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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坐在了小蛮身边,刘澜说不出的不悦,可不想小白脸对小蛮毫不关心,反而朝刘澜是十分客气的执起了弟子礼,恭恭敬敬说:“小子见过刘县君。”
“你是?”刘澜骤然看向年轻儒生,保持着警惕,而一边的张飞却是盯着年轻儒生,急切道:“你认得俺家主公?那可曾听过俺的名号?”
“难道刘县君不记得小子了吗?”
却说客栈掌柜瞅着三位金主满口夸赞父城酒,笑口大开,他这客栈平日里私酿贩售还行,可这一银饼一酒瓿的父城酒却没多少人喝。这酒水之中的利润虽说大,可这私酿却并没多少,都是卖给本地客喝的,交了酒税连利润都没有,往往都要在酒水里掺水,但这也才能赚些蝇头小利,可这父城酒却不同,利润之大,一瓿就能赚个盆满钵满,今日好不容易来了三位过路尊客,尤其听他们的口音都是冀州幽州那边的,哪有不宰的道理,不过这开门做生意,掌柜的眼力价自是常人难比,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位身材魁梧的汉子非比寻常,瞅瞅那宽大的佩刀再瞧瞧那分量不轻的长矛,还是那位女扮男装却难掩绝色容姿的美娇娘,这种人可不能轻易得罪,弄不好就要出大事,是以这忽悠外地客一金饼的父城酒便以一银饼原价卖了出去,哪敢真去宰客啊,可偏偏平日里混吃混喝的那小子居然去那三人席前骗吃骗喝,这小子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倒也在乎这小子的死活,可他担心自己这小客栈的安危啊,一阵火大,照小二的屁股便气呼呼踹了一脚,骂道:“眼瞎了不成,没看到那小子向三位尊客骗吃骗喝吗,还不快去撵走?”
论识人眼色小二可一点不比掌柜差,就凭这三位出手的豪气劲那就不是寻常的路人更不是过路的客商。在看人家穿衣打扮,那绝对是富贵子弟,掌柜这一脚立时让他心惊肉跳,若那小子当真热闹了这几位富贵子弟。在他这小客栈闹将起来,只怕他们这小店开都开不下去,他们这些一点身份都没有的坐贾,说不得还要惹来大麻烦。
立时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脚骂了起来:“戏志才。平日里混吃混喝我也不说你什么,可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居然敢忽悠到三位尊客的头上了。”
年轻儒生看都不看急着过来的小二,不屑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和刘县君可是多年的故交了!”
“刘、刘县君???”
掌柜的一下子傻眼了,赶紧作揖,他在这阳翟县,见过最大的官吏便是市丞了,这县君别说见了,光听名号就吓尿了。一揖到地,施礼问好。
见惯大场面的小蛮自然不懂为何区区一个县君的名头还是辽东偏远县君的名头就能把这掌柜给唬住,可对掌柜的这种坐贾,还是最低贱的市籍身份的商贾来说,县君到他们的的客栈那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哪敢怠慢,不然像这般大人物捏死他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简单。
客栈在这一瞬间算是炸了窝,刘澜只得出面示意掌柜和食客不用管他继续吃饭。掌柜一脸为难,可一看到边上那位虎背熊腰,豹头环眼。气势凌人绝不是普通亲随而是真正的行伍将领环眼一瞪立时低下头不敢再多话了,而那位打算撵人的店小二更是识趣的退了回来,低声问:“掌柜的,现在可咋办?”
