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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以元直为主将,翼德、幼平为辅,不知你二人可愿辅元直,平定丹阳?”
主动请缨的周泰不想却成了徐庶副将,瞳孔收缩,虽有些不甘心,但这毕竟是他入主公帐下第一次带兵,仔细想想,这已经算得上是极大的信任了,应诺一声,道:“末将愿往!”
反观张飞心中则有些不爽,论领兵,徐庶可是头一次以主将的身份领兵出征,怎么论也得是他当这个主将,可再一想,徐庶最多只是个文职儒将,到时候真正上战场的还不得是他本人,上了战场一切还不是他说了算,至于徐庶他只需制定好作战计划就是了,这样一来,他岂不是照样喝酒也不怕贪酒误事了,一想到此,也请缨一声:“末将愿往。“
周泰刘澜放心,反倒是张飞有些不放心,可不想他会如此爽快的同意,颇为满意,道:“既如此,那就有劳元直了。”
“微臣遵命,定不让主公失望!”对于领兵这是徐庶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意,如今终于得逞,自是大喜过望,当即领令,心中暗道一声,这一仗无论如何也要打漂亮了,绝不使主公失望。
就当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刘澜口风却突然一转,道:“幽州战事关乎公孙伯圭生死安危,不可掉以轻心,为防万一,某打算亲领一军,从青州北上,力求一战定乾坤!”
万万不可,陈群一听主公打算带兵亲征,当即突然出列道:“主公,正所谓功难成而易败,机难得而易失。主公当机立断本无不可,可主公一旦离开,臣心中有一虑。”
“哦?”刘澜问道:“却不知此人乃?”
“主公若离徐州……“陈群沉吟着道:“唯一可虑者,吕布也。”
众人心中一怔,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先不去管吕布,待平定丹阳之后再攻吕布,怎么陈群现在又突然说起了吕布,难道……瞬间众人便明白了陈群的言外之意,他是担心吕布袭击曹操的事情再度发生在徐州啊,刘澜笑,道:“诸位大可放心,所谓数战****劳,久师则兵弊。若一年之后,我也许会忌惮他三分,如今的吕布不足为虑。”
“主公所言不错。”徐庶出列,道:“吕布有勇无谋,不足虑。要防他,只需留一员大将,数千精兵便可守也。只是将军为国柱石,焉能涉险?还望主公收回成命,主政徐州。”
“谋贵众,断贵独。”我心意以决,刘澜谓众人道。
“存者非存,在于虑亡;乐者非乐,在于虑殃。”陈群做着最后的尝试。
“诸公不必担忧,所谓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而这吕布和那孙策嘛,我自问对其尽知之。”刘澜信心十足说完后瞅向赵云,道:“子龙,今次就有劳你亲自走一趟小沛,有你与徐盛二人,绝不会让那吕布讨到半点便宜。”
“末将领命!”
