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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在后世看到过这样一段话,人是有灵魂的,动物却只有魂。人的灵指良心(天赋的道德本能)、直觉(灵觉)、交通(关乎敬拜的事。神要人“用心灵和诚实拜他”,而信仰是人对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等的选择和持有。人若没有信仰,就好象没有灵魂,跟动物一样,只知道吃啊,维持生命,没有人生的价值观和世界观,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呢?人生应有理想、追求,这是人生存的价值。所以,人要有信仰,而没有信仰的人则如同盲人。
刘澜来到这个时节后多想像儒家那般去敬鬼神,可他没有父母可拜,只有大哥祭奠,他想去瞧瞧道家仙学,可始终没有机会,就这样他如同盲人一般在世间行走,权利虽然没有蒙蔽他的双眼,可是他却一直在寻找着那一处心灵港湾,但可惜,这个时代,没了帝王的推崇,佛教便如那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儒家不容道家不让,刘澜就算想帮他们,也无能为力,便是曾经的天下之主灵帝,贵为一国之君,所护者也单单只有一座白马寺,更何况是刘澜呢,自他进入广陵县的那一天他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尤其是陈登抵达,可他说的并没有错,本来徐州遭遇曹操兵祸后人口骤降,现在急需迁广陵之民来充徐州,又怎么可能像笮融那样留下入世的佛教,还是与他所熟悉的佛教完全不一样,现在的佛教徒们不仅喝酒还吃肉,除了不近女色外几乎都是济公,这样的和尚有几个还成,可一多,而且还不生产还不交税,刘澜怎么可能让他们在广陵大肆宣传佛教呢?
老和尚算盘打的很不错,但可惜刘澜是绝不会答应以他的死换取的佛教在广陵的生存空间,希望破灭了,刘澜不会妥协。可出乎老和尚意料之外的却是刘澜却突然说了一句活话:“如果你能说服我帐下臣僚,也许我可以允许你这座寺庙不被拆毁!”
“当真?”一副看淡生死的老和尚变得激动起来,双手合十,恭送刘澜。只是在他即将出屋的一刻,老和却突然说道:“方才使君言道家讲方丈,可使君却绝不会知道方丈二字出处乃我释门经书《维摩诘经》,此书入中土足有五十年,一直为梵文。直到灵帝光和四年才由都尉玄安玄、严浮调共译为汉文,自此我中华方有此方丈二子,若论起道门人心、天心,佛家方丈最初只是单指寺中住持之居室或客殿,又因主持卧室皆一丈见方,屋室虽小,却能广容大众,容下三千大世界、十万小世界及十万亿佛土,只此一点,我佛家之方丈又岂是道门可比?使君说是也不是?”
刘澜回头看了眼外表拙朴的老和尚。没想到他在这等着自己呢,之前他虽然没有明说,只是说安排一场论辩,可刘澜明白他一定能听明白,了解自己的苦衷,可如今他借着方才方丈的话题直言不讳,那刘澜自然无所顾忌了,笑道:“好,既然你给我讲佛家能容下三千大世界,十万小世界以及共十万亿佛土。那我刘澜照样能容下尔佛门,但这事我却不能太向着你们,还需要靠你们自己,只要你们能在论辩中胜出。我会允许广陵多存三座寺庙,可一旦你们输掉了论辩,那就休怪刘某人没有容佛之量,不仅要驱佛更要在徐州屠佛!”
“多谢使君,老衲有信心让佛门留在广陵!”