“咋办。小心招呼着。”说着偷偷努嘴朝张飞指了指,瞧见没,这雄壮非凡的汉子绝对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将军,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今日就好生招呼他们谁都憋管,不然你若是招呼不周被点了天灯。连我都要跟着你倒霉。
那边小二惶惶不安,这边刘澜却盯着眼前这位摇身一变从小白脸变成了戏志才的青年儒生,对他刘澜有些印象,还记得当年在辛家文会上还是毛头小子的他拿着一本求《黄石公三略》来向他名利,当时刘澜并不知晓此人的身份,所以才拒绝了他,可没想到从郭林口中得知此人身份居然是戏志才,当时刘澜还较单纯,可这么多年下来,在这人吃人的时代中,再去看戏志才求名利反而觉得自己当初太天真了,转变头脸,客客气气的拉着戏志才坐到身旁,就像他刚才所说的那样如同多年未见的朋友,哪里还有之前的冷语,笑呵呵的说:“原来是志才啊,坐坐,快坐,当年辛家一别,眨眼便过了五六年了吧,没想到会在这里再与你见面。”
“听闻刘县君正在与各路诸侯讨董,不知怎地到了阳翟?”
戏志才将刘澜汜水关前大破徐荣一事说了个十之八九,小蛮听了个目瞪口呆,而刘澜和张飞二人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戏志才,如何也没想到并未去过汜水关前线的戏志才居然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红光满面的刘澜谦虚一番,心中却是在琢磨一句老话,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看来还真是。
好不容易碰到个三国牛人,刘澜这一回当然不能错过,而且看他现在的样子,混得并不如意,这么个机会岂会错过。
杯盏交错,刘澜、张飞两人本来是酒中豪杰,酒量颇大,不想看似瘦弱的戏志才竟然和两人喝了个旗鼓相当,只一顿饭功夫,席前已经摆了五瓿父城酒,整间迎宾客栈的食客包括掌柜的哪见过如此海量之人,如果不是知道他们的身份,那可就真要聚拢过来看西洋镜,但就是如此,仍有不少食客频频偷眼瞧着,啧啧赞叹。
张飞一旁察言观色,无比清楚司马的打算,而边上的小蛮同样也瞧出了刘澜好似特别在意这位年轻儒生,可既然有招揽的意思,却不知为何刘澜就是不去趁热打铁,说招揽之话,不停朝刘澜挤眉弄眼,可刘澜却却视而不见,一点也不心急,气得小蛮在边上喝着闷酒,思忖刘澜你就这么端着架着吧。就算有人才也都得走,可偏偏打脸的事情发生了,一直顾左右而言他的刘澜确实不急,可整日里混吃混喝。二十好几的人了却仍浑浑噩噩的戏志才却心急啊,放下酒樽,恭恭敬敬说:“近日颍川士子多入河北,一则避祸,再则慕韩馥之名。然小子却想往投渤海袁本初,不知刘县君以为可否?”
“袁绍?”张飞听到这个名字,手中的酒樽立时被他捏瘪了,戏志才与小蛮眼珠同时闪过一丝异色,虽然不知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就张飞的表现来看,仇视的程度大的很啊。
“我与本初有些私愤,但既然志才问起,那刘某自然如实告知。本初为人政宽而百姓向之,若志才乃市井之夫。前往渤海必有善终。”刘澜挥手阻止戏志才要说的话,紧接着又道:“本初用政实乃好郡守,但其人却外宽内忌,好谋无决,有才而不能用,闻善而不能纳,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若志才要出侍渤海,当不得重用,委屈了才华。还是不去得好!”
刘澜其实说得是十分可观的,并没有掺杂任何私人恩怨在其中,可听在戏志才耳中却变了味了,疑云四起。世人皆言袁本初宽厚而甚得众心,乃一时之杰,为何与刘澜所说的袁绍偏差如此大,再想想张飞听到袁绍的表现,无法信任,赔着笑。道:“小弟久袁氏大名,欲往投之,若不是遇到刘县君,可就要被那些市井传闻害苦了,到时可就悔之晚矣!”
张飞闻言,立时插话,道:“小兄弟,袁本初乃卑劣小人,你不去投他就对了,如果愿意,随我加主公回返辽东,若你果有真才实干,必能大展抱负!”
戏志才听了张飞所言,心中冷笑,虽然刘澜始终未发一言,但他算是彻底明白刘德安为何要诋毁袁氏了,沉吟道:“张将军美意戏某心领了,只是辽东偏远,还请容小子思虑几日再做决断,不置可否?”
