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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刘澜随即就看到她玉手轻摇,将玉笛收了起来,脸上说不出的厌烦,好似那曲子不遇知音不吹,似他这等庸人,能听到知音片断,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
小妞小瞧人,信不信爷们儿给你吹曲******!看着小妞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虽然看在眼里刘澜却露出一副浑然不知的痞态,恬不知耻地走了过去,嘻嘻哈哈的说着,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觉,原来晶……姑娘你也睡不着啊?”我擦,居然说秃噜嘴了,不过这大话西游的台词却也太深入人心了!
“原本我以为这荒山野岭,深更半夜传出了箫箫箫箫箫声,原以为是出了狐妖,我连这收妖的宝刀都带了来,不想方到此处,那小妖就被我的浩然正气所折服逃散了去!”
闻音而来的知心人恰恰是她最不想见到无耻之人,但人为刀俎,大乔还是缓缓转过身来,淡淡月色照映中她的脸上满是不屑,笛箫不分也好意思说的那么大声,拿无知当渊博,冷哼一声,道:“刚才吹笛人不是别人,是我!”
咦——这只妖竟会是大乔姑娘你?亏本大仙与你相处数日都没有发现,看来还得回山修习个三五百年才行。刘澜嘿嘿笑着走到大乔身边,道:“不知乔姑娘这么晚不睡觉是为了什么啊?”
“不知使君又是为了什么睡不着啊?”大乔满是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道。
“正是因为大乔姑娘你啊!”
“我?”大乔长长说了一声,心中却是冷哼不止。
“不错!”刘澜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但有些话点到即可,说多了就没有意思了。话锋一转,淫笑着道:“倒是大乔姑娘你,这么晚竟还在研习箫法,如此孜孜不倦,百折不饶,莫不是要学得此技傍身,日后好为夫婿吹。箫不成!”
“呵呵,是吗?”大乔笑得有些难看,阴测测地掏出了笛子,想要掰断却因力气的原因掰了三回都没有成功。恼哼哼的随手一抛,仍的远远的道:“从今而后若我乔琴若再碰笛,天打五雷轰!”
我靠,这小妞和我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我不就开了句玩笑嘛。再说她又怎么知道吹箫是什么意思啊!难道就因为我夸她吹的好她就不吹了?那是不是我夸她长得好她就要去毁容?有心试试,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若这小妞真是个楞种,这么脸白白的小美女可就再难寻了!
刘澜灰溜溜地跑草丛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支白玉笛,悻悻地走到她面前,可惜道:“乔姑娘你这样就不对了,像姑娘这样女中典范实乃为天下女子楷模,日后必定能荣登烈女传,我正要效仿乔姑娘在徐州颁布法令,所有女子都要修习吹、箫之技。日后成婚也好为夫婿吹、箫,这可是造福天下的大事,乔姑娘这怎么能说不吹就不吹了呢!”
刘澜失落的样子让大乔越发的不耻了,但她绝不会想到他就像晴雨表一样,转瞬又和没事人一样,大大咧咧地往她身旁一坐,道:“不如我们来玩猜字游戏吧!”
“不玩!”
“你要玩的话,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当然了想让我自残这等不合理的要求除外,你可以考虑考虑!”刘澜开始忽悠起来。当然这是因为他笃定其必会答应。
“真的?”大乔怀疑也似的看向他,向一方州牧提一个要求,这样的条件她又怎么能不心动!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可我不会!”
“没事。我先出两个,玩上几回等你会了,那时再轮流出题不就行了?”
“那你出题吧!”大乔豁出去了。
“好,先给你出个简单的,一人,是什么字?”
“大!”大乔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真聪明。那一个男人呢?”刘澜心里早笑成了一朵花了,可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说。
大乔心中想了想,可任他如何聪明始终猜不到,微微摇头,有些尴尬的说:“不知道?”
“嗯?”刘澜本来想继续刁难下去,可徒然发现张萍已经带着一队白耳兵已不知何时悄悄守在了不远处,此刻那小子正在不停对着自己眨眼呢,既然他来了,那就没必要再和这小妞纠缠下去了,笑道:“算了,我也不和你卖关子了,一男人念太!”