“那就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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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之后,徐庶带着凯旋进入到广陵城内。笮融身受重伤,一直在抢救,但就现在的形式,他活着与否已经不重要了,清除佛寺早已展开,而且随着徐庶张飞等人回来更是加快了速度。很顺利,原以为会发生流血冲突的情况并未发生,短短半月时间就清除了近三分之一寺庙,劝说了近万僧侣还俗,当然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刘澜清除所有寺庙只留弘法寺一庙加速进行着,而在这其中普慈也出了不少力,不然的话刘澜相信绝不会这般顺利。
可是随着寺庙被拆除的越来越多,稳稳当当的广陵城不知为何突然传出了袁术即将对徐州大举进攻的流言,为此事袁术还专程派人前来解释,可这病没能阻止流言四起,反而又越演越烈之势,街头之上,小孩们居然开始传唱着一支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歌谣:
“月儿圆圆,头上点点,迎旧辞新换新天,金刚怒目斩奸邪——上奉鬻蝶作筠。”
歌谣在广陵传开的第二天,刘澜招来了徐庶、关羽还有陈登,既然歌谣毫无头绪,那有没有可能从歌谣之中猜出头绪?
这样的歌谣往往意有所指,乃有心人所为,绝不会凭空出现,而其要迷惑人群,自然要通俗易懂,不然老百姓听不懂,这样的歌谣也就失去了他的作用,四人细细琢磨了歌谣半天,才算是明白了歌谣的含义。
月儿圆便是满月的意思,头上点点,这个头所指是什么?既然出现在童谣中那就绝对是人,如果是人,人的头上有头发,有冠还有巾,可这个点点又会是什么?关键时刻不得不说还得是陈登,居然想到了和尚头上的戒疤,如此一来再联系上这歌谣后面几句话也就不言而喻了,是说和尚要在满月时造反,赶走刘澜继续喝粥吃肉。
“这件事诸位以为可信否?”刘澜问向了几人,这个时间点上说和尚造反刘澜可不相信,如果要造反,早干嘛去了,偏要在如今大军全都在广陵集结的时候造反?疯啦,绝不可能,八成啊这里面是有心人希望借此事彻底打压和尚,要么就是有人想借他与和尚的矛盾从中取利,如果是前者,那八成是儒家,如果是后者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无外乎是袁术,要么就是现在袁绍。
就在四人猜测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想引起他对佛教徒大开杀戒时,张颌却出现了,自歌谣出现后他开始负责广陵治安,而今日他查到了一件怪事。听说这一两日里,每到净街前便有众多僧侣及已经还俗的百姓来到还没有被清除的寺庙里,根据百姓的说法这些人每日夜到早回,无法查清他们一晚都干了些什么。随即张颌开始四处走访百姓。从中得到了一个重要线索,每日里临阳里的临阳寺是僧侣最多的一处。
刘澜沉默了,在心中他已经情不自禁的把这事和街上的童谣联系到了一起,连刘澜都有了这样的想法更何况是其余几人,关羽起身。道:“主公,现在已经很清楚了,街边突然出现的童谣必定是和尚造反弄出来的,而从俊义发现的情况来看,僧侣一定在加紧准备,说不定就等着主公一离开广陵他们就会攻打太守府,甚至攻校场来救笮融。”
“云长说的不错,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僧侣是否要造反我们都要提高警惕,防患于未然。”刘澜也害怕。害怕被有心人利用,引起僧侣反弹,毕竟广陵僧侣太多了,真发生这样的事情必然会使其渔利,所以这件事必须要制定一个妥善的计划,务必要将僧侣一网成擒,绝不能有漏网之鱼。
一番商议之后做出了妥善部署,随后关羽开始布置,及至日落才与张颌、许褚、张飞、张萍一同返回,来到议事厅内。关羽禀道:“主公,一切都已布置妥当,城内所有寺庙除却弘法寺外都已派出重兵,分别由臣代表剿东门、俊义西门、翼德北门、仲康南门。今夜只待主公响箭为号,四面徐州军便一齐动手,必将僧侣全部缉拿,如遇抵抗,格杀勿论!”
