变得越来越吃紧,虽然他已经派出了一波后备队助阵了,可是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郡国兵们,单兵交战时却会付出更大的伤亡代价,在一对一时,消灭敌军一人,本方往往都要付出二人甚至三人的伤亡代价。
虽然身边的城门校尉提议再次派出后备队,可是出于各种的考虑,陈登拒绝了,不到万不得已,后备是绝不会动用的,甚至他宁可放弃朝阳门,也不会再投入预备队了。
“兄弟们,一定要坚持住啊!”盯着朝阳门的陈登心中如此说到,那表情,更像是在呐喊,如果他是武将的话,都恨不得亲自披挂上阵。
朝阳城楼战况吃紧,可是没有援救来绑他们,一切都要靠他们自己,其实战场交锋就是如此,谁更能坚持,也许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当这些从未上过战场的郡国兵们顶住了袁军最猛烈的进攻后,袁军的攻势势开始变缓了,这样一来,在朝阳城楼的守军便就有了难得的喘息时间。
可是这样的时间太短暂了,很快袁军便再一次组织起了猛烈的进攻,因为他们早已改用了间歇的车轮战战法,每次投入的兵力足足五千,这个兵力刚刚好,既保证了同时攻上朝阳楼,又保证了广陵县守军没有丝毫的喘息良机。
不得不说,这场战争,在此时此刻许耽保持着对陈登的压制,而他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袁军对广陵郡国兵的优势也越发的显现出来,朝阳楼虽然人多,可是防御却变得越来越吃力,甚至朝阳楼变得越来越危机,甚至都有些岌岌可危起来。
“郡守!”
城门司马再一次出声,虽然他没有再说派后备上去,可任谁都知道他现在是什么目的。
“不用多说了!”现在的情况,不管派出多少人,朝阳门的战况都不会扭转,其实早在开战之初他就有了这样的觉悟,城楼不足守,也守不住,必须要等待求援!
他现在终于有些如释重负,开展之初,他甚至在考虑是不是自己向的太多了,也许听取袁刚的建议才更明智,可随着战况的发展,他才算打消了这样的念头,连借助城楼防御都付出如此惨重的伤亡代价,如果真的出城抵御,凭这些郡国北门,那还不是鸡蛋碰石头?也许一战,就全败了。
“打起旗号,让朝阳门的兄弟们坚守下去!”这个时候,他包括广陵县都没有了后路,他们要做的就是等待张南的援救抵达,可是他们还有最少三天的时间,而袁军连半天不到的进攻已经使得广陵县岌岌可危,现在莫说是守军了,包括陈登在内,都在担忧,等援救抵达了,会不会连黄花菜都凉了?
陈登看了眼城门校尉:“立即派出信使,务必要找到张南,让他尽快赶来广陵。”现在陈登是真的有些害怕无法坚持三天了,这个时候他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让张飞先离开的,先解决了许耽再去往寿春也许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了,甚至他完全可以让周泰他们的水军晚离开几日,毕竟就算他们是水军,可战斗力也要比郡国兵强得多,他也不会落得现在这个地步。
“诺。”
城门校尉转身处理这件事情,派信使从东门离开,直到他安全离去,才又回来,此时袁军的车轮战法早已让守军的人数优势化作虚无,原因无他,袁军的轮流进攻能够事士兵最大程度获得更好的休整,而在朝阳城池上的守军却体力始终处在被消耗中,并且快速流逝。
其实军司马也想学着袁军那样,可是一旦人数少了,没有了人数上的优势,立时他们就会被袁军压制,没有办法,只能一拥而上,这样一来,谁也无法获得喘息的机会,到此时,朝阳城池的守军已经很难做到第一时间去攻击爬上墙垛的敌军。
完全是因为疲惫的原因,他们的动作都会慢上一拍甚至数拍,最初袁军只要冒头就会出现守军拒敌,如今直到袁军站到城楼之上,才会有守军杀来,可就算迎了上去,原本就没多少格斗技能的他们因为体力的不济,格斗动作的严重变形在袁军看来更像是送死一样,正阳门的陈登几乎是亲眼所见,一名名守军在与袁军的交锋中被砍翻在地,变成一具冰冷尸体,但在防御的过程中,守军们早已有了处置如此情况的方案,往往他们会一拥而上,借助着人多的优势,就算付出一两人的代价,但最后还是成功击杀了袁军。
这样一来原本岌岌可危的朝阳城池局势再一次被扭转,而随着郡国兵们越来越明白配合重要性的适合,战况再一次被扭转,袁军的优势在逐渐减弱,郡国兵的防守变得越来越轻松,而且还有了间歇休息,一下子原本大有抢占朝阳城楼的袁军立时被赶下了城楼,守军再一次进退了敌军的进攻。
“可恶,混蛋!”