大乔更加迷惑不解了,一个男人怎么会是太字呢?
刘澜自然明白他为什么会迷惑,仰身躺在了地上,腆着脸,极无耻又****地说:“你看这是个什么字啊!“
“无耻!”大乔瞬间就明白了,脸一直红到了脖颈,啐骂一句后好似风一般的跑掉了。
“不玩了啊?”刘澜笑得前仰后合,对着她的背影喊道。
离得老远,刘澜好似听到有人骂流氓,抬头扫了眼四周,却看到张萍走了过来,沉着脸道:“张萍,是你调戏那小妞了?”
张萍的脸噌的都变绿啦:“没有,没有!”头摇的和拨浪鼓一般。
刘澜都笑出了泪花,他又如何不知道刚才那声流氓是大乔骂自己呢,而他只不过是和张萍开个玩笑罢了,直等大乔走远,瞬间敛容,一本正经的沉声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情况?”
“什么也没有,主公是不是多心了?”
“多心总比没心强,现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有了万一那就晚了!”
“末将知错!”
“你心思缜密我知道,若连你也这么说那就真是我多心了,但我总觉着这里头有阴谋,所以让后边的人务必小心,不能出了差错或是露出什么马脚,不然我这么好的一条大饵下去什么也捞不到的话那可就真成笑柄了!”
刘澜说完便挥退了张萍,看着眼前大乔生起得三堆篝火,眉头紧蹙而起,眼神阴沉不定地随着火苗来回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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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中的周瑜并没有出现,精神高度紧张的刘澜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第二日吃过早饭后一行便即上路,因为有乔氏姐弟再加上刻意拖延行程希望勾搭周瑜。所以晌午时分一众人才赶到留县。
乔氏姐弟对军中伙食实在是难以下咽,刘澜本着怜香惜玉的绅士风度带着他们与张萍、许褚进了留县准备找家馆子好好吃上一顿。
虽然他是徐州牧,但还是头一次进入这座西边的边防重镇,虽说现如今有了小沛这座桥头堡。但留县的地理位置与重要性依然重要。
刚进了中心市集,就见一座老式的玉器作坊赫然耸立在街边,刘澜的眼珠瞬间就直了,好似那玉器作坊比旁边这位曹操做梦都要锁在铜雀楼内的小妞都要好看百倍。
为何?
原来在小沛城内各色作坊应有尽有,但唯独一样至今仍然空悬着。或者说原本预留的作坊因为迟迟找不到工匠不得已销售出去成为了铁器漆器等作坊,而这访遍千山万水至今无法邀请到一家工匠来小沛开设作坊的正是这玉器作坊。
并非是玉器工匠难找,而是这玉石难寻,首先小沛没有玉石货源,去小沛开工坊干什么?难道去了饿肚子不成?与其如此那还不如留在老家,老家都是熟门熟路,客源多货源广,也不怕揭不开锅吃不饱饭。
当然了,这些就不是刘澜能够知晓的内情了,他只当是玉匠难寻。毕竟这玉器可是暴利行业,一块差不多巴掌大小的玉石就能作出十多枚玉佩(且不说其他大型玉制品),要是玉石成色好,如白玉,独玉或是蓝田玉,那价值就是千金都难得。
利润大从事行业的玉匠就稀少,所谓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像这样的玉器匠人只怕是除了亲生的儿子就再不会教他人了。
明明说是来吃饭,可刘澜一溜烟就跑进了玉器店,那大乔因为昨天刘澜的一个荤字谜至今没给他好脸色。甚至连句话都没再和他说过,哼了声就将头扭在了一边,至于乔暨可没她姐那么大的胆量,只是在旁边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大乔说了句等等无妨便不在说话了。
许褚、张萍想跟着进去又怕乔氏姐弟溜了,带了十几名白耳兵只是守在了店门前,俨然一副把玉器作坊包围的架势。
这架势来势汹汹的可把玉匠吓坏了,一脸的奴颜媚骨,低三下四的样子只怕把这几位爷得罪了抄了他的小店。
“这位爷,不知您是要作玉还是要买玉?”