“好。“刘澜随即又看向关羽,道:”云长,今次就有劳你主政徐州了。“
“末将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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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县北市,一家酒肆内身材高瘦的掌柜的正眯着眼坐在柜台后计算着今日的收入,他叫孟川,今年只有三十岁,从沛县改制后他就经营起了这家酒肆,到今年已经足足三年了,他已经完全融入了这座在天下间充其量只能是一座中县的县城,虽然它不大,人口不多,但无疑它是天下商旅乃至于工匠最希望迁居的城市,没有之一,比之如今的帝都长安以及当年的帝都雒阳更吸引他们,只不过孟川到沛县却不是因为经商,而是因为小沛开放性的政策使得他能够收集更多的情报。
其实这座酒肆并非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酒肆,他乃是袁术在徐州安拆的细作机构,这间情报系统自刘澜入主徐州之后就建立了起来,一直以来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收集徐州之内所有有用的情报,再将这些情报汇聚在此后孟川会将情报过滤,传递到寿春。
他以前为袁术亲兵,而就他所知,在沛县设立斥候机构,完全是校尉陈到的主意,正是他对袁术提出的这一建议,而一直对徐州虎视眈眈的袁术当即便应允了下来,虽然这让他一举成为寿春举足轻重的人物,但情报机构却最终与他失之交臂。
正在这时,店内的一名伙计终于从徐州城赶了回来,一进屋,就被掌柜的招呼到了后院,进了屋,伙计瞧瞧取出一张纸条,迅速交给了掌柜,后者挥退了他,待他离开之后,打开了纸条。
纸条上只写了短短数字:‘刘澜已决议出兵南下,以徐庶为主将,张飞、周泰为副将,领兵三万,不日南下,而刘澜本人则带领龙骑军北上入冀,解右北平之危。”
眼前数字让掌柜的大吃一惊,立时取过数张帛布,用毛笔开始誊抄,一连写了十余份后才停了笔,找出数方檀木小匣,将折叠工整的帛布一张张放入匣中,随后出屋,招来了十余人,将写有急字木匣交到他们手中,并让他们分头出城,路上不许有片刻耽搁,务必第一时间尽快将此木匣传到寿春主公手中。
他们在沛县多年了,明白匣上急普缓的重要性,当即转身牵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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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州城商议妥当之后,刘澜便没有在徐州城郡继续呆下去,而是带着部队离开了,但他并没有前往青州,而是秘密到了盐渎县。
在徐州城,刘澜当众宣布他会北上冀州,援救幽州,与公孙瓒南北夹击一举歼灭袁绍,不过是他放出的一个假消息,当时在议事厅中,这一消息惊动了多少人,几乎所有人都表示发对。
可其实刘澜从始至终都没打算北上冀州,他的想法只是命令徐晃援救公孙瓒,而他则会秘密南下,这也是为何他会任命徐庶这样从未领过军的军师南下的原因,因为从始至终,南下的真正主将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自己。
刘澜出兵的消息被很快泄露了出去,这有他刻意为之的功劳,但同样就算没有他,消息也会泄露出去,只不过不会像现在这般引人瞩目罢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徐州城与广陵郡开始出现了部队大规模集结的盛况,每日里有多少人会盯着徐州粮仓粮食被搬出运往青州与广陵,一艘艘满载粮食的大车在农夫的押送下一路南下北上,运往最终的目的地。
可以说,刘澜已经将前戏做得充足,他相信他的目的一定已经达到了。
正如刘澜所料,他在将情报机构开设到各地的同时,各方诸侯必将会将情报机构开设到徐州,就算现在没有,但以后也会有,就算现在没有,他放出去的消息,也一定会传到这些诸侯耳中。
但面对这些情报机构,负责此事的徐庶一直在打探,并且收获颇丰,但刘澜并没有下令将其一网打尽,他甚至,现在就算将他们打掉,那么这些诸侯还会派出第二波第三波,与其这样,还不如留着他们,暗中监视着,这样不仅方便刘澜监视,更方便他们收集其他诸侯的情报。