跟着张飞一起来的张萍哪想到他们今日布置了一天居然是为了今夜屠杀僧众,尤其发现身边张飞不经意露出而出的杀气后。心里吓得怦怦乱跳。
“和战场一样,只要反抗就格杀勿论看似不错,可云长啊广陵现在不是战场,而他们也并非敌将,只是些僧侣,就说那歌谣吧,也不过是没有证据的造谣,他们这么唱未必就是他们真要造反,反而有可能是故意为之,你们走过我仔细想过,这事估摸着还是在有人暗中捣鬼,你想啊,这么通俗易懂的歌谣一传出来,僧侣们会不害怕,能不想着自保嘛,所以啊今夜还是以擒拿为主,让他们放心、安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安心去对付幕后主使之人。”
陈登头一个出来反对,道:“主公您要袒护他们无可厚非,毕竟他们始终都是我大汉子民,可您说他们聚集不是为了造反而是防御,可这和造反又有何区别?都是些目无法纪的刁民,被胡桑妖言蒙蔽了,像这等似汉实胡,不知孝悌之人就不该同情,何况他们并非情有可原,自关将军收复广陵县后便颁下宵禁令,禁止百姓在城门关闭之后禁止百姓聚会,此时主公到广陵后还再次强调为了广陵安定宵禁必须执行,就算是臣履新之后亦申饬再三,臣不相信这些僧侣们会不知此严令,可是他们却枉顾法令,已在夜间集会二次,单凭这一点,主公今夜就算下令尽数格杀,民间百姓也绝不会有丝毫不满,毕竟是他们违令再先!”
“话虽如此说,可这数万甚至可能是数十万百姓性命啊,我如果真向他们举起屠刀,那你说我与当年的皇甫嵩屠杀黄巾降兵又有何区别?”
就在刘澜话音落下的一刻,一直旁听的张萍发声了,从方才的谈话中他已经彻底清楚了此事的来龙去脉,躬身说道:“此事主公说的在理,而且就末将所知,这些僧侣们绝非是要造反,在小子家乡便有寺庙,他们每月在这几日都会做六斋之礼,之所以会夜聚朝散,只怕还是因为使君禁佛,白日里不敢明目张胆的聚会,所以才被迫选择在夜间集会。”
“六斋?这是什么,你且细细与我道来。”
“这所谓的刘斋是说僧侣们每月初一一日,十四、十五两日,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日,因僧众每月于此六日集会一处,便称之为六斋,在这六天之内,僧侣们布萨说戒,在家二众乃于此六日受持一日一夜八关斋戒,持斋布施,则令诸天欢喜,小鬼不得其便,利益行者。
六斋日乃佛教重要节日,没到这六天,僧侣便会聚集,因为持斋之日,故而这六日每天只吃一顿朝食,待过了午时之后便不可再食了。
张萍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后劝阻,道:“主公要拿这些人恐怕大错特错了,他们这些僧人怎么可能敢于主公作对,必然是受人陷害,主公若真要处决他们,那他们可就都要枉死了。”张萍虽然不信佛,可却十分清楚这一日凡是佛教徒都需要前往寺庙受斋,而他之所以会知晓如此隐秘之事,一切都要归功于他的母亲,因为母亲他本身就是佛教徒。
张萍将自来龙去脉说完之后果然主公的表现变化了,甚至目瞪口呆了,也是,如果不是张萍现身,只怕这帮僧侣看就真要遭遇劫难了。
关羽适时起身,他没有袒护任何人的想法,只是从自己的内心真实感受去劝说:“主公,这个时候不能犹豫了,三军都已集结完毕,就等着主公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冲进去将这些僧侣全部缉拿,他始终相信这些僧侣绝对不是在商议造反,连他们的大恩人笮融带着数万大军都败了,又何苦是他们这些僧侣,又道:”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可以犹豫,可唯独刘澜不行,他一言可掌握着数万甚至上十万的百姓生命,他们虽然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可是现在他必须要表个态,不然的话今夜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身首异处,试问这个时候的关羽自然要让刘澜做出定夺,不然他们今晚行动的四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做了。
“今夜诸位等我响箭号令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