刘澜看了眼放下手中活计来招呼自己的玉匠。见他手中还拿着制作工具,而工具竟然是一把竹器,啧啧赞叹,拿这么原始的工具竟然能琢磨出如此精彩的玉器,真是神奇至极啊!
“没啥大事,我就是来瞧瞧!”刘澜心中感叹一声后便开始四下打量了起来,屋里可谓是泾渭分明,屋子后半部分是玉匠制玉的地方,乱糟糟的,前半部分还好,摆了俩木架子放了几件成品,这几件成品玉质都很一般,而且造型总缺了那么一点神韵。
神韵,神韵,说白了就是所谓的点睛之笔,而这也是大师与玉匠的差别,不管玉匠将一件玉器雕琢的如何惟妙惟肖,但若是没有大师来画着点睛一笔的话,那这玉器无疑与废品无贰,仍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看上一眼。
玉匠陪侍在刘澜身边不敢用丝毫怠慢,见他在四周瞧了瞧后却皱起了眉,忙着道:“这位尊客,这里摆着的玉器都是半成品,若您有需要,可说出个图形,我们按图索骥,为尊客您专门定制!”
若刘澜没有入主徐州的话,那说不得今天就是绑也要把他们绑去小沛,但现在整个徐州都是他的了,也就没必要专门去充小沛的玉器店了,再说那里也没有多余的商铺了!
刘澜摆摆手,笑道:“这就不用了,就是对这玉器这门手艺有些好奇,来看看!”
玉匠立时就把刘澜当成来偷手艺的贼人了,对他起了提放之心。而后者呢,自然看出了他那些小九九,笑着让其宽心,道:“放心,我可没有兴趣去当玉匠,你就给我说说关于玉器的一些内情就行,至于怎么制玉我可没兴趣!”
玉匠松了口气,脸上有些尴尬的说:“这可不知从何说起了!”
诗经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难不成你就用手中的竹刀就将玉石雕刻成这些惟妙惟肖的物件出来了?
玉匠听他张口闭口说诗经,还以为是为读书人,和读书人交流那可是天大的幸事:“哈哈,这位先生可就有所不知了,事实上您平日里看到的这些巧夺天工的玉器哪里是雕刻出来的,都是用金刚砂、石英、柘榴石等“解玉砂”辅以水来研磨玉石,琢制成所设计的成品的。”
“所来是这样啊!”刘澜恍然大悟道。
“是啊,用先生你这样外行的话来说我们这是雕玉,可用我们行话来说,制玉不叫雕玉,而称治玉或是琢玉、碾玉、碾琢玉。”
“哦,这倒是我孤陋寡闻了!”刘澜对这一番了解还是颇为满意的,说道:“对了这位老哥,你们的人手够不够,有没有去徐州城或是小沛开店的意思?”
玉匠不知道这位来头,但能领着外面那一群虎视眈眈的侍卫的人,能是小人物?如实禀道:“徐州有店,只是小沛……”
看玉匠欲言又止,恐怕是有难言之隐,刘澜也不勉强,道:“我就是随口问问,至于你去不去倒在其次,对了,若是你有去小沛开店的意思,可以去找哪里的太守,叫简雍,你就说是甄俨让你去开店,到时候他会关照你的!”
“那就谢谢这位贵人了!”
“不客气,不客气!”刘澜摆了摆手,随后与他告辞,道:“那老哥,我就不打扰了,希望我们有缘再见?”
“那就有缘再见!”玉匠笑呵呵的作揖道。
从玉器作坊出来,刘澜远远地看见许褚在看到一人后追了过去,这让他立时紧绷起了神经,随即却见到两人相谈甚欢,应该是属于那种他乡遇故知的情景,放心下来与几人在玉器作坊外等候许褚。
不一会许褚跑来回来,涨红了脸,尴尬道:“主公那里可还有余资,我那位朋友办事差些钱,末将抹不开面子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