而这一次,刘澜就成功运用了敌方的情报机构,成功将消息传了出去。
比如说他所知道设立在沛县的袁术情报机构,又或者是设立在徐州城内隶属于曹操的亲兵机构。
曹操的情报机构开设在徐州金市,是一间茶肆,这样的场所与酒肆一般,是收集情报的绝佳选择,他们可以在这里轻易打听到有关徐州的情报。
与袁术方的谍探一样,茶肆掌柜匆匆走进后院,单独进入一间黑暗房间后,在矮几前坐下,铺开帛纸,用毛笔将徐州内的最新情报一一写下,与袁术方更关切刘澜是否要南下不同,曹操方更关注的是刘澜北上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大。
刘澜带领龙骑军于昨日离城,同时徐州城粮草开始向广陵、青州运输,刘澜南下几成定局,至于是否北上,尚无法判断。
事实上,曹操对于刘澜北上的消息一直存在疑虑,如果他当真打算北上的话,那么当时青州之战大获全胜时就应该乘势渡过黄河,而不是等到现在,当然这有当时徐州深陷旱灾的原因,在秋收后再对袁绍发起进攻合情合理,可曹操就是怀疑,刘澜北上一定是在声东击西,掩人耳目,所以他要求自己的细作一定要探知刘澜的东向。
斥候写完情报,吹干了墨迹,将书信放于秀囊之中,派出快马将消息传递回兖州,而他则要再加把劲,查探刘澜自离开徐州城之后是不是去了临淄,还有从徐州北上的粮草,是否最终抵达徐州。
斥候走出屋,一边派人将书信送出,一边派出细作,沿着徐州前往青州的官道一路探访,务必要找出刘澜的行踪。
斥候一路快马加鞭,将消息传到了兖州。
曹操得到了斥候第一时间的消息。
看着信中内容,曹操背手在中堂之上来回踱步,而在两旁,则坐着他的两位主要谋臣,郭嘉与荀彧。
“文若、奉孝,这件事我觉得很奇怪,以我们以前的了解,刘澜用兵,向来只是军职人员商议,文职官吏只需负责好粮秣,从来没有像这回,几乎徐州数得上名号的官吏都出来议事了,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这就好比我要出征,招来文若不是询问粮草的事宜而是询问到底该攻打哪里?”曹操说着盯着荀彧道:“如果说那刘澜不通军事,也好解释,可他与某一样,向来出征都是直接部署,绝不会假手他人,这一次居然如此兴师动众,太也奇怪了。”
“主公所言不错,除非今次另有隐情,不然的话,刘澜绝不会如此兴师动众。”荀彧顺着曹操的话说道:“如果刘澜出兵涉及到他日后所要发展的方向,也许就说明今次刘澜为何会如此兴师动众了。”
“不可能!”
曹操当即否定了荀彧的想法,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就算要商议发展的方向,要商议向某一方诸侯兴兵,那他也不会傻到同时向袁氏兄弟开战,现在的刘澜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去同时应对两线,而且还是袁氏兄弟这样的诸侯。”
“主公所以不差。”郭嘉能瞧得出曹操为何如此紧张,忧心忡忡的说道:“这很可能就是刘澜放出的一个假象,他就是在声东击西,而他真实的目的很可能根本就不是袁绍,如果是袁绍,无法解释青州之战后他为何不乘胜追击,说旱灾蝗灾,这根本站不住脚,而且信使传来的消息,刘澜在议定出兵后第二日就离开了,没人知道他去哪,如果他当真要北上青州,救援公孙瓒的话,没必要,所以刘澜一定是在隐藏着什么,而他所刻意隐藏的东西,则必然是他今次将会出兵的真正放向。”
曹操停住了脚步,郭嘉的判断很有道理,几乎说道了他的心坎里,他现在最担心的无异于刘澜真实的目的是他,什么南下丹阳什么北上青州都是掩人耳目的说辞,而他的真实目的,则是出兵兖州,以兖州现在的情况,与袁氏兄弟比起来无疑是最弱的一方,换了谁也清楚,与其与那两位巨擘开战,反倒不如捏他这个看起来更好对付的软柿子,如果是这样,那么刘澜聚徐州文武议事也就情有可原了,而根据线报所知,刘澜是力排众议决定了南下与北上,这太不可思议了,既然他是要聚众商议,最后为何又要力排众议?而就他对刘澜的了解,在军事上,刘澜可不会有半点含糊,更不会傻到让自己陷入险地,看向郭嘉,道:“奉孝,你觉得刘澜入我兖州的可能性有多大?”这个时候也许只有郭嘉能够为他解惑了。
郭嘉沉思半晌,斟酌着说辞,道:“我觉得刘澜入兖的可能有,但并不大,首先如果刘澜当真有攻主公的意思,那他就完全没有必要收吕布在丰县的意义,这完全是为了防主公而立起的一道屏障,所以我觉得刘澜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