眼看着就要夺下朝阳楼的许耽大骂出声,别提心中有多不爽了:“给我再组织队伍,攻上去,这回务必要给我拿下朝阳城楼!”说完他还不忘看了眼正在冲击城门的冲车队伍,哪里的情况与云梯部队差不多,一并退了回来,可是就算攻破城门了又能如何,他相信城门洞早被陈登破坏了,想要攻入广陵,除了破坏城池,攻上城池,要么就是借地道之法,或者焚烧之法,可是这几个办法都被陈登破解了,现在除了攻上城楼抢占城池,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攻破广陵城了。
真没想到,数年未见的陈登,居然变得如此厉害了!
当年的毛头小子,着实为他出了一个大难题!
趁着袁军退下去的一刻,城门校尉去了趟朝阳楼,对哪里的伤亡进行了统计,短短的时间你,伤了近五千人,战死者足足千人,
而敌军,伤亡加起来也不过三千,简直就是守城方与进攻方对调了,城门校尉在听得如此一个伤亡数字后愣了好半晌,最后说了句你再说一遍,当再次确定了伤亡数字后,他才相信并非是他挺差了,可正因如此,他整个人变得气急败坏了,这么大的伤亡代价,而且还是防守一方,不急才怪,毕竟这才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伤亡代价,一天后,两天后,莫说是朝阳楼的守军了,就算是整个广陵县也要无兵可守了啊?
但军司马却打消了他的疑虑,伤亡惨重的原因是因为开战之初,所有士兵没有守城经验,所以才会付出如此惨重的伤亡代价,可是随着防守经验的提升,守军能够更稳妥的进行防御,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对敌军进攻,正因如此,到了后来,伤亡极大减弱,所以他告诉城门司马无需太过担心,他相信接下来的防守,朝阳楼的死伤会减少很多。
城门校尉看了看他,最后见他目光灼灼,也就点了点头,说实话,若非他如此说,城门校尉还真打算换将了。叮嘱了几句之后,城门校尉离开,去向陈登汇报朝阳城楼的情况,当然他没有说伤亡人数,只是把军司马这番话一五一十的述说了一遍,陈登也就放了心,希望能够像他们说的那样,最后能够坚持三天时间吧。
就在他如此想的一刻,袁军的进攻再一次展开,很快他们又杀上了朝阳城楼,但就现在来看,不论是城门校尉还是陈登还真怀疑军司马说的这番话。
就在怀疑中,双方再一次战在一起,惨烈的交锋随即展开,刀刀见血,到处可见残肢断臂,军司马在城楼之上嗷嗷大叫着,借着人多的优势,借着更为默契的配合,守军的防御固若金汤,袁军没有一人能在郡国兵的防守下撑过一个回合。
战况急转直下,看着朝阳楼上袁军的优势越来越少,许耽不甘心的下令收兵,退兵的金声一响,广陵城三座城门,三座城楼之上立时传来了山呼海啸的欢呼声,看着如同潮水一般退去的袁军。边军的放肆的大笑着,嘲笑着,甚至暗自庆幸着。而许耽双眼则不甘心地盯着这些欢呼的人群,心思无比复杂,没人能知道此刻他在想些什么,也许只有城墙脚下的无数陈尸能解释他此时有多不甘心吧。
当然还有守军的笑声,以及陈登那耀武扬威的身影,他的手掌在这一刻紧握,指关节发出如同炒豆子一般的啪啪声响。
陈登,暂且让你先高兴着、得意着,我看过了今日之后,还能嚣张多久。
从明天后,袁军的进攻只会更猛烈!
到时,我会将袁字大纛旗亲自插在广陵城头,我会让你匍匐在我的脚下,我会用你父亲的头颅来祭奠那些因你们而死去的丹阳老卒!
许耽心中如此对自己说着,为自己打着气,待休整之后,待扎营休整过后,明天势必就会见分晓!
等着吧,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