刘澜如何也没想到戏志才竟然一口回绝了他,要知道当年他可是主动送上门来的,可仔细想想这何尝不是说明有多年前主动上门的挫折才会显得小心翼翼,再说他说思虑几日又不是拒绝,心想只要戏志才最终答应,莫说是几日,就是数月也等他。心下高兴,复又饮酒,只是戏志才却推脱不饮,心情大好的刘澜和张飞又喝了半瓿这才返回内院。
刘澜给了小蛮一个眼色让他去付饭资,一掌柜的表现,如果他要去付的话肯定不敢收,付了金饼一枚,让掌柜乐得合不拢嘴,不仅拿到了饭资,多出来的余资还做了打赏,一个劲的偷乐,到最后更是点头哈腰亲自将刘澜一行送回了后院,虽说最终还是被打发回来看店,可还是让小二去后院守着,不管有什么吩咐,一定伺候好了。
戏志才虽然是阳翟人可在阳翟却没有家,同样在客栈住着,只不过这个房钱却是郭家在出,这让刘澜想到了一件当年郭林提起过的陈年旧事,难不成这位戏志才还真是郭家长房郭贺的私生子?不然郭家怎么会为他付房钱?
对这些大家族的私密事刘澜不想知道,只要知晓他是戏志才就好了,在戏志才房前与他辞别,向自己的房间而去。
看着三人离去的身影,戏志才想道:刘澜此人,好色(对小蛮)而心胸狭义(之前小蛮和戏志才‘暧昧’时的表现),贪财(并不知道是刘澜刻意叫小蛮结的饭资)而惜身(席间当问道刘澜为何出现在此,虽然他没有明说,但其帐下关羽几人不在,还是让戏志才猜到大概),我岂能与此人为伍?”
几人回到小院,各自回屋美美的睡了一觉。
直到翌日日上三竿,朦朦胧胧中,刘澜只听得屋门砰的一声大响,被人踢开,睁开朦胧睡眼,揉着发痛头颅向门前看去,映眼处不是小蛮还能是谁。
小蛮大步进屋,喊道:“大懒虫,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饭都好了,还要我来叫你吃饭!”说完不满的“哼”了声。
刘澜从床上坐起,也不管裸露的上身,望着一身男装,英气勃勃的小蛮,此时的她被一袭紫色紧身长袍包裹,更显修长美腿与婀娜身段,看着她站在房门中央的模样,笑道:“昨日喝多了,到现在头还疼着呢。”
说话之间突然发现小蛮脸颊骤然晕红,一声尖叫,急匆匆跑出了屋,刘澜也在一瞬间想到了什么,立时拿起被子遮住了子孙根,倒不是他裸睡,而是此刻他就裹着一条兜裆布其余步伐不着片缕,像小蛮这么个黄花大闺女自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了。
刘澜无奈苦笑,这又不能怪他,首先是她破门而入的,其次这时代又没有**这东西,不过,想到**之际,刘澜心中一动,是不是该把**给弄出来,不然也太不方便了。
信心之际,却听小蛮在屋外叫道:“你还有没有完,快点穿,都等你吃饭呢!”
“好嘞,马上就好。”刘澜快速穿上衣衫,洗漱一番走出屋来,见小蛮在一旁,走上前去,装恼道:“该看的都让你看了,你说怎么办吧?”
“不要脸。”小蛮气的跺脚,就要离开,刘澜急忙拉住她,笑道:“玩笑,玩笑,看把你给急的,下次记住不要擅闯男人的房间。”
小蛮哼了一声,如玉的容颜越发羞红了,无地自容,扭转便加快了脚步要离开,刘澜揉着发沉的头领对着小蛮的背影,道:“昨天喝太多了,头到现在还有些痛,突然想起了戏志才,问道:对了,戏志才和翼德都在等吗?我们快点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谁让你喝那么多的,还有,你说的那个戏志才已经走了,今日一早退房离开的。